买卖 44

第二天，按计划我得到十多公里外搬的新家去看看，好久没有那个回家了，该回去看看了。

猪毛跟了我，第二天一早我们就到我新搬的家。这栋六层小楼空着，父母都住在老家的房子里，这么大一个院子就显得特别安静。院子里的大榕树上一群小鸟受到我们汽车的惊扰惊恐地飞去。

父母不住在这边，屋里很清静。在屋里逛来逛去便觉得无聊了，与猪毛一同来到顶楼，站在顶楼的小花园里举目眺望。

不远处是宽阔的涪江水，下游的水电大坝将整条江阻断，水在上游蓄积起来，这段水域显得格外宽阔与干净。江两岸是山，不高的山，一眼望去远远的也可以看到一些新翻的泥土堆散布在山上，让青山绿林像是被人捅了几刀的伤者一样伤痕累累。

猪毛望着远处，自言自语地说：“彻底啊，彻底啊，满山都是盗洞。”

我回过头来，我家房子后面的山被树林挡住了，看不太远。但是一股强烈的欲望使我想爬上山去看看，几年没有爬过这座山了，家门后的山上又是什么情况呢？也是满山盗洞吗？于是我向着猪毛说：“走，上山去看看，我选这个地方修房子，这是块好地方，我们上去看看是不是也被挖空了。”

“还用看？你随便往哪座山上一看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看看嘛，反正没什么事，我想去看看。”

猪毛盯着我，好一阵才说：“看嘛，走嘛，肯定挖完了的。”

下楼，到车上取了射灯换了衣服后与猪毛一同往我们家房子后面的山上爬去。

刚刚翻过房子后面的小山头，眼里的所见让我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觉，这并不好受。

小山头后面有一块台地，退耕还林之后地里没有种任何庄稼。地里有好大几个土堆，一看便知，那是挖盗洞排出来的土。往上看去，后面的山上同样是满目疮痍。与其它地方一样，这座山上同样布满了盗洞。

“走噻！发什么呆？进去看看！”猪毛看我在发呆，在后面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