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们怎么一点都不忌讳舒云朵看到他们,一点都不忌讳她跟记者说话?
“那现在呢?东西在哪里?”舒云朵问。
“在力哥的手里。”
力哥,仿佛是为首那个男人,那看起来,年纪最大,应该有三十多岁,最有组织的男人。
“你怎么欠了他们那么多钱?”舒云朵心里有了些底,话锋一转,问道。
记者似乎也一下反应不过来,沉吟了一下,说:“跟你有什么关系?”
舒云朵语塞,说不出话来了。
舒云朵又偷偷看了那山鸡一眼,发现他只是蹲坐在角落里,沉默着,不说话。
一时间,舒云朵也不知道说什么。
过了一会,她才对那个山鸡轻声说:“喂,你的手好像越来越肿了!”
这种事情,山鸡自然清楚的很。
而且此刻,他正感觉到伤口又辣又肿,血是不流了,然而,却更疼了。
大约,这里长年的铁丝毒性太重了,看样子,破伤风是跑不了了。
“闭嘴,三八!”
山鸡不耐烦的大喝一声,本来四周都是安静的,只有鸟鸣,舒云朵说话也是轻轻的,这个男人忽然这么大声,自然是吓人的很。
舒云朵立刻识相的闭嘴,不再追问下去了。
舒云朵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仿佛已经有些暗了,大约太阳快下山了,明显的感觉到,到处都沉了下来。
舒云朵喝了口水,大约迷药的作用还没过去,她又昏昏沉沉的,靠在角落里睡了过去。
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是被吵杂声吵醒的。
那山鸡显然也听到了,忙警惕的闪到舒云朵面前,将她摁住,警惕的忘着外面。
那记者似乎也感觉到了气氛紧张,一直靠着墙的身体蠕动了两下,虽然他不能动,也不能看,身体还是可以扭的。
这点舒云朵有些庆幸,那些人大约以为她一个女人,跑不了了。
“咕咕,咕咕咕”
外面传来两短三长的三声布谷鸟叫,舒云朵明显的感觉出,山鸡的身子松了下来,大约是自己人的暗号。
他放下舒云朵的胳膊,走到门口去开门,兴奋的说:“大哥,你们来了?”
接着,三个男人在月夜下,一脸疲累的走了进来。
手上,还提着两个大大的塑料袋子。
舒云朵看着那个袋子,放心了些。
那袋子上写着是海滨市一家比较大的超市的招牌,这样,就证明她还在海滨市,没有被抓到四川。
这样,总算好些。
“山鸡,吃东西!”
阿力扔了一代东西给山鸡,山鸡双手习惯性的去接,碰到伤口,怪叫一声,手一松,塑料袋子掉到地上,东西滚了一地。
大大小小的,有水,有面包,还有许多个苹果和一些纸巾。
“蠢东西”阿力骂了他一身,看向舒云朵和记者,发现他们都安然无恙,才稍稍安心,松了口气的样子。
山鸡被骂,却大气也不敢出,只是埋头,慢慢的捡着东西。
舒云朵侧目看到,他的脸色在月色下,显得异常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