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却已经足够让那胆小的记者闭嘴了。
舒云朵见那记者闭嘴,松了口气似的退后两步,轻舒了口气。
她退到山鸡的旁边,惊奇的发现,山鸡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睛,因为发烧而烧的血丝红红,就算在这样的月色下,也看的一清二楚。
舒云朵倒吓了一跳,吞吐的说:“你,你醒了?”
山鸡缓缓的起身,问舒云朵:“为什么不跑?”
舒云朵看到他眼里的异样,苦笑一声,说:“我不认识路,何况,我也没有灯,最重要的是,我还有东西在阿力手里。”
山鸡眼神定定的看着舒云朵,冷冷的说:“你倒老实!”
舒云朵不在意的浅浅一笑,指了指他的伤口,说:“怕疼吗?”
山鸡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你会弄?”
舒云朵老老实实的摇头,说:“不会,不过按照常理来说,将里面的血水挤出来,用酒精消消毒,涂上药膏,应该会好些,等到天亮,你再去医院。”
十指连心,他又有伤口,受着伤,这样把里面的血水挤出来,那得要多大忍受痛苦的能力啊?
山鸡却只是淡淡的撇了舒云朵一眼,说:“那就麻烦你了!”
舒云朵点头,说:“你还发烧了,处理完伤口,你自己用酒精擦擦身上,会很快退热的。”
山鸡迟疑了一下,将手递给舒云朵,别过脸去。
舒云朵看着那触目心惊的伤口,不禁微微的发了个颤。
这样近看,这伤口,更是肿红的骇人,隐隐发出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她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扭过头去,一言不发的山鸡。
山鸡只是固执的看向远处,似乎,什么也不能再分散他的注意力了。
舒云朵稍一犹豫,准备好镊子海绵,夹好,先放进酒精里,抬头问山鸡:“你有匕首吗?”
问一个绑匪要他的武器亏舒云朵想的出。
然而,山鸡却只是古怪的看了舒云朵一眼,缓缓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递给舒云朵。
舒云朵脸上除了平静外,什么表情都没有。
她只是埋头,认真的清理着匕首,用酒精在消毒。
月色下,她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洒下一片阴暗的阴影,山鸡那绝望的眼里,一闪而过一丝异样的情愫。
匕首消毒完毕,舒云朵将匕首小心捏着,在附近找了一块比较好的椅子,垫着山鸡的手。
然后,她将山鸡的伤口也是仔细的消毒。
那伤口,碰到酒精,肯定很疼。
然而,山鸡硬是脸一声哼唧都没发出。
舒云朵心惊的看着那伤口,抬头说:“我要在你的伤口上挑破一个小口子,好让血水出来!”
山鸡缓缓的点头,他的眼里虽然还是那么冰冷,然而,看得出,他眼里已经没有了戒备之色。
舒云朵举起匕首,刀剑朝下,小心翼翼的盯着伤口,找了块血水最多的地方,轻轻一点
这匕首也确实够锋利的,被舒云朵刀剑这样一点,伤口立刻破裂,一股血水出来,浓浓的腥味更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