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朵本就有身孕,正是害喜的时候,她闻着这味道,强压下心中的厌恶以及那几欲做呕的感觉,带上一副一次性手套,往那伤口挤压
过了大约十几分钟,知道那伤口再也挤不出血水的时候,舒云朵才松了口气。
这样冰冷的夜晚,她却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之前那寒冷的感觉,亦是消失不见。
她轻舒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山鸡,看到他那一脸平静的脸才想起,这小子至始至终都是一声不吭。
虽然,这疼并不一定是不能承受,然而,他这样一声不吭,不知道为何,让人有点心疼他。
他之前给自己擦酒精的时候,还轻唤了一声,如今,大约知道了疼痛,应是大气也不出。
舒云朵对他的隐忍不是钦佩,而是同情了。
对于这样一个,连叫痛都是奢侈的人,他需要的是什么?
需要钱吗?然而这样一个人,要钱,还有什么意义呢?
舒云朵叹息一声,放开山鸡的手,却明显感觉到,山鸡僵硬的身体稍微一松,仿佛得救了似的。
舒云朵唇角扯出一抹笑,看来,他只是过于倔强而已。
舒云朵拿纸巾将额头的汗水都擦去,小心翼翼的拿出药膏,轻柔在伤口周围抹上。
这药膏是清凉的琥珀色膏体,涂上去,山鸡大约也能舒服一点吧。
涂好了药后,舒云朵就剪纱布和胶布,小心将那伤口仔细的掩好,再贴上胶布。
在她贴最后一块胶布的时候,山鸡忽然吐出一句话:“不要以为给我清理了一下伤口,我就会感激你。”
舒云朵一愣,错愕的抬头看了他一眼,接着又埋头,将那胶布贴完,慢慢的收拾着东西,说:“你为什么需要钱?”
他大约没想到,舒云朵会忽然将话题转到这个事情上,一时间发愣,也回答不上来。
“既然你那么无情,不需要感激别人,那你需要钱做什么?钱,对你来说还有意义吗?”
舒云朵收拾好了东西,拍拍手,站起来,自高往下的看着他。
“假如,你是为了享受,然而,你却生活的很不如意,而且,你应该看的出,阿力他们并不把你当自己人!”
舒云朵不等山鸡接话,又继续说了下去。
说到此处,山鸡的眼神才有些愤怒的看着舒云朵,说:“你以为说两句挑拨的话,我就放你走了?你刚才不走,现在,别再妄想,哼!”
舒云朵不在意的笑笑,在山鸡一旁坐下,中间,隔着那张破烂的椅子:“除非你送我出去,你跟我们一起逃走,否则,我不会走的。”
山鸡忍不住扭头看了她一眼,想说什么,却生生的忍住了。
“而且,我是不是挑拨了你,你心里清楚,他们出去拿钱,而你,却不能参与,只能在这里守着将要被撕票的肉票,不是吗?”
舒云朵云淡风轻的说完,满意的将山鸡眼里的震惊收到眼底,点头:“我知道,你们准备拿到赎金后,将我们撕票了,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