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在不知不觉中偷走了白昼,一个身影踏着月儿而来,翻身上房,轻轻的走着。
终于那身影停了下来,刚点开火折子镀好了一层蜡,便觉脚下一空,摔了下去。
那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一个铁笼子便迎头罩下,将她牢牢的困在了里面。
“唰”一道红烛点亮,那烛光慢慢接近了那人后,终于看清了关押在铁笼中女子的面容。
“卓儿?”舞墨悠悠的唤着,“你这大半夜的爬到房顶去做什么?”
那卓儿见是舞墨,假装镇定的说道,“我。。。我只是追着一只花猫,不慎便摔下来了,舞墨姐姐,这是哪,怎么把我关押起来了?”
“追一只花猫?”舞墨将红烛推至卓儿面前道:“我在这里等一个人。等一个费劲心思给太子妃下毒的人。”
卓儿眼中一闪,手不由的伸向身后。
“那下毒的功夫真是精巧啊,每日夜里,便带着蜡丸上方,在那洞口上镀一层蜡,倒入毒药,次日太阳升起,融化了那薄薄的蜡层那毒便掉进正在下面煎着的药炉里。”舞墨的声音陡然变狠,“卓儿,我说有一次我想移过药炉你却不肯,原来是怕自己的把戏失了作用,还需上方从新打一个洞,对吗?”
“舞墨姐姐说什么,卓儿听不懂。。。”卓儿话刚落,药房内便亮起十余个火把,小小的药房瞬间明亮起来。
卓儿一看,不光舞墨,月儿,玉连清以及一个太医都在笼外注视着自己,尤其是玉连清一双冰刀般的眼睛,直挖了自己的肉去。
“给我搜!”玉连清一声令下,四个护卫走上去打开铁笼在卓儿身上搜寻着,不一会,一个蜡丸一个火折子,还有一个白色的小瓶子便从卓儿紧握的手中掰了出来。
“太医!”玉连清又命道。那太医会意捡起地上的白药瓶打开来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后,肯定的说:“回太子殿下,太子妃身重的毒确为此毒,这毒无色无味,饮用半月后引五脏出血,故而气结。这毒药实乃要取太子妃的性命啊!”
玉连清大怒,指着卓儿道:“说,太子妃落胎之药是不是也是你下的?”
那卓儿自知大限已到,便不再隐藏,点点头,“是。”
“谁给你的胆子?!”
卓儿这一次闭紧了嘴不肯再说话。
“太子妃哪里亏待了你,你怎么能帮着别人害太子妃?若你肯供出指使者戴罪立功,太子妃或许可以饶你一命!”
卓儿听罢舞墨的话撇嘴一笑,“你以为我傻吗?”
“你不傻。”月儿缓缓的说道:“你若是傻,怎么会想到这么精巧的法子害我。”
月儿扶着舞墨的手走至卓儿面前,“你我主仆一场,我也从未苛待与你,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做?”
卓儿虽显现出害怕但仍不认罪,“没有谁迫使我。”
“把她带下去!一定要把背后的主谋揪出来!”舞墨恨道。
“不用!太子妃我这就还你一条命!我告诉,我姐姐是你们相思阁的人,就因为你成了丞相的女儿后怕坏了自己的名声一把火烧了相思阁,我姐姐才死了!我告诉你,你不会有好日子过的!”卓儿说罢拔起护卫的一把刀,捅入了自己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