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而无声的笑,肝肠寸断。
他和葛丝薇结婚时,就已经将我丢弃了,此时,还谈什么放手不放手的?
他不明白他的婚姻对我意味着什么那条婚讯,让我沉郁了大半年,幸亏当时裴也在我身边,否则他见到的,会是我躺在浴缸里的尸体
如今想来,自己是那么青涩,那么懦弱,那么无助!何苦要为一个抛弃自己的男人自杀?
“裴恒,和你这样聊天真好!”我的眼眶湿润,“这个时间,你是不是快到家了?”
“你什么时候可以不要这样为我考虑?”话语间都是挫败与无奈,“挂断吧!”
我放下手机,从阿依达怀中抽身出来,拉开病房的门,看到东方褚一个人坐在门口的椅子上。
亚麻的橘红色短袖衬衫,牛仔裤,依着墙壁,像个青春靓丽的大男孩,又带着几分成熟的颓废,双眉紧皱,像是在沉思,又像是在发呆。
他总是这样神秘的令人猜测不透,一个神情给人多种感觉,单单一个眼神也让人无从捉摸。
毕竟,裴恒,我也是用了六年才彻底读懂的!
“嗨”轻声打招呼,这些天似乎变得有些生疏,他身上清冷的气息,让我有些紧张,微微抓了一下睡裙,对于冷素素的事,他不会对我发怒吧?!
“我以为你睡了。”他微微扬了扬唇角,伸手握住我的手,拉着我坐在他身边。
“凯文没有来吗?”
“我让他先回去了!”
不难猜测,他是让凯文将冷素素送走,此时,老爷子应该是将冷素素关在暗室里毒打才对,不然,就是将她送去了警局。
我自然而然的倚在他怀中,继续这场戏,一语双关的轻声问询,“褚,我们的孩子没有了,还要结婚吗?”
他应该放弃了吧,这场浩劫就像是洗礼,裴恒说东方财团雨过天晴了,他给了东方褚一个天大的便宜,到底是什么便宜?
“我不会丢下你不管的,结婚和孩子无关!”他叹口气,拥紧我,仰头倚在洁白的墙壁上,映照着他俊美的脸,苍白无血,憔悴不堪。
我失笑,“你的心里本就没有我,无所谓丢下不丢下。”
“有时你看到的,听到的,并不是真相!”他像是很累,侧身,埋首我的发间,“对不起,前些日子,让你受苦了!”
我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背,不带丝毫感情的淡漠而笑,“我见到了阿依达就好,那些委屈和痛苦,算是对你的回报吧。我们谁都不欠谁。”
“莱,你何时才能认真的看我一眼?何时才能爱上我?”
我听得出,这是一句发自肺腑的话,可我早已经不相信他,谈何爱不爱的?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说,“你的吻技不错,我喜欢你的早安吻。”
“哼哼”他闷在我发间低笑,抬手,将我的发丝掖在耳后,捧住我的脸,一个个轻吻落下来。
忙抵住他的胸推开他,“这里没有浴室,可没有冲冷水澡的地方。”
“呵呵呵”他的眉宇舒展,脸上的疲惫尽消,双颊也有了血色,低沉磁性的笑震动着我的耳膜。
不得不感慨,这场戏,真是炉火纯青,连我这个入戏的人都分不清是真是假。
冷素素终究是被我赶跑的,如果他爱她,应该对我恨之入骨才对,应该责备我用这种恶毒的办法才对为什么他没有发怒?
到底是为什么?
我绞尽脑汁想不通这个问题,难道是裴恒警告了他不准碰我,不准对我发火?
东方褚不是唯命是从的人,如果他真的发怒,没有人能拦得住!但是,如果真的被警告了不准碰我,看过我离开就是了,为何还要这样?
是他演的太动情?还是我配合的太好?
走廊里却没有人在看戏但是,他却依然抱着我,像是一辈子都不想再放手,又像是失而复得。
***在医院加护七天,这是裴恒的要求,但是,表面是阿依达的要求。
不明白这样的要求意味着什么,直到20:00,裴恒在这个准时出现在金屋的时间,出现在病房,我才翻然醒悟。
裴也刚出去,不知道去做什么。
阿依达今天一整天都没有来,她要给裴安妮拍一组照片。
东方褚也没有来。
总之,该来的人都没有来,不该来的人,正在我的病床前表演火爆的美男脱衣秀
一双眼睛欲火狂躁,一直焚烧到那张精雕细琢的脸上,挺秀俊美的身材顿时一览无余,坚实的肌肤下像是暗含不竭的力量,整个人都像是在燃烧,热血沸腾,扯着唇角似笑非笑,洁白的牙齿微露着,像是某种兽。
“裴恒,这是病房!”
我无奈的瞪着天花板,转头看向窗子,满脑子推测着从30层楼摔下去会发生什么状况,眼前这个疯子却正起兴。
“你不想我吗?嗯?”璀璨的双眸火光四射,呼吸都已经急促,“呵呵你就像是我的私人毒品现在恐怕上瘾的不只我一个吧,东方褚不可能对你没有感情,他绝对贪恋你的身体!”
“你错了,除了kiss他什么都没做过,才不像你这个色痞!”我冷笑,“他有洁癖,根本就是嫌我脏!”
“你说什么?”他皱眉。
我一愣,皱了皱眉,才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对头。
在他扑上床时,我迅速跳下去躲得远远的,“我好像什么都没说,裴恒,这里是加护病房,东方家的人随时都会来的!”
“放心好了,裴也在外面把风!”
“你太过分了!自己在这儿快活,让弟弟在外面把风?”
“你这话有点酸哦!”他的口气变得森冷异常,“莱,你怎么了?不会是喜欢上他了吧?我就知道,不能让男人留在你身边,原先他是gye你看他的眼神都别扭,现在好了是不是东方褚和凯文你都喜欢?”他警觉的看着我,迅速跳下床追过来,“你这个色女”
精壮健硕的身躯,秀美的宛若雕塑,那邪肆的一笑,像是一道电流击过来让我心慌气短,这该死的妖孽,仗着一副皮囊俊美就施美男计诱惑我!
我又躲去另一边,“在病房,让我太紧张!”
“病房?紧张?不,这不是病房,你就当做是我们的卧室嘛,我累了一天,拜托你不要闹了,让我好好抱一抱。”
当做卧室?!“裴恒,这是医院,你想把这里变成金屋啊?”
“我只是很想你”
看着他眉宇间疲惫的倦怠,却又忍不住心软,“你不准用强!”事先声明一下比较保险。
“好好,上次是我不对。”他直接躺在床上,收敛了眼神,沉下气,拍了拍床侧的空位,“过来。”
我扬了扬唇角,爬上床,依偎在他怀中。
“这才乖,干嘛老是躲着我,是不是那天吓坏你了?”他叹口气,“我道歉。”
“没诚意!”背转过去,不搭理他。
他邪霸的环住我的腰,撩起睡裙,我警觉的挣扎,他白眼狼似的强行命令,“别动!再动我又动粗了!”
忆起他那天在休息室的粗暴,心有余悸。顿时停止一切动作,心慌意乱的看着他,“你说不用强的!”
他似笑非笑,一双眼眸闪动着欲望,魅惑的看着我,像是个天使,又像是个恶魔,“莱,我想你想的心都在滴血!”
看着他眼里的伤,我愣住,心疼的轻抚他的脸颊,为什么他如此可恶,还是割舍不掉?这六年,我早应该对他淡漠才对,为什么麻木不仁的我,偏要去计较他的情绪?偏要沉醉在这短暂的暧昧中?
我正疑惑,睡裙如花,在地毯上绽放。
该死的万恶不赦的男人!
他真是妖孽转世,转蛊惑我这样没有抵抗力的好色女人!
吻轻落在背上,引起我一阵敏感的颤抖,酥麻的感觉像一阵阵电流,袭便全身,身体一直不住的蠕动。
他的吻顺势下移,已经蔓延至后腰
他膜拜一样的,吻遍我的全身,细致的连脚趾都没有放过。
这吻轻柔的让我心痛,宛若一片片花瓣砸落满身,又像是一个个烙印,一直烫进心底。不禁疑惑叹息,“裴恒,你怎么了?”
他很少如此认真,如此有耐心,每次都是来去匆匆,急急忙忙“办完事”好回家。
“只是太想你,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吧!等你嫁给他之后,我不会再碰你!”他像是在许诺。
可他的话,他的诺言,我也不再相信。甜言蜜语尚且已经听得麻木,更何况是这些。
“你真的乐意让我嫁给他?”失笑,他是哪根筋搭错了?
“哼哼”他的吻盘桓在我的胸前,暧昧撩拨,引得我一阵心慌意乱的娇喘之后,才抬起欲火熊熊的眼眸,慢条斯理的道,“那要看我心情好不好了!”
和话音落时,猛然一阵急促的侵袭满室激情爆满,春光四溢,呻吟与粗重的喘息细密交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