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硬生生的将东方褚打扮成一个好吃懒做、拈花惹草的纨绔子弟,将重权放在了东方浅那边,更是对着东方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态,命令他处理了情人名单才能进东方财团。
冷蔷蔷见势头大好,也就不介意东方褚这个扶不上墙的烂泥,便答应了让苗梦和东方褚从瑞士返回澳门。
这场戏一直从东方褚成年便开始演,一直演了这么多年
东方褚没有耐心继续下去,回国之后,也便有了将我领进门的那一幕。
因为我借用葛丝薇那句嘲讽的话,便是有气质有美貌的花瓶。而我的一切资料,都被裴恒清洗的一干二净,母亲阿依达,毕业于澳门大学哲学专业,清清白白,思想纯正善良,聪明可人,足以让东方褚喜欢,也足以让他带回家奉为女朋友,更足以让他清除情人名单,改邪归正!
于是,我走进东方家的那一天,老爷子便授以副总的实权,也让冷蔷蔷和东方浅慌了手脚。
我倒是糊涂的被愤怒迷了双眼先前他每天早上和我拥吻之后便去冲冷水澡,如此理性而近乎苛刻的男人,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情人呢。
结婚已近四个月,此时,却才有新婚燕尔的感觉,只是一个相视而笑的眼神,竟也能泛动出绚烂的火花。自然而然的体贴和爱护,也在他先前假戏真做的戏码中纯熟的掉渣,就像是天生注定了一般,拥在腰际的一条手臂,像是上辈子就已经环在那。
东方褚的心情大好,自然,工作也就井井有条,蒸蒸日上。当然,老爷子和苗梦看着我们深感欣慰。而冷蔷蔷,则恨不能掐死我,几次三番的警告我不要太嚣张,更警告我不要忘记,我是冷家的一份子我是冷靖远和陌青的孽种!
而真正的孽种东方浅倒是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我的眼神越加冰冷。
这场争斗真是无止境,为什么老爷子不戳破她们母子,将她们赶出东方家呢?冷家毕竟还有祖业尚存,若是好好挽救,也能起死回生,找回曾经的辉煌。
最近才明白,在东方财团创建之初,有一半是冷氏股份,而冷蔷蔷能在里面支撑半边天,也是这个原因,老爷子毕竟是重理的人,若是将冷蔷蔷赶走,心里反而会愧疚,哪怕是冷蔷蔷曾经几次三番要杀死苗梦和东方褚,他也无法做到决绝。
***晚上23:43分,倚在床头翻看着手上的面相书,电话忽然响起,我坐着没动,“褚,电话,肯定是冷素素打来的,要给你表演脱衣舞看吧?”
没有回音,我看向书房,里面只是亮着灯,看样子是没人,浴室门关着,应该是沐浴了吧他也学会了锁门?!
失笑,还怕我扑上去吃了他不成?
我接起电话,“喂!”
“东方褚不在床上吧?”
我无奈的应着,“是,又猜对了!”每天晚上打电话来确定东方褚是不是在床上,她不觉得烦,我都烦了!不过,每次她都能猜对,因为这个时间不是东方褚睡觉的时间,自然不在床上。
浴室的门打开,一个足以称得上出水芙蓉的惊艳邪魅男人赤裸裸的走出来,唇间衔着一朵艳红的玫瑰。
“他正在我床上呢,呵呵”
冷素素的笑声还没有落,在我的惊讶中,东方褚在床前站定,将玫瑰丢到我的睡裙上,缓缓举起手臂,握紧拳头,慢慢下移,弯起,结实的肌肉隆起,水泽混着肌肤本身的光泽,莹润紧绷而充满力量,豪不夸张却又挺秀健美,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掐,捏一捏。
冷霸的眼神斜眯着,电的我头晕脑胀,我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唇角,确定自己没有流口水才松一口气。
随后,他又微微侧弯,腰腹上出现六块结实的腹肌,完美的身型,宛若那尊名震世界的大卫雕塑!
真是不争气!我竟然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视线下移,不小心瞄到一个不该瞄的东西,而且它在我的注视下,就那样突然“起立”!慌乱的移开视线,脸上热呼呼直冒火,他却不以为意,邪笑着继续“表演”真是个十足的妖孽!
“喂,陌莱,你听到没有?东方褚在我床上呢!”冷素素的声音已经变得尖锐。
喷笑!东方褚自然不在冷素素的床上,他在他在给我秀身上的肌肉!
忽然想起那个sundaykiss的金牌牛郎修斯,此时,我百分百确定,我老公东方褚绝对比修斯还美艳,简直秀色可餐,惊为天人!
我将忘记了挂断的电话丢到一边,迅速侧身拉开床头柜,将里面的几张金卡和存折都拿了出来,抛向正在拼命取悦我的东方褚这举动是蛮诡异的,不过唯有如此,才能显示出这场秀的价值!
他的动作定格,不解的看着满地的卡和存折,“你用卡砸我做什么?”
我佯装镇静的倚在床头上,慵懒的挑眉,将书和睡裙上的玫瑰放在床头柜上,“本夫人十分中意你的身材,这场表演很精彩,自然应该拿钱砸你,我买下你了!哈哈哈”
“当我是牛郎?”他宠溺失笑,不顾身上的水渍扑了上来。
“你不就是sundaykiss的mike吗?”我惊叫着迅速躲去一边。
虽然心里甜蜜泛滥,却不想被折腾的死去活来,尤其他的欲火猛烈的吓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止,那双焚烧的深邃眼眸,让他看上去像是个吞噬人血的狼人!
电话歪在床头,听筒传来冷素素的声音,“陌莱,陌莱,你在干嘛”
此时,抛得枕头乱飞,我惊慌的在床上跳来跳去躲避着,只期盼着他今晚不要上床才好,“冷素素找你,快去吧,真期望你和她藕断丝连呢!”也免得我这么辛苦。
“你赶我走哦?没天理,哪有把老公推给小三的?”抱怨着,又扑过来!顺势抓起电话,对着那端说了一声,“我们在忙,麻烦你不要在晚上来扰乱我们的性福!”说完,将电话丢到地毯上,狂霸的突袭。
我尖叫着躲闪,跳下床,千钧一发之际逃出狼口,惊魂未定的忙着去开门,准备逃去客房。
“想逃?!”他迅速滚过床,在我握住门把手时,扯着我的睡裙一把纳入怀中,在一个晕眩的地转天旋中,已被他侧身压上来,劈头盖脸一个热辣辣的吻,搅得我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夕,只想用眼神把他砍死。
吃力的撑住他的肩,“不要明天还要早起”
“夜长着呢,有的是时间睡觉!”
他随意塞给我一个理由,两只手连同灵敏的舌,向着我身上的敏感部位发出猛烈攻势,强韧的防火墙一个个崩塌,暗恨心防为什么不能设定密码身体渐渐松软,拳打脚踢也使不住力气。
只是片刻,睡裙被扯了去,肌肤被吻的泛着红氲,耳鬓厮磨,暧昧流溢着泛滥成灾的**,邪恶的手直捣核心,肆意撩拨,“莱,说爱我!”低沉的声音略带命令与威胁。
理智与**交相混杂,撕扯着我的心肺,被陡升的快意惊的脑海一片空白,这该死的男人竟然用这种方式逼我告白?!
咬住唇,难抑的闷哼一声,主动吻上他的唇。
惊慌不已,却又欲罢不能,不经意的挑逗让他的气息加重,无奈的略推开我一些,那双眼眸显示着即将燃爆身体欲火,更被**冲哑了声音,“狡猾的妖精!”
说着,锐不可当的猛然冲入,骤然一阵狂袭,却依然封住我的唇,邪恶的吞没我的气息,惩罚般不让吟哦出声。
高潮迭起的欲火,让我几近抓狂,他却更加肆无忌惮,心中恶咒着,指甲陷入他的脊背,反引得他越发猛烈
直到我几近窒息晕厥,才邪笑着在我唇上轻咬了一下放开,“嘿,老婆,我的技术怎么样?”
我忙着喘息,无力回应这令人想挖地洞躲起来的问题,本以为他已经结束,却没想身体里的一部分异物依然亢奋,这才是中点的n分之一,离着终点,遥遥无期!
我做出一副待死状,他忽然闷在我发间大笑,“哈哈哈老婆,你给我的评价好棒!”
“”我评价什么了?天知道我一句话都没说也没力气说!
这男人总是喜欢自己往脸上贴金,神经错乱!
抬手揉乱他不羁的发丝,悔死我,悔得肠子都绿了,真不该拿金卡砸他,老天,我要退货!
***不知道是被这种甜蜜冲昏了头,还是以前过的太粗糙,对于这种幸福,竟然有些心慌,害怕失去,害怕短暂,患得患失,总希望时间能慢一点,慢一点,再慢一点
更令人诧异的是,和东方褚的激情之后,竟然没有再做有儿子和裴恒的梦,或许是太过疲累所致,往往倒头便睡,睁眼便是大天明。
虽然能天天见面,我却已经有很久没有思念过裴恒,视线和心扉都被东方褚填满。
人的心,真的太恐怖,忘记,竟然也能如此简单!是我太无情,还是移情别恋的太快?是怪有缘无分?缘分这个字眼给我们提供了多少借口?相遇是缘,相聚是缘,相守是缘,离别是缘,相思是缘,错过也是缘,可缘分是多么抽象的概念,一切都是人为罢了!
早餐时,冷索又拿着我的手机进来,“少夫人,是裴家葛丝薇!”
苗梦不满的嗔怒,“这个葛丝薇,自己的儿子不养,倒是拿我们陌莱当保姆了,手机给我!”
冷索只能将手机递过去,苗梦接过去,只是喂了两声,便被葛丝薇说的没了怒气,最后变成了,“好吧,陌莱毕竟是干妈,多照顾也是应该的,我一会儿对褚说说,让他放人!”说着,挑眉看向自己的儿子。
东方褚绷着脸,清冷撇嘴哼笑,“妈,你刚说了不让陌莱当保姆,怎么几句话就站到了葛丝薇那边?”
苗梦挂断了电话,“葛丝薇说裴宸生病了,高烧不退,可能是昨晚着凉,一直哭个不停,一家子哄不好一个孩子。”
东方褚没了话,他总不能去和一个婴儿抢老婆,当着一大家子,面子上说不过去,看着我的眼神,却明显的恋恋不舍。
东方浅在对面调侃,“瞧,哥都快哭了,不如就一起去瞧瞧吧,干儿子生病,干爸干妈一起去总有道理的!”
“嗯,浅说的对!”东方褚忽然扬起唇角。
老爷子咳嗽了两声,严厉怒斥,“褚,你一天不见陌莱会死吗?”
“爸,这根本不是我见不见陌莱的事儿,裴家都不是正常人!”东方褚的口气中暗含火药,他想求我不要去裴家,但是,终究还是在老爷子的怒火中没有说出口。
乍感觉自己就像是害东方褚沉迷女色的罪魁祸首,也因为太担心裴宸,便没有说什么。
裴宸在婴儿车里哭的嗓子哑了,葛丝薇都置之不理,裴恒忙的不可开交,裴安妮和裴愉定然会照顾,可我却依然莫名其妙的不放心或许,是和裴宸这些日子相处的太久,骨子里的母性都被勾了出来。
冷蔷蔷笑了笑,“正好我要去裴家,褚,有二妈保护陌莱,你总该放心了吧?!”
“这好吧,也让凯文陪着吧!”东方褚伸手过来,握住我的手,“莱如果宸宸真的身体不好,就把他接过来照顾吧,那孩子既然和你亲,我们也应该好好疼爱他!”
我不想让他将我看的太透,却又不得不为他这份理解而感动,放下手中的刀叉,侧身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慢慢忍着笑,怕笑的太过,暴露自己心中的幸福。
他也笑,却笑的傻傻的,顺势抱住我,宛若一场离别前的送别。
老爷子剧烈的咳嗽可怜的老家伙,真担心他会不会将喉咙咳破。
***坐在开往裴家的车上,凯文和我坐在后车座上,前面坐着二夫人冷蔷蔷,她仍是丝绒质地的连身裙,艳丽的孔雀绿华贵稳重,首饰晃着光芒,近乎刺目。
我身边的凯文西装革履,而我则是米白色亚麻的吊带休闲长裙,脖子上搭配的项链是当初裴愉送过来的波西米亚风格的护身符项链。
那时,正是被东方浅打得遍体鳞伤,被一家子误以为是怀孕,裴愉拿了这个项链来,说适合面相师佩戴,当初,也暗以为是裴恒借用她的手送过来的,却又忍不住斥责自己自作多情,裴恒万不会这样细致周到的给我选礼物,一直压着箱底也可惜了,正好搭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