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东见自己在绍家没有煽风点火起来,绍家婆婆媳妇吵过架后,感情反倒好起来,马上见风使舵,张罗着给绍君平办丧事,一切按银都市的风俗办,姜庆东从自己工资中拿出钱来,为绍君平买了块上好的坟地,买了水晶棺材,请来和尚超度,把个丧事办得像个唱大戏似的异常热闹。
出殡的那天,更是风光,银都市十里长街,几十辆豪车送葬,披红挂绿,本地最有名的戏班子唱戏送丧,帮里的所有人员都披麻戴孝,包括姜庆东,他抱着绍君平的儿子,拿着孝子棒,走在最前头。
也知足了!绍家亲人见绍君平这样风光体面的走了,心里的伤痛清了少许,人死得其所了。绍家的大人都知道,这个儿子从上小学,就惹事生非,干了许多大人操透了心的事,长大了,打架斗殴,无恶不作,好容易攀上了姜庆东家的关系,送入部队。回来,工作也不错,可他依然打架斗殴,娶妻生子,怎么劝也不回头,有今天的结果,是大人料到的。
只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心里的那个伤痛散的慢些罢了。
“君平啊!你死得不瞑目啊!我唐蔓蔓一定给你报仇啊!”邵君平妻子在坟前一脸冷漠,在填土的那一刹那,她扑向坟前,撕心裂肺的大哭起来,把所有在场的人的心都哭碎了,哭的那干支杨树上的乌鸦也跟着共鸣:“哇哇”
“君平,你好好上路吧!你看,你有如此好妻子,知足吧!”姜庆东向坟前洒酒,致告别词。
“都是你害的呀!他不能再喝酒!”邵君平的妻子打翻酒瓶,抱起儿子,像坟拜了三拜,坐上一辆车,扬长而去。
当天的晚上,守坟的几个弟兄,莫名其妙死了,其中就有推绍君平下楼的那个兄弟,他直挺挺的跪在绍君平的坟前,好像在忏悔。
“是唐蔓蔓干的!”第二天,帮里就有如此谣言。
公安经过调查,结论是自杀,因为每个人都写了自愿做陪葬的誓言。
“难道是唐蔓蔓?”从丈母娘家回来的姜庆东都在回忆中,绍君平的妻子带儿子远走高飞,没再和绍家有联系。自己倒是经常去他家。绍家彻底完了!绍君平的爸爸在儿子发丧不久,也跟着去了黄泉。绍君平的妈妈疯了,一会儿在骂儿子,一会儿在骂媳妇,有时候,还把领居家的孩子,当成自己家的孙子来哄玩,邻居见她可怜,看她没恶意,也由着她哄。
唐蔓蔓,除了有一等一的姿色,还是上海师大中文系的高材生,难道,她从政了?
“ 喂,你是省秘书处的王秘书吗?”姜庆东侥幸的又一次拨打了省秘书办的电话,可电话号码拨错了!姜庆东认识这省秘书办的王秘书呀!是他吃过饭,亲自送给自己的名片呀!
从电脑资料调出省秘书办的人员名单,一看,没姓王的!噢!省上也换领导帮子了!姜庆东一惊,像有一盆冷水浇下来一样。
现在查个省上的人还真难!先把局长的位置拿下里!
“又搞跳楼事件!叫刘松年从猴山上跳下来?一定完成!”电话那头接到姜庆东的指使,就行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