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涛听冯宝山借醉酒如此直截了当揭露自己腐败,他大惊失色,心里既恼又恨,却又十分的惊慌。见自己的随从、人员羞的都跑了,自己也想闪人,他想好好治治这个疯子!在时间上拖延他!让他的政绩一塌糊涂!
“ 你要走?洪厂长,我该喝的酒都喝了,该恭维你的也都做到了,给你的面子都给足了!你想跑?没门!我们找组织去论理!”冯宝山站起身来,大声的呵斥洪涛,又装出一个流氓样,撕着洪涛那雪白的衣领,要把洪涛拉走。
一切都是人始料不及的,尤其上官云芳,她很惊慌,她看到冯宝山没有按官场上的常规出牌,就像一个街边上因买贵了菜,找人吵架的刁民一样,耍着泼。让她哭笑不得,这次陪他冯宝山来,自己是看他笑话来的,这个笑话,算是自己头一遭看过的最滑稽的一幕。
她想帮洪涛挡一下,可不敢!今后自己能否调出皋兰市去,还没个底,先得罪了上司,没有自己好果子吃,她瞬间装出一副弱女子惊慌模样,缩在墙角,静观其变。
“可以出师了 !这市长耍无赖,已炉火纯青了!”在旁边的云龙,他自斟自饮喝着饮料,一个劲的吃那盘花生豆,他没有吃惊,冯宝山这招,是他亲自传授的!他今天的角色,就像说相声中的逗哏演员,配合着冯宝山这个捧跟演员把这官场的黑,给他逗出来,给他捧出来,叫人看了,捧腹大笑!说明白了,自己就和冯市长就在给刚刚的人物们演双簧,自己刚刚挡酒,是装给人看的!冯市长的酒量,一斤二斤不会倒!在铜厂,他在铜厂当经理时,放翻了多少酒桌子上的英雄豪杰!那几杯酒,就如喝了几杯白开水而已。
“好了!我服了!我们静下来谈正事!”洪涛见冯宝山敢撕他衣领,他惊出一身汗来,自己的陪同都被这个疯子羞臊跑了,自己仿佛进了自己设的这场鸿门宴里头。自己孤家寡人,怎么能赤手空拳对付这个疯子?只有上官云芳是老熟人,可她不会这么快暴露自己,来帮自己!你看这疯子,不知从哪里弄来这么个鸟秘书,从进门到现在,那副黑油油的墨镜就没摘下过,连正眼都没瞧自己一眼,明着眼,就是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玩意儿!这样的主人,能养出一条好狗吗?说不定,它会扑上来撕咬自己,为自己的主人开路。
“ 你说的?”冯宝山拍拍衣领,抱拳道歉,一张怒气腾腾的脸,霎时就恢复成了一副儒雅的道貌岸然模样。
“组织把你这样的人才派到市里当此重任,真是眼光独到!”松了口气的洪涛却不忘挖苦。
“你说对喽!上面肯定是极具慧眼的!我冯宝山,十年寒窗,学的是‘礼!义!廉!耻!’,可在这个社会,用得上吗?在你们面前施展得开吗?我们这样的人,就是被你们这样的官儿逼的?逼着给我洗了脑,时间长了,我就是见人办人事,见到魔鬼磨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