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厂的刑警队队长李龙,一听到石灰厂他们有三个人证,心里就喃喃的犯起嘀咕来。
“石灰厂他们竟然还有三个人证!”李龙的心里一直重复着这句最让自己致命的话,他被这句话搅得心神不宁,心里早已乱作了一团麻。
“唉!这四个小兔崽子,他们,他们在哪个路段被证人看到了,啊!还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他们都谈了点什么?要是说了一些干预这件案子的违法的话,被播放出来,听了,让他呼延康嘲笑我愚钝眼昧!”
铜厂的刑警队队长李龙想到此,眼前就浮现出如果事情的结局被揭开时,那个呼延康嘲笑自己,对自己吹毛求疵的那副得意的画面来
“哎呦呦喂,老李兄弟啊!你不是干了这么多年警察的工作嘛,怎么,连个自己警队里的警员都管不住!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那肯定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到那个时候大家听了,一个警察老兵,你?哎呦!真是天下警员的第一奇闻啊!”
“你们铜厂警队里的的警员,他们自己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你竟然都一点不晓得,亏你还是个刑警队大队长呢!真是丢了我们警察的脸啊!”呼延康一丝轻视的延伸划过自己的心里,还故意使劲的拍拍自己的脸皮,做了个朝地上吐痰的极恶表情,好像他吃了一个苍蝇似的,嗯!那个苍蝇,就是自己啊!
“贼就窝在自己的家里,你还说都是别人的错误,硬说成是别人犯了罪,偏叫人家本来清白的受害人服法认罪,你是不是真的没有长眼睛啊?真是患了眼疾的李‘龙’啊!是不?看哈哈,快要笑死我了啊!哈哈!”
“看,现在你的眼睛不是长的好好的吗?可一点用都有没。老天给你这种人安了眼睛,真是浪费!呸!”呼延康指着自己的头,捧腹大笑起来,自己却无话可说。
“连个自家狗都看管不好的人,竟然还被上级部门给评为什么‘尊敬领导干部和先进警员’,简直就是你溜须拍马得来的吧!你跟我说说,你给了上级多少好处?”呼延康抬起自己的下巴,嘲笑的问自己。
“你现在可以尽显你的本事,来讨好我绕了你啊!说不定,你把我给逗高兴了,还别说,爷可能可以少向你吐几滴吐沫渣子呢!我也好省省我的力气,我的口水,可精贵了呢!嗯!吐在你这种国家的罪人身上,真是万千个不配啊!你快闪过我的视线,否则我一见到你,就想吐!”
脑子里闪过的一幅幅画面,都让自己心惊胆战,汗毛直立!
自己实在是无法承受这么多的屈辱,而且还是呼延康对自己的缺点指东问西,自己最忌恨的死对头就是呼延康了,怎能在他面前尽失自己的颜面?
七年了,整整七年了,自己和他已经对峙了七年了,每次‘对战’,自己和他也都只是平分秋色而已,无法定下输赢。要是这件事的娄子真的给捅破了,那么,自己,还真的是输了!看着呼延康因为这件事情而升职发财,官位骑到自己的头上来,而自己,却因为这件事情而降官受罪,这不就是给胡延康一个顺利骑到自己头上来的机会吗?
这么多年,自己费心巴力所赢得的一切荣耀和官职,就会幻化为泡影,自己的一切心血,都会在一瞬间付之东流!
要是这件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我李龙的老脸再要往哪里去搁呢?
“要是他呼延康把这段录像交给了领导班子处置,狠心地将我置于绝地,那我就算想有个翻身的机会,都只能再等到下辈子去喽!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铜厂的刑警队队长李龙,想到自己冤枉了这件事情,如果而后呼延康又把它给澄清了的后果,惊出了他的一身冷汗来。
“哎呀!他们四个,怎么这么不小心!自己在那里干了什么“不见天日”的好事情了,以为自己已经干得干干净净了,到现在还在洋洋得意,怎么这么不中用!他们自己干的坏事,还想把我也给搅进这纷扰之中去,让我出面给他们擦一屁股的屎!哼!他们想得到美的,就是想把我拉下坑,是吧?唉!为了图一时之快,自己竟然上了当!”
“嗯!本来我想,也好借此事除去呼延康这个拼命向上爬的东西的,没想到自己会被他反咬一口!这样一来,自己吃力不讨好,反倒还落得个被硬生生地给自己按上了些许的罪名的下场,替别人背了黑锅的报应,我,我李龙不甘心!”
李龙越想越觉得不对头,心里就七上八下起来。
“不行!败给呼延康,太便宜了他!几个小兔崽子的恶行要是被曝露,铜厂可就要发生前所未有的地震了!上到总厂厂长,下到刑警队的领导要被受处分,无一幸免。”
“说不定,自己也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备受牵连,为这四个小兔崽子背了黑锅,弄不好,上级领导会把这件事的全部刑事责任,都推到我李龙的头上来。为了保全他们自己头上的那一顶顶宝贵的乌纱帽,他们肯定会百般阻挠的将全部的错误和责任,全都一股脑的都推卸到自己身上来,自己只能当哑巴,吃了那苦中苦的黄连,也没地方去诉苦。”
“这么多的罪名哇!都要自己一个人来承担!要是这件事情暴露了真相,自己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近期,铜厂里丢铜盗铜的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厂子里的警卫部门,得到第一线的通知,就开始日日夜夜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细细的观察起厂子里各个地方的动向,连个不起眼的角落疙瘩里,都是派着许多精英人手在勘察巡逻,还安装了许多做工精密的高级监控摄像设备。”
“可是就是不知怎么的,都被砸了。按一个,就会地砸一个,而且行动很及时,差不多就在安装的第二时间里,就给破坏了。”
“所以上级派来的线人通报,说是看作案的时间和手法,肯定是厂子里内部的人干的勾当,而且是专业训练过的偷手,叫各厂的警卫部加强力度,打击犯罪。”
“虽说戒备十分森严,可是,这么久过去了,事情还是没有个像样的定论,也没有查到过什么。行政领导班子来催过,要快速查到犯罪团伙,以免厂子的利益大损,上级部门知道了会下来怪罪,可是到现在一点动静也没有。
“这么个棘手的事情,搅得铜厂里鸡飞狗上天,干部也正为此事头疼脑发胀。要是在这个非常时候,厂子里能捕到偷铜的人,那就是解了上头人的燃眉之急了啊。上头人肯定会给这个抓到犯罪嫌疑人的有功之臣在厂子里宣传表扬,提到上级去领功。”
偷铜的罪名,可是十分严重的,被抓住的盗铜人,背叛几年刑,那都是惩罚力度轻的。要是真的刻意怪罪下来,说不定会以“霍乱国家治安,盗取国家之财变卖,态度十分恶劣,多次违规”的罪名,送上了‘断头台’。
“要是上头的人急了,借这件事情,将自己出卖,替他们邀功,可就真的事情大大不好了。嗯!为今之计,只有把自己的学生王芸给出卖了,才能保全自己。王芸啊,委屈你了!不过,这也是你的命,谁叫你摊上了这趟浑水的,这件案子的结论是不是真的,由不得你了!”
“他妈的,干脆我“一不做,二不休”!狠下了心肠,这件事情既然自己演了戏,那么,就是能顺着演下去了!别无选择!好,很好!那我就给它演!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