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一大家子的安危,王芸身不由己,在她内心深处,甚至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能换来王家所有的亲人的一片宁静日子,自己可以牺牲自己,选择嫁给这个恶棍。
前提条件就是,姓姜的要像他自己信中承诺的那样,爱自己,自己就嫁给他!
姜豆爱自己,王芸早就知道,在同学圈子里早有传闻,姜庆东托人给自己每年都送生日礼物表心意,包括在青岛读大学,不知姜庆东从哪里弄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王芸不定时都会收到这个恶棍寄来的信物,什么同心结啊!情侣表啊!一大堆贵重的东西,王芸从没有像别的同学寄她东西欣喜若狂,都把他看成是骚扰自己生活的垃圾,自己都当着陈伟的面扔了,认为那是不可能的事!
可这几次姜庆东来堵自己,能从姜庆东灼热眼神读懂,姜庆东他没有和自己玩感情游戏,他大概真的掉进爱情的旋涡里了。
爱这个东西,是个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今天,他给自己宣战了,就是这么直白,除了证明他的脸皮比别的男孩子厚,那就是他。
要是把姜豆换成另一个男孩子,王芸会在心里对这个向她表达强烈感情的男孩子感激不尽,有可能的话,也是自己择偶的一个目标。
可姜庆东,是自己一家子的敌人,是他把自己家变的面目全非,自己怎么可以把他和爱人排在一起?
想起来,就像吞了旅头子苍蝇呕吐不止!
可不同意,一家子以后将如何生活?
王芸想到这,对姜庆东进行了迂环战术,要提几个苛刻的条件,要把姜庆东难住,让他知难而退,毫无怨言,不会把自己拒绝他的求爱迁怒到王家的所有亲人身上。
“喂,嗯!叫我下楼和你谈,呐!免谈吧!你要是使坏心,我被你害了,我可真的嫁不出去了!”王芸先发制人。
“不会!我对别的女人可以做的事,对你,下不了手!”由于手机信号不好,姜庆东拿着手机,就在王芸家对面的滑冰场的山上接电话,时不时看着王芸家亮起灯的的窗户发呆。
他担心王芸的爸爸出来阻挠。
嗯!王芸家,王芸的妈妈刚刚才在电话里一个劲夸我,那个老夫子,定会破坏我的好事,十年前,就是他的一个警告,自己对王芸做下那本不应该做的事,此时,姜庆东想起来,想在山岗上痛哭一场。
“姜豆,这办公室里就你和我,你把这纸条拿出来,让我看看,你给谁写的情书。”王敬民老师搓着粉笔灰的手,那双手纤细,有青筋暴出,血管看着很明显。
姜庆东握着那个给王芸写的小纸,那的确是一首爱情诗,抄汪国真的,诗很美。
追女孩子,给女孩子卖弄文雅,在王芸身上还是头一遭,姜庆东一听老师猜到纸条里的秘密,眼前就像飘过一丝乌云,黑不隆冬的。
“自己无所谓!不能把王芸害了,她的爸爸要是发现这首情诗,一定会把王芸”姜庆东想起那几个在家被父母打的霸王花,替王芸担心起来,仿佛老师这青筋暴出的手打在王芸脸上,他心中莫名的恐慌起来。
“太可怕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不能让王芸在她父母那里受到定点的责罚! ”姜庆东想到这,趁老师背过身喝茶的机会,一下就把那精美的小千纸鹤吞进肚子里。
王敬民回过头来,看到腮帮子鼓鼓囊囊的姜庆东,就知道这小子玩那些下三滥伎俩,火气腾腾就窜出来胸膛,几个箭步走上前去,一把揪住姜庆东的衣领。
“就你,就你也配给姑娘写求爱信!你撒泡尿,照照去吧!不是你家里的势力大,你臭狗屎一堆!”很平凡的王敬民老师,和所有的父亲一样,想起女儿小时候受过这个男孩子的惊吓,把一切的怨气就散发出来在此时泄愤。
“谢谢,看来你对我很尊重了?呵呵”王芸听到电话线那头姜庆东在沉默故意傻笑,可心里很烦,在这打电话的时间里,自己又可以多打一份稿子,可以换几个零花钱。这打的什么电话呀?一个骚扰电话,自己还得毕恭毕敬的应付。
嗨!这是什么倒霉日子啊!
邢子云见到女儿皱着眉头打电话,心里于心不忍,给女儿搬来椅子,让她坐舒服了,和这个姜家的短命聊吧!
家里无权无势,又没有人能把这个短命拿下,儿子不在家,要是在家,拿把菜刀,也许会把这个短命吓跑,可也是暂时的呀!
想起儿子,邢子云浑身止不住颤栗,多懂事的儿子呀,从幼儿园到初中,都是三好学生,家里的奖状呀!都没地方贴下去了。
可自从妹妹被人拍了裸照,他就像换了个人,书也不好好读了,人也变得沉闷暴躁,要中考了,他从银都市忽然人间蒸发了,留下份书信,说他四处拜师学武术去了。
儿子中途辍学,对于出自书香世家的这对夫妻,一时间觉得对不起列祖列宗,觉得儿子没有把书念完,是对祖宗的不敬,无颜给自己老家的家族交代,可这种想法,很快就在王敬民心里打消。
对!王家以后的后人,一边读书,一边练武,即可以强身健体,又可以用武功对付一些街霸,村霸。
王敬民想到做到,从此在学校只应付教书,业余时间,都搞起了辅导班,由于他是名师,学校也奈何不了他,他就用这些额外的钱,赞助一对儿女练武御敌。
儿子练武回来,还顺利考上了本市武校,也算有了份混饭的本事,在妹妹王芸上高中的时候,还把妹妹保护着上了大学。
可儿子的性情越来越暴力,别人稍有一句话说不到他心里,他就打架滋事,在姜庆东参军的这段时间,他竟是厂里替人摆平事端的龙头大哥。
噢好!这是什么什么呀!埋怨人家的孩子没教养,自己亲自调教出来的儿子,把父母的心都操碎了。
一听到警报声,邢子云就吓的魂不附体,害怕儿子做下恶事,被严打了。
自从谈了个女朋友,这日子才消停下来,唉!又出了这档子烦心事!邢子云急得瘫坐在沙发上。
要是能豁出一条老命,和他拼一把,老羊皮换小羔皮,很值!可女儿说的对,除了一个姜庆东,还有下一个像姜庆东这样的坏东西,怎么办?
就让女儿先和他zhou xuan一下,先把他稳住,自己举家逃离,创造个好的时间。
一家子逃离银都,也非难事,自己靠出书也可以养活他们,可老头子的工作怎么办?女儿的正式工作可咋办?还有八年就可以光荣退休,这房子怎么办?一时卖不出去,可咋整啊!
邢子云就像一只受伤的刺猬,缩在沙发上,听女儿和这个恶棍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