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庆东知道自己和余小华解除婚约是不可能的事了,却对王芸依然死缠烂打。
“干驴,给你交代的任务,完成了没有?”姜庆东把小弟们近期学的擒拿格斗的路数重新给训练了一遍,就把帮里管学校到石灰厂一带的管事干驴喊进了办公室。
“完成了,冬哥,喜子就在石灰厂印刷上班,我把这个任务交给他了,王芸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干驴在姜庆东面前一脸的涎笑,人却在不停的擦汗。
别看干驴在姜庆东面前一副必恭必敬的样子,可在心里,他对这个大哥有很多看法。
绍君平在的时候,铜厂运出来的铜,卖了,分红的时候,奖罚分明,管事的永远都拿头份,可到了姜庆东手里,这红却平分了,知道是这片的人,人人有份,这和大锅饭有何区别?想起来,就一肚子的窝囊气。自己找他问过,他怎么说,不义之财,平分一些,造的罪孽平等!叱!这是什么鸟道理?这样的大哥,迟早会把这个帮毁掉!
“哎!哎!干驴,你这笑皮笑肉不笑的,我看着恶心啊!说过多少次了,把这幅小人般的笑脸改掉,男子汉大丈夫,唉!你怎么生出这副嘴脸?也怪你爹妈,没把你捏好,就造了出来。”姜庆东握着拳头支着下巴,在研究这个绍君平留下的余党。
“冬哥,你是大哥,我就这老鼠般的一个人儿,见了您啊!心里头发怵不是?我又没被你培训过,害怕您一生气,我把一脚踹下去,那些个小弟们,还不把我整惨了?”干驴并没有像那些惯于献媚的人在主子面前就低声下气,唯命是从的,而是拿出他轻易不会用的一套伎俩,讨这个大哥的喜欢。
“嘴倒是很甜,怪不得平哥在的时候,把你搁在那么重要的一个地方!这个世界,需要你这样的人,说吧!用摩托载王芸的那小子,收拾了没有?”姜庆东看到这个人面相贼头贼脑,可这说话的方式,还是挺讲究的,听着很舒服,既真实,还让人在心里对他放下了警戒。
“按您的吩咐,堵在路上捶了一顿,一打问,他和王芸啥关系也没有,就是看到王芸走路来着,就去帮一个小忙,不想惹了你!误会!纯属误会!”干驴敷衍,他和那徐胖子本就是暗地里的好朋友,自己怎好去打他,不过在饭桌上,徐胖子讲起过此事,对姜庆东恨之入骨。
恨姜庆东的人,自己要慢慢培养感情,等嫂子回来,他就是自己发展的下线。干驴接到过金娜的传真,知道嫂子会给平哥报仇。
人在江湖,各为其主,自己是绍君平发展的兄弟,永远都会为主子效命!主子没了,还有主子的老婆,还有少主,这就是哥们义气,他永远在自己心里不变。眼前的委曲求全,就是为了将来的再出江湖。
“他不是横的很吗?那天扬言要收拾我们铜厂刑警队的,捶几拳就这么快吐槽了?”姜庆东很怀疑,那个徐胖子,父亲是督察局局长,能把这口气轻易吐出去,听了,还真叫人不敢相信!
“他是谁啊!横得很,第二天就集了他们一片的兄弟,寻事来了,可我把这腰牌一拿出来,那崽崽子就怂了,原来也是我们一个帮的,他是黄龙手下的兄弟。”干驴不让姜庆东有一丝怀疑,黄龙打死了人,去年就正法了,死无对证,叫他老大到阴间地府查去吧!
“哦!这还是不打不相识喽!黄龙也是条好汉,他的兄弟,就原谅他!”姜庆东听到是黄龙曾经的兄弟,黄龙一死,群龙无首,底下的兄弟也人间蒸发了,自己上任,还在查。
“继续派人给我监视好喽,下到十岁,上到八十老翁,只要有人和她搭过呛,都要审核他们的用心,用心不良滴,统统的”姜庆东做了个打的动作。
诧异!干驴心里涌上一丝不满意。
就为了一个满脸雀斑的女孩子,用得了大费周折去监视她,监视她,值吗?这个大哥,连平哥的脚后跟都比不上!和大浪,那就是无法比的,干驴在心里一声长叹,却无奈。
无奈怎么办?自己离开这个帮,就会被别的帮仇家蜂拥而上撕吃了,干驴满心惆怅的离开了姜庆东的办公室。
“唉!庆东,你这样做也太绝了吧!你得不到,就去毁灭她,她招谁惹谁了?你都有了七个女人了,还叫人家不许和所有的男人来往!你不可理喻!”一直埋头玩游戏的的仇三,见到那个缩头缩脑的小弟走了,他再也无法忍下去。
“这就是真实的我,我得不到的,我就毁掉!包括你!你这阵子一直后悔跟了我,是吗?骚猫!在我处理我私事时,我为什么不避你,我把你当成了我的一只臂膀,你要是敢背叛我,离我而去,我追到天涯海角,也要把你追到!我得不到的,别人休想得到!”姜庆东干脆就跟仇三摊牌。
“我是想走来着,一开始吧!觉得跟着你进了黑道,可以痛痛快快把那铜块子拉走,挣些钱,也好发泄发泄心里的郁闷,却不想,你是这样的一位人,一个女人追不上,就去毁掉!我很伤心,真的,庆东,你就放她一马,把一个好女人留在自己的记忆里,也是一件值得回忆的事。不行吗?
“我操,她有什么人格魅力?让你不顾哥们情谊去替她说话?”姜庆东颓废了,他听不得除他以外任何一个男人在关心王芸。
他听到仇三为王芸说好话,他嫉妒的要死,想找一个火把,把这屋子通通烧掉,也不能解他心里头的痛。
“好兄弟,你没有爱过,当你有一天爱上一个女孩子,你就会懂我心里的这份苦!”
由于余小华快要显怀了,余家定下的婚期也很仓促,操办婚事的进行曲在紧锣密鼓进行着,有钱有权的人家,婚房早就备着几套,经过余小华挑选,很快定下,屋里装潢,余小华写了个清单,姜家委托的医生汪阿姨就领着姜庆东挑选制定。
做一个新郎倌,那是很累的,姜庆东虽然敷衍了事,可一个新郎倌要走的过程,他一个也没有逃掉,到服装店制定婚礼衣服,订酒席,请朋友,还陪着余小华穿梭于拍婚纱的繁琐事情里,忙的昏头昏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