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都大饭店里,虹灯结彩,异常的热闹。酒店的东半厅,西半厅里,就像在搞竞争似的,争着比着热闹和繁华,不甘落后。那喜庆的气息,就像“花团锦簇,竞相峥嵘”的热闹赶集春季的景象里一般,‘大竞技赛场’就在这里上演了一番角逐。在银都大饭店里的各个角落中,喜庆的气息争相恐后地,想争先弥漫笼罩起整个婚礼,独当这一片婚礼的主角,耍大派头。在整个热闹的氛围中,显得好不热闹!
一身穿得花花绿绿的客人们,大都已陆陆续续地按照请柬的安排就座下来,互相谈笑着套套家长里短之事。那一张张泛着红晕的脸上,都显示出一种无法比拟的喜气感觉,嘴唇的弧度只有噌噌直上,形成一个东非大裂谷的姿势,一直上扬上翘,笑声中荡漾着人们对这对主家新人的美好祝愿和祝福。现在,在这个蓬荜生辉的时刻,就等着迎亲的队伍开拔而来,一场隆重的婚礼就将要在这里进行。
两家请来筹办婚礼的婚庆公司的工作人员,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各项婚礼前的准备,布景的已把婚礼的浪漫,唯美营造了出来,心型的的花圈已经摆好,灯光师把所有的灯都调了出来,大厅金碧辉煌,华丽的灯光照射在婚礼现场,把地板映得熠熠生辉。司仪打量着婚礼现场,看看有没有不完美的地方,顺便背着台词。
大红的花朵彩虹桥摆在偌大的饭店前,王芸和陈伟立在西大厅接待着客人。脸上挂着幸福的微笑。
陈伟的父母一脸笑容,招呼着从老家赶来贺喜的亲朋好友,老两口早就在匆忙之中听到接亲的亲人带回来的口信,听到儿子在大十字被人家结婚的堵在路上,心里就惊慌失措了一阵子。
儿子带着媳妇儿步行来到酒店,两个老人的心才终于落了地,一切尘埃落地,就等着把儿子的婚礼办好,就回老家快点致富,把儿子欠老板的钱还上,这一家子过日子才踏实。
这婚礼多体面啊!就像皇帝在结婚,陈伟的妈妈望着金碧辉煌的酒店,人乐的咧着嘴对着客人在憨笑,心里却一阵阵叫苦连天。
伟子啊伟子,我的儿啊!家里的老底你不知道吗?你借人幌子装门面,这婚结的这个铺张吆!叫娘老子受不了!就你的铺张,那些借过我们钱的亲戚朋友都找上门提前要账了,你说,可怎么办呀!
余家送亲的车队摇头摆尾在陈家迎亲来到银都饭店不久,也赶到了酒店。
新人迎客,结婚仪式就像拍电影似的开拍了,友请新郎入场,讲几句开场白,然后接新娘,两人共同伴着结婚进行曲,迈着轻盈的步伐,在众亲友的目光下,踏着红地毯,缓缓地进入酒店,乖噻,好浪漫的!
“庆东,那个,我们一起工作过的同事,就,就那个我给你讲过的丑女,今天也结婚哎!”余小华在迎宾时,早就看到了一个貌如天仙的女子,因为客人太多,她没有看清楚那个新娘子是谁,可女人之间天生的嫉妒在余小华心里弥漫。
客人终于少了些,她一下子看到了西半厅迎宾的王芸,让她喜忧参半,因为姜庆东目不斜视的盯着对面的新人在看。
为什么?他姓陈的就能挽着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的山谷中,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无论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视着她,她都象独自置身在空无一人的原野中一样,眼角眉梢,无不洋溢着自由浪漫的气息。她坦然而慈爱地微笑着,那笑容就像春日明媚清丽的阳光。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这是她吗?”
“我余小华命好苦,怎么嫁了这么个花痴?”余小华看着姜庆东,心里却是一肚子的悔恨和不满。
就在余小华苦不堪言的时候,王芸也在同一时间看到了东半厅迎宾的姜庆东夫妻,这叫王芸大惊失色,一瞬间花容失色:“不好!伟子,这饭店那个人也在结婚。”
因为王芸被东半厅迎宾的姜庆东灼热的目光吓呆了。
“简直就一个色鬼,他从一到场,就一直在打量你,忒恶心!结婚仪式开始了,闪!”陈伟挽起 王芸,想躲进结婚现场,避开这个可恶的人。
“喂!你那晚上回去试验了没有,你的新娘是个雏儿吗?味道怎么样啊?”姜庆东看到了陈伟拉着他的新娘要逃,他再也沉不住气了,他丢下新娘余小华三步并作两步就到西半厅来纠缠了陈伟夫妻来了。
“小华,今天也是你的大喜日子,我和陈伟祝你们百年好合!”王芸知道自己逃不过这个恶魔的纠缠,她把一切可能想到的逃脱方式都想到了,最好把赌注压到姜庆东的新娘子余小华身上。
冤家宜解不宜结,和他的新娘子套近乎,也可以解决此时的尴尬场面,王芸想到此,就在摆香的地方,拿起酒壶,到了酒,递给陈伟,就款款走向姜庆东两口子。
傲立的梅花慢慢移来,慢慢款款而至,姜庆东竟在一瞬间快要窒息了。
一袭白色婚纱,衣衫随着风而飘动,如仙子下凡。姜庆东的眼里就像灌了水,难以睁开双眼。
“这个仙子,本是我的,为什么是别人的新娘?”
“我们真是有缘,王芸,结婚竟在同一天內!这是我的那位,姜庆东,也是你们铜厂的。”余小华娇滴滴如故,她要把自己花痴般的老公从失魂落魄里拉回来。
自己的这个老公,要是改造不好,真的很丢脸,余小华对姜庆东失态的举止很尴尬。
本想要羞辱一番陈伟夫妻的姜庆东,在王芸夫妻主动寒暄里,竟忘记了心里的升起的怨气,没有了一丝的怒气在一瞬间,他就像一个失聪的人,傻傻的站在那里。
“如果我不爱你,我就不会在乎你,我就不会妒忌你身边的异性,我也不会失去自信和斗志,我更不会痛苦。如果我能够不爱你,那该多好!”一丝失望 就从这个坏男人的心里弥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