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姜庆东对这个老师出身的人物,在心里就瞧不起,哪里会给他面子,就是直捣他心脏,要让他翻江倒海的难受一阵子。
“老庄,哦!我忘记了,你是老师啊!你就给我们讲堂课呗!”老庄手底下最爱和人开玩笑的玩老玩童马明,曾经是回回,在银川一代打家劫舍,如今在金城已是穆斯林商界的头儿,可他依然改不了爱开玩笑的的个性,给人取个绰号啊!说个荤段子,是他拿手的本事。他这个人,就像一个穿开裆裤的的娃娃,开玩笑,不分场合,不分地点,只要自己感兴趣,就兴口开河在那里胡乱说笑。
你还别小瞧了他,他这种性格,还很和这个社会的一些人的心愿,说者无心吗,玩玩而已!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经过多年漂白身份,那些和自己拼打江山的那些老家伙们,一个个修成正果,都把身上那股的匪气藏了起来,一个个看着都是人间的正义君子模样,唯独他,想把他天生的刁钻习性藏起来,也藏不住,越想藏吧!浑身的痞气就四溢,不是露了痞气的头,就是露了痞气的尾,惹的江湖各帮笑话他,他知道自己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干脆破罐子破摔,随着性子在江湖里闯荡,不想,这爱开玩笑的个性,还成就了他的一番事业,和他一起在江湖里混的人,都轻视了他,认为一个爱玩的人玩物丧志,一个胡说八道的人,大脑大概缺弦!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只是一个搞笑的笑丑儿而已。不想,他却做大了事业。
漂白了身份后,他开的穆斯林餐厅在西北五省得以壮大,由于经商往来,就干脆投在和他有共同经历的庄老大门下。
如今,都是认金钱为老大的年代,他和老庄称兄道弟,在江湖里已多年,习惯成自然,这庄老大也不忌讳这老玩童在的他前喝五吆六,随他的性子,和自己合作。
还真是天衣无缝,两个人多年来合作愉快。
“哎!你打算让我讲什么科呀!是妇科呢还是男科呀?”也许在西域戈壁滩上呆久了,大概这个庄老大憋闷坏了,他一开口,就是一口的淫秽言辞。
这金口一开,一种低级趣味,没有素质的气氛就在包间一点一点散发着臭气,让人听着就是我是流氓我怕谁!他仿佛在向人在叫嚣!这叫姜庆东在心里直骂他是个臭不要脸的流氓,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怎么整治这一屋子的人了。
殊不知,这是庄老大当下故意在姜庆东面前演的一出戏罢了,庄老大他是谁啊!在这一帮兄弟中,除了大浪,就他是为数不多的文化人儿,文化人,耍起流氓来,就是流氓成性,一副不知廉耻的架势。其实,这是庄老大故意要姜庆东分心,让姜庆东在心里瞧不起他,分散注意力的一种伎俩,是要保持自己的真实实力,让自己的敌人无法分辨真伪,失去挑战动机的手段。
因为大浪不让他先暴露了他庄老大的真实水平。
因为庄老大有这个自信,只要姜庆东挑起事端,就回回马明一个人就会把姜庆东他娃捶死!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看着这个马回回,人在说笑,又是一脸的贪酒相,又是说着和这个场合不搭杆子的话题,那是他掩人耳目的一种战术,不信,你试试,姜庆东要是敢和他嘴呲呲,他依然一副娃娃般灿烂的笑容,趁你防不胜防,掏出腰刀,笑脸之中,一刀结果了你娃的小命。这就是这个江湖里老玩童最常用的一种卑鄙手段。
这个世界上,活得很逍遥的就是这种使用卑鄙手段的人!这种使用卑鄙手段的人,在你不到万不得已,你最好也就别去惹!你去招惹他,惹得起吗?就算惹得起,你能防得起吗?
可大浪一再交代,就叫这个姜庆东把戏演完,叫他不卸妆就赶他滚蛋,到大街上让人把他唾弃死!
而此时的姜庆东呢,他就被一屋子的混乱打乱了方寸,心里一直就在厌恶这一屋子人,一群鸟人,太没有素质了!这些人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也不懂得礼义廉耻!一群乌合之众,还在帮里当着爷的辅佐四大臣,真给帮里丢人!一瞬间,姜庆东心里滋生出对这一屋人的不齿,一种轻视之心也在他的心里蔓延,心里时刻防备的那颗心也放下了不少,计划让打手大打出手的计划也在他的心里也取消了。
经验告诉人,你不能轻视你所不了解的任何人与他们的感情,任何你不了解的事物。否则,就会因为轻视而忽略,因为忽略而轻浮,因为轻浮而无知,因为无知而犯下你的错误、遗憾甚至罪恶。
姜庆东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役中,犯了不该犯的错,就是轻视了这一屋子不伦不类的人物,他瞧不起这一屋子的人。
当时间顺流而下,当世界斗转星移,当万物的兴衰在不断的更迭中,没有人一个人是永远的赢家,也没有一个人是永远的失败者,学会不轻视别人,也就是在学会尊重自己,学会以平等的心态去看人生。姜庆东却没有做到,他在心里轻视了一屋子的人,就注定他会失败。
庄老大故意给嘴里丢了个花生米,他已从姜庆东的脸上扑捉到了他对自己的不敬,他在心里偷偷的乐。
他奶奶的,奶娃子,我在来赴宴的时候,我还想要放你娃一马,你他妈倒好,看不起爷爷的历史,竟没有把爷爷看在眼里,爷爷也就不客气,灭你娃,都不用我动一根指头!他要把这场戏推波,推上gao chao,眼前也浮现出大哥大浪的一再叮咛。
这小子狼子野心,下手很狠,叫自己不要打草惊蛇,伤了元气,在最关键的时候,把这重任再挑起来!
“妇科也别讲了,男科你也别讲!就讲讲你怎么利用当老师祸害那些娃娃的感受!”老玩童一开口,就是淫秽不堪的一通乱讲,就像一个逗哏演员在逗着捧哏在给大家酝酿气氛。
“他妈的,我说过多少次,旧事你别提!我是被人冤枉的!”屋子里乱了起来,他们都把姜庆东仿佛忘记了,抡板凳的抡板凳,扔酒瓶子的扔酒瓶子,啼啉哐啷一阵乱响。
一屋子鸟人!太没有素质的一群鸟人,不懂的珍惜周边爱他的人,总是拿素质来出卖自己的人格乃至拿自己亲人的生命来做那些所谓游戏的赌注。姜庆东见状,悄悄的出了这个包间,就向第三个包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