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苑羊羔肉餐厅灯火通明的地下指挥中心,由于多了几盏霓虹灯,加上气氛紧张,使包间内达到白热化的程度,仿佛划一根火柴,被浓缩挤压的空气就会轰轰燃烧起来。
夜色渐浓,城市却依旧繁华喧嚣。霓虹灯点亮了都市的奢华,也掩盖了星月的清辉,放肆地把变幻的彩色投向天空。天空朦胧,连黑也不纯粹了。
包间里,烟气凝固了,像结了淡蓝色冰晶的飘丝,的姜庆东和仇三僵持住了,各自都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仇三看着姜庆东一脸沉寂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小子又在想什么幺蛾子了,他剔着牙问他。
“噢好!你小子,真是我肚里的一泡屎,知道我要排泄到什么地方!我啊,还真的想到了很多的想法,我要靠余老头儿,把我们帮再次整建起来,我名正言顺,做帮里的一把手,你给我做保镖。
“啊,你还死心不改?还要重建这个劳什子组织,你们老头子把你的退路都砍断了哎!你还要?”
仇三喝了一口酒,一听到姜庆东还要把还在通缉的红土帮重建起来,他的头皮子就仿佛被人猛不定的揪起来,吊在悬崖之上,噗哧,一口白酒就喷了出去,他要劝劝姜庆东该收手时就收手。
“哥,弟求你了,你应经换了地,当了官儿,又有了老婆,我,也存下了些钱,回我老家盖座房,娶个老婆,把我爹娘养起来,已知足了,你就顺天意,收手吧!”
“哎呀!死骚猫,喷啥那、胡喷,喷了我一身,你看看,我这新发的警服。”姜庆东眼看着仇三喷来他一口酒,他一个闪身,就躲过去了,人在注意着自己的仪表。
“别插话!我问你呢!你是怎么打算的?给我说说呗!”
仇三擦了一下嘴,用那双已经眯成了缝,又狂张开来的向日葵盘似的眼睛,向着姜庆东令自己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不经发起了自己有强有力的攻势,想要一剑把问题的要点给刺破,一览无余。
这是仇三所关心的问题。
自己是天天紧跟在姜庆东头头儿的左前左右后。在帮派里,别的弟兄,都把自己当成了是姜庆东身边的红人。有些人妒忌了,说的难听点,自己啊,就是姜庆东身边的一条狗。能够得到主人欢心,得到最多大肥骨头的哈巴狗,撵前撵后,捶背哈腰的。样子好不服从!
但是多数的弟兄,都很敬重自己。
在自己的面前,弟兄们总是表以很敬重的态度,对待自己,待遇几乎和姜庆东差不了多少。兄弟们都说,自己不知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和姜庆东这样的大头头,结交的像亲兄弟一样,形影不离。姜庆东大头头也不知是几世修得来的缘分,能够遇到像自己这样子,忠肝义胆、豪情壮志的铁战友。
其实这些可以算作事态的一种浮表。即使自己天天和姜庆东在一起,也浑然不知道此时此刻,姜庆东心里的各种想法。因为他是一个很多变的人,心里的心思,谁都不要想去戳透。
姜庆东的打算,在他的眼神里忽隐忽现,却终究找不到任何答案。
于是,仇三着急的开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