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骗我们了!不要再在我们的面前耍弄你的虚假了!俺们不吃你那一套儿!”
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一个人哗地从人群中站了起来,伸长了笔直的手臂,用手指直直指向姜庆东,接着从嘴巴里喷出了一大串恶毒的火焰。
会场的气氛倏然肃静了一下子,像一口刚刚倒上冷水的锅。但是转折了一分钟之后,在场的人们个个开始低下头来,互相底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起来,细细碎碎的声音此起彼伏起来。会场一下子又变得喧闹起来,刚刚那一锅平静清凉的水,底下加了十足的烈焰火炭,呼噜噜的煮沸了水,并冒起来白烟。
“噷!你以为我们是一岁两岁的孩童,那么好忽悠吗?”
“不要以为我们有些话,被某些人强制压在心头,就永远不会说出来,被逼迫了,就永远不会反抗!有一些话,我们只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直面给挑出来,做人做事,总要给别人一个台阶子下。”
“可是某些人,非但不知道感恩的,而且还做了一些变本加厉的事情。这些的这些,一件件叠加起来,使得我们觉得实在是忍无可忍了,有些话,不得不说!”
“要说,我就给你来个痛快!”
“就算我们的老辈子不是被你直接害的,可派人围剿的是你的老丈人,宏图帮不是你泄密的吗?”骚乱的人群中,不知道又是从哪个地方响起了一个声音,他很嘹亮的大喊着。
“有人直中要害!乖乖,这不是要人命呢吗?”
姜庆东打了个激灵,忽然给众人耸耸肩,用那双大眼睛真诚地看着提出问题的人。
“我泄密、我傻啊!我可是宏图帮扶起来的帮主哎,我泄密,我不要脑袋了吗?”姜庆东这句话,一下子把混乱了起来的会议室震的平静了起来。
人们面面相觑,是啊!是啊!他是宏图帮的大哥,他不会把自己的窝给泄密出去,要不,他怎么还站在这里? 那个冷面阎王余长水大义灭亲的威名名扬四海,他要是知道了自己的女婿是黑帮老大,他会把女儿嫁给他吗?
老帮菜被秘密剿灭,这些徒子徒孙实际已秘密聚过会了,他们在查这次泄密的人,怀疑了可以怀疑的一切人,不敢肯定泄密的就是帮里的帮主。提出这个疑问,只是想从这个人嘴里得到准确答案。
我们没有查出泄密的人,可这次围剿宏图帮下命令的人却是你丈人冷面阎王,那好吧!血债血还,你为了证明你的清白,敢不敢在三个月中把冷面阎王余长水的首级割来祭奠这些逝去前辈的亡灵?我们就信你!
刁民就是刁民!此时的姜庆东才真的明白一些大官为何不与平民百姓搅缠,真的是搅缠不起,你给他尊重,他就蹬鼻子上脸!哦靠!是自己太低估他们们的胆量了!他们竟叫自己去把自己丈人的首级割来给他们!凭什么?
从出现社会,就有白道黑道之分!白道上混的人是官,为一个社会制定法律制度制定管理办法制定行为标准者,谈吐儒雅者风度翩翩者西装革履者,权高位重者德隆望尊者,因为仕途有真金白银,有花枝招展的女人,有别墅,有豪车,有一切人之所欲,他们为了这一切,可以做他所想要做的一切!
老丈人为了这一切,他打黑除黑,他有错么?他根本就没有错!自己凭什么要去割一个清正廉明官儿的脑袋?
自己进入黑道,是自己年少无知,误入了歧途,自己拼命想做一个黑帮老大,无非就是想从另一个渠道挤入仕途,做自己想做的事。
自古官匪同家,只是各服其主!没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自相残杀?可这些,自己怎给他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