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冷眼看了参仙一眼,直看得它哆嗦。到后方才点了点头道:“好了,知道了。”
“嗯!”秦玄点了点头,从暗格之中拿出那部抄过的功法放到木盒之中。随后封上木板,脱下衣服就要上床睡觉。
“你就睡了?”
站在桌上的参仙突然道。
“当然睡觉,今天累了。不想练了!”秦玄说罢,就要上床睡觉。
“你不能再等一会儿睡吗?陪我说说话”
秦玄回过神来,依然缩回了床上却从被子的那头露出两只眼睛盯着参仙道:“好吧,陪你说话。不过不能太久,呆会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睡了。”
“好!”
参仙似乎并不苛求秦玄能陪他说上许久一般。
“你的家在帝都吗?”
“不在?”
参仙似乎想起了什么,开口便问秦玄家在哪里。
这一刻秦玄颇觉得这只人参有些奇怪,似乎挺通人性。竟然能够问出这么人性化的问题!
“那你的家在哪里?”
提到家,秦玄脑海中第一印象闪现的是那间破庙。在那里,他和狐仙儿一起玩过嘻笑过。还一起吃过一只鸡腿,一起捕兽,一起种植食物。一起挨饿,一起受冷。
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便会偎依在一起。食物短了的时候也不分彼此,你吃多少我便吃多少。想着想着,他微笑道:“叶柳镇。”
那个山头似乎就是在叶柳镇内,可是隔了好远。
接着他便又想起了铁头师父。若是没有他,自己现在怕也只是一个流浪江湖的孤儿吧!
可是,想到叶柳镇。他又是一阵心酸,因为在那里他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
“不灭之森!”想到这个名字,秦玄又怒又恨。他没有发觉到此时的他已然暴怒如同一头初生猛虎,看得参仙一阵哆嗦。
“你呢?”
见他害怕,秦玄心中不忍。笑着问道。
“我的家”似乎在回忆很遥远的事情一般,久久之后才听到他小声道:“我的家在仙林。”
“仙林?”秦玄却是没有听过这个名字,心中也不过将它普通对待笑着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总有一天我会帮你回到你的家乡的。”
“真的?”
秦玄一惊,雀跃的参仙此时就像一个欣喜的小孩子一般。完全发自内心的高兴的叫了起来。看在眼中,秦玄心中又愧又伤。看着参仙,心泪涟涟心头自语道:“总有一天我会帮你回家,一定会的。”
“你为什么想要变强?”
秦玄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偏过头去看着天空。在那里,半轮残月此时已上了柳梢!过了许久,方才听到他打了个哈欠以微不可察的声音答道:“我想知道虚空之上到底有什么,因为有人说过,在那里我能找到我的父亲母亲还有师父。”
随后便再也听不到他的声音,参仙注目过去。却见此时秦玄的双眸已然紧闭,似是沉沉睡去。
看到他这副模样,参仙突然面色一变。自他那小人一般的脸上泛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嘿嘿,小家伙,你竟敢在放我出来的同时睡得这么死。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到了阴曹地府可别怪我。一切都是你自己不小心造成的。”
一道绿色的光芒出现在他的指尖,眼看就要发射到秦玄脖颈。却见它停了下来,从它脸上露出了一丝悲哀的神色,紧紧看着秦玄的那张脸,不知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秦玄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四下张望了一眼。却不见参仙的影子!
心中不犹得一急:“难道他走了?”
连忙起身穿衣服,可是穿了一半。他便停住了,在自己身前右上角,被子上有一个不起眼的凸起。若非起身的原故,根本看不到只是露在外面一点点的绿色叶片。
自从参仙吸收大量人参之后,身体便由白变绿。如今更是长出了一根简短的藤蔓,上面长了一片绿油油的叶片。
而露在空气中的便是它的这片叶片。
“原来,它竟睡到了被子里。”
秦玄嘴角轻笑一声,随后穿好了衣服。洗刷完毕,往桌上放了些人参。便简单的走出了门。
今日谢玄乃会讲说易经之道。在此之前,秦玄只闻易道,不见易子诸文。
如今能得见这等天文,却不知到底有何奇效。竟有与皇极三经相匹敌的能力。
因为对谢玄极为尊敬,加上最近又没有许多事情要做。秦玄早早的来到了教室,如以往一般。朱雀似乎总是最早的。
此时,她穿着那身服装,戴着面巾孤孤单单的坐在那儿。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看到自己走了进去,她方才回过头来。看了这边一眼,不知为什么,秦玄在她的目光之中似乎捕捉到了一丝欣喜。
可是想起两人之间的关系,秦玄就不打算继续想下去。坐到自己的座位上,秦玄二话没说拿出自己所带的课本。打开一本书读了起来。
若是仔细看,便不难发现。眼下他熟读的这本书上的文字与当初瞳术之源上面的文字有些相似。不同的时,在这本书上除了那种文字之外还有一些注释。
而著者,正是谢玄。
本来,在得知瞳术之源时,秦玄本打算请教谢雪。可是想到若是再麻烦谢家,自己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自己现在又闲极无聊,正好熟读一些古文体方面的知识,更何况凭借他的记忆力想要学会根本花不了多少时间。
根据这本书上所说,这种文字乃是太古时代留传下来的文字。据谢玄推测以及多方考证,这种文字始于太古时代的商。而这种文字被现代人命名为象形文字。
可以根据形状以及生活之中的一些事物形态来猜测这些文字的意思,当然至于规范的解释此书上也有正解。
秦玄将此书翻了一遍,大概内容便已记得七七八八。除去几个较为生僻的字体之外,其他文字根本不难区分。再联想当日所记下来的瞳术之源,秦玄复又有了一番心得。大概推敲其意思,果然谈到的就是有关瞳术起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