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华生心中却是暗暗叫苦。这块丹凤石虽算不得上品,但好歹也是价值上百万两黄金的稀有石料,若是任眼少爷胡乱捶打。虽说没有相应实力动不得分毫,但若损了一分一毫也是有失石料美感。岂不让人痛心!
秦玄笑着走到石料处,闭上眼将手放在石头上。随后便看到向他周身探出无数条乳白色的光晕没入石料之中。
“好强的气息!”
感觉到这股气息,华生只觉得压抑之气。但看秦玄,只见他身后血气冲天,白光四溢,竟是武圣后期才有的景象。
心下一惊,心知秦玄的来路绝对不小。也就收起了心思,退至一旁,甚至吩咐了几人作了一些应急准备。
“公子且慢慢感觉,待你发现了它的脉络。便可轻易达到那种境界了!”
秦玄没有说话,此时他的心思已完全沉浸在了这块石料之中。
犹如当初在不灭之森学习炼丹术一般,将神识贯入其中,再以识海分析石料的要构成。
很快,一个大致的石料构成图便出现在他脑中。
“好奇妙的构成,这些网状线条莫非就是石料最小单位间的连接处!”
看到出现在脑海之中那微不可察的脉络状线条,秦玄大胆猜想。随后便见他会心一笑,心道不会有错了。一定是这样!
不过,他并没有立即动手。而是将神识慢慢渗透其中。整个过程大约持续了两柱香的时间。
下面的听客们也有些不耐烦起来。
有些甚至已经叫道:“到底行不行呀,不行就下来。大爷我花钱不是来看你这小孩子在上面戏耍的。”
“是呀,不行就下来。别扰了老爷我的兴致!”
听到这些声音,华生颇有些为难。这里面哪一个人的身份地位简单的了。虽然华家并不怕,但是真正与其中一位死磕起来,华家的利益势必受损。所以还不若保持不动。只是他看着秦玄,颇有些替他担心起来。
“丹凤石并不常见,破开时所蕴含的强大气息甚至能够让一位武圣中期的武者受伤。此子实力让人恻目,却不知能否在反弹时完好无损。”
就在这时,突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传了出来。
“唳!”
有若丹鹤翔天一般,自那块石料之上突然飞出一道鹤影。随后便见那头鹤影飞向南方天际,不过在临走之前却奇怪的向着秦玄低了一下鹤头。
丹凤生性骄傲,虽然在这石料中的也不过是一缕残魂。但残魂之中势必也存留着丹凤一族的高傲品性。这只丹凤在离开时,竟向秦玄致意,如此奇怪的现象。华生虽然身为华家之人,也是第一次看到。
对于丹凤的举动,秦玄并未感觉奇怪。而是微笑着闭上了眼睛,竟然就在原地进行感悟起来。
突然,石室晃动似乎要发生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
就在这时,突然只见自四周飞出四名身穿华家服饰的老者。
“不好,他要进阶!”
进阶!
什么意思!华生显然清楚,华家族内就有不少强者。武圣进阶武尊时会引发动地异象,以后每进一阶便会引动一地天罚。
天罚之力也随着逆天修真者的实力而有所不同,在凡人眼中武圣便是武道终途。但真正了解武道的人便会知晓,刚入武圣境界。其实不过是如同一个刚出的孩子一般,方才学会行走。
武道一途何其浩瀚,一入武圣不过开端。
想到这,华生即羡又无赖。
眼前的这位公子显然是身具大气运,大才华的人。想不到只是击了一次丹凤石便能突破。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境界,武尊呀。
天下之间谁能以十四五岁的年纪便进阶到武尊之境。
以他的阅历,也不过冠军侯而已。
华生听到长老的调配,连忙走向众家族族长解释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因为秦玄进阶,将会引动不可知的天地异象。是故,让这些人离开便成了眼下最上上之选。
有些族长对此事不以为然,有的则笑道:“不过一个毛头上子进阶,又何必如此惊慌!”
在听到秦玄是进阶武尊时,众人脸色顿时变得极不好看。心知能够如此年纪便进阶武尊的势必来头不小。
顿时二话不说,及时开闪。
有的则是心中悱恻。害怕秦玄为此报负,索性便留下待秦玄渡劫结束。如此一来反倒安心。
“不好,这次天劫看样子来势凶凶。”
一名实力强大的老者感觉到天石阁群山之上汇聚的雷电之力,心中震惊。
“怎么办,六哥,要不要将他移出天石阁。如此一来还可暂保天石阁无事!”
为首一人沉思起来,不过,很快便从外面跑进来一人。
为首者回头看了一眼,眼睛一眯道:“老五,你是掌管外面的事宜。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华家身份地位分得极清,老五分掌地字号的事宜。并负责引领地位尊贵者进入这天字号中,不过他却不具备进入天字号的身份地位。这种地方只有族内天赋极高或者家中族老才可进入。以称这里的天字号之名。
“各位族老还请不要怪罪,此子所系大。还望族老们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他。”
“什么!小五,你想清楚了没?若是保他,整个天石阁极有可能被夷为平地!”
“老七,且让小五说完。”
“是六叔,其实是这样的”
原来,自从他发现秦玄的身份地位与众不同之外便派人四处打听。最后让他探听到了一个极震惊的消息,最后证实此人乃是天武大帝眼前的红人。名秦玄,年不过十四,便已做到了中书郎将。
听闻最近陛下欲要赏赐他,并叫他亲领一万大军。
能当将军并不奇怪,华家也不稀罕。但若是与天武大帝扯上关系,那又不同了。更何况秦玄年纪青青便能领兵上万。
大乾的哪只军队是孬种,一万大军即是上万的宗师境界。甚至可能还有武圣强者,相信以天武大帝对他的器重。让他领的部队绝不会简单。听完小五的话,其他几名老者顿时思索起来。
“小五,你确定你打听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这些还是从与我华家交好的司马昭大将军那里打探到的。”
“啊,如此说来。还真是如此。罢了,传令下去,将展石台的灵石仙石全部转移,做好废弃此处的准备。动作要快,眼下我们四人只能拖延他的渡劫时间。大概也只能维持一柱香时间!”
“是!”
老五风风火火的去了。
其他四名族老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只见自他们身上传出色泽不一的气息。环绕秦玄,将其包裹住防止他的气息外露引动天劫。
不久之后,天石阁坐落处的群山之上。黑云齐卷,气势骇人。许多强者远远持到了,有经验的顿时就判断出有人渡劫。
“此人是谁,即能引动如此巨大的天地异象。”
“此子好强的气势,若是渡劫成功。日后前途无量!”
秦玄却不知晓就在自己感悟之际,竟牵动了诸强的心意。
新城行宫。
坐于帝位之上的天武大帝突然发笑,看向坐在殿下的武直笑道:“看来你的这位兄弟并未让你失望。以十四岁年纪便步入了武尊境界。”
“眼下正在渡劫,我那兄弟还不知能否平安渡过!陛下便如此说,是不是太早了!”
“哈哈,你这小子何等奸滑我会不知。若是你知他渡劫,身边无人守候岂会陪朕在此干坐。你必是知晓华家那些人也是有识之辈万不可能让这天大的好处白白溜走所以才处变不惊吧!”
“什么都瞒不过陛下!”
“哈哈,你我君臣一场。众臣之中,我也最放心你。若是没你在我身边,我又岂能安心行这平定天下之举。”
“陛下!”
“哎,不用劝我。我知道,灭儿此次行事太过仓促,哎我只是再向他借用几十年时间。他竟然连这也接受不了,罢了,就让他下位吧。”
此事君臣皆不欲提起,若是让秦玄知晓帝都赤皇中风之事正如自己所想。真不知他会如何作想。
“不过说起来,你这位义弟倒是不错。年不过十四,便能进阶武尊,比起我来都要略胜一筹呀!”
“义弟只是适逢其会,若无大帝开辟的盛世,又岂能诸运加身。”
“呵呵,那倒是。想我一国之君,行羽皇当年之事。千古一帝流芳万世,武卿,你愿与我一同吗!”
武直心下有感,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随后纳首拜下,虔诚道:“臣愿往!”
“哈哈哈哈”
天石阁。
“诸位兄弟再加把力,之前所布置的大阵已然消弱了大部份劫雷之力。只要再坚持一下便能成功。”
四人中除了为首老六面色还属正常之外,其他人脸色皆有些难看。不过听到六哥的话,还是坚持着。
就在这时,天空之上,雷电之力陡然增强。之前被削弱的雷电之力顿时变强,雷柱也粗了一半。顿时天石阁坐落的群山就被轰得灰尘沙走石,半壁倾颓。
“不好,吾命休矣!”
就在华家众人以为答了在旦夕之际,突然只见从秦玄身后出现了一条青色巨龙,腾空而起。咆哮着向紫色雷柱冲去。
只见紫色雷柱竟生生被青色巨龙尽数吞下腹中。
“青龙!”
华家之人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是惊鸿一瞥便道出了神龙身份。
青龙腾空,直入雷云之中,但见白光四射。不久之后,本来还是乌云漫天的天空顿时照射下了数道夕阳余辉。
云层散去,青龙盘在半空,两颗巨大的眼珠看了秦玄一眼之后。身体渐渐消散在空中!
看到这般异象,华家之人四下看了一眼。此时天字号已破损不堪,幸而之前已有准备。将阁内珍品移居他处,日后花些时间再开僻也不是难事。不过,还是损失惨重。
当然,只要日后天石阁还能开下去。这点损失并不算什么。
更何况,秦玄身上发生的异状已经让他们觉得此次为他冒险十分值得。
众人看着眼前刚刚突破禁锢到达自己这个层面的少年,心中唏嘘。
想当初他们用了上百年时光方才突破到现在的境界,可是一个少年。看年纪不过十四少许,便已突破进入武尊。
天才与普通人之间的差距便是如此明显。
就在他们胡乱想事时,秦玄睁开了眼睛。
四下看了一眼,只见洞内此时已然是残破不堪,洞顶正是被直接轰出了直径三四丈的巨洞。整个华丽之极的天字号会所便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诸位前辈,这是怎么回事?”
秦玄看了一眼周围的数人,心觉奇怪道。
老六露出一丝苦笑心知秦玄初入武尊境界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道:“公子不知,刚才发生的乃是公子进阶武尊时引动的天劫异象。若非我们四人合力,此时公子怕已被劫雷炸飞。”
虽然进入莫名其妙的境界,但秦玄意识犹存。的确似乎耳边传来阵阵雷鸣,急促而又可怕。
“武尊!”听到这两个字,秦玄站起身来。却发现自己身上微尘不染,心下不禁觉得奇怪。随后又往前方一看,奇怪的是这四周群山似乎相当于无一般。竟能让自己穿过这四周墙壁看到这四周群山间的景色。
“难道这就是武尊境!”
进入武尊境界后,秦玄心下欢喜。带着担心自己安危的端木楚回到了住处,便盘腿坐下观察起自己身上的异象来。
令人吃惊的是,之前修炼的第四组穴位如今竟然全部大成。
这第四组穴位乃是开据经脉,加速血脉流动。
如今秦玄内视发觉自己体内血流如汞,流速以及流量都是极为惊人。若非早有心理准备。秦玄势必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身体出了问题。
再仔细检查一番,发现体内经脉除了扩张之外。似乎韧性以及组成都有了些不同。初时秦玄觉得奇怪。不过,念及达摩经的奇效,秦玄便又放下心来。
“如今武尊境界大成,不过实务却还是太弱。待我进阶到圣者实力时,仙儿。我便去接你,我倒要看看到时有谁敢拦我。”
想起当日武直以圣者四阶的实力在樱国横冲直撞的情形,秦玄心中如此打算。
“小弟!”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武直爽朗的笑声。
“看来大哥已经知晓我进阶的事情了。”
秦玄连忙起身走出门去。只见武直正在端木楚的招待下坐在大厅之中。
“大哥你怎么来了?”
“哈哈,小弟你今日进阶武尊境界。我这个做大哥的若是不来。岂不奇怪!”
“大哥知道我进阶到了武尊境界?”
“当然,进阶武尊时,会引动天地异象,即指天劫。如此巨大的天劫即非进入圣者的,自然就是你的。更何况以我的实力,想要窥探到千里之内的变化也是极简单的事情。”
千里之内,原来就这是圣者神识的实力。
秦玄测试了一下自己的神识,似乎已经提升到了百里之外,更确切的说法是。神识已能探测到一百五十里内的情形。当然,并未到达武直那般轻松。
脑中的图象仍显有些不够清晰,显然是神识不够强大的原故。
“好了,大哥此来想必不是只是为了道贺这么简单吧。”
“自然,小弟你还真是聪明!”
“大哥说笑了!”
“好了,其实是这样的。你进入武尊之后,有诸多疑问未解。我来此便是为你解疑的。”
秦玄早已猜到,感激道:“谢谢大哥!”
“好了,我们兄弟就别说这客气话了。”
武直有些不大高兴。
秦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大哥,这武尊较武圣到底在哪些方面变强了?”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问。首先武尊的实力要强于武圣,约十倍的样子,不过不同的武尊境强者因为修习功法的不同而有所不同。修炼的功决越是高级,那么进阶便越难,像你引动的天地异象。可是连我,陛下也吃了一惊。想必是十分上乘的功法吧!”
“这个”
关于达摩经的事情,秦玄不欲说。
“好了,你即不愿说就别说吧。其实你得到一些奇特的传承也没有什么,大乾兴武,同时禁武。许多高超的功决妙法都已被武皇收归皇家宝库之中。若是没有得到奇特的传承,谁能够在年纪青青便进阶武尊境界呢!”
见武直对自己身怀何种心决并不追根结底,秦玄心中感激。又见他如此豁达,又觉奇怪。按说,以他的立场对于这些事情应是极为反对才是。
看来我这位仁兄倒也不是死忠!秦玄心道。
“好了,功决越高实力越强乃是不争的事实。其次进入武尊境界之后,便能自由穿行空间。当然穿地空间的距离随着你本身实力的增强而变远。”
“哦,穿行空间!”
空间通道秦玄曾经见过,如今自己竟可以不借用空间通道便能穿行。这等好事,还真是让人嗟嘘。
“此外还有吗?”
此时秦玄就像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一个劲的追问。
“没了!”
可是让他失望的是,武直直接给了两个字的回答。
秦玄神色有些落寞,对这个答案颇有些失望。
“你倒也不必如此!”
武直笑道:“待你日后实力再强些,自然可以获得其他能力!”
秦玄点了点头又恢复了神态。
令武直没有想到的是,秦玄此时却不是为了自己不足的力量而感叹。而是对这未知的世界更感兴趣。
随着实力的提升,他的视野也不相同。
大乾数万州域,可谓是地大物愽。可是天地呢?
就如西域的荒突然消失一般,秦玄推断在西面应该有更宽广的存在。
如今沈东已然向西进军,每十天便会传回一次消息。听说,他们已深入五千里。所过皆是荒漠大军补给困难,更在请示陛下是否回撤!
由此可见,极西之地绝不止于此。
“天地何其广大,就待我越来越强时将这天地间的秘密一一揭晓吧。”
抬头看着天空,秦玄心道。
见秦玄神游物外,武直起身笑道:“即然你该问的想问的都已经知道了,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大哥不跟小弟一起把酒言欢吗?”
“不了,最近从西方传回消息。大军回撤,可是路途中却不断遭受袭击。为此,武皇震怒,欲再派一只军队支援!”
“啊,竟是这样。难道西荒有了动作?”
“不是,据说那些人穿着奇怪的服饰,说着奇怪的语言。连武器与我们的也不同!”
“哦,难道是新的种族?”
“极有可能,现在大帝派我为先遣军。呆会便要启程了,本来大帝想叫你一起去。不过眼下我倒是有些担心你,那些未知的人伴随着未知的危险。你的实力还弱,还是等再成长一些时间再去吧。”
“大哥好意小弟心领了。”
武直拍了拍秦玄道:“嗯,你可要努力。我感觉这天要变了!”
天要变了,秦玄想要问为什么。但哪里还有武直的身影,心中感叹之际。又为武直离开时说出的最后那句话感觉到疑惑。
“天要变了,到底是指何事?”
新城建城三月之后。
天武大帝下令摆驾回宫,西进大军传回消息。与未知敌人交阵数次,大乾有败无胜。听到这些消息后,秦玄在一旁看到武皇的神色有异。也不知为何,心中总隐隐觉得与武直所说的那句“天要变了”有所关连。
不过,他并非机要人员。根本无法接触到皇朝最机要的东西。直到武帝传令回归帝都。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武帝竟然让他留在新城。并将新城赐给了秦玄,自此秦玄成为了新城之主。
“恭喜少爷,贺喜少爷。想不到少爷竟会得陛下如此厚恩。赏赐给你新城!”
“你也看出来是好事吗?”
虽然初时赐封新城让秦玄极高兴,此地地理极为优越。过个数十年,势必可以成为真正的州域。到时,秦玄便是一州之长,自可拥兵百万。
这等好事自然让人心生愉悦可是秦玄却硬是高兴不起来。也不知为何,这些天他隐隐觉得不安。总觉得留在新城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
“当然是好事,少爷。新城所代表的乃是天武大帝的功绩,这里就如同一座丰碑。并系着天武大帝日后的评价,若是大人能够将新城经营好。那么大帝势必会对你刮目相看!”
“的确如此,可是我总觉得不安。”
“不安,少爷你怎么了?”
端木楚收敛了笑意,探上了秦玄额头。
秦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此次受封日后势必会牵扯出诸多麻烦。若是如此还不若做个潇洒将军!”
“少爷”
“好了,姐姐你去休息吧。让我静一静!”
端木楚离开了房间,秦玄坐回床上。躺了一会儿,心中那股不安越来越浓厚。
“武皇本意想要此呆上一年,怎么如今才过六个月就要离开?”
秦玄皱起了眉头,自己是青年才俊没错,但是资历尚浅。而且正如楚姐姐所说新城乃是天武大帝的丰碑。若是由一个经验不足的后生接手,日后若是将此处经营得不好。势必是掉了天武大帝的颜面。即便如此,他也执意将此交给自己的原因到底是何事呢?
转念一想,秦玄隐隐为武直担心起来。
“虽然眼下不知西方战事如何,但从战况来看。多败少胜,足可见敌人绝对不弱。难道”秦玄从床上站起身来,惊道:“难道我大军大败,敌方已追至此地?”
想到这个可能,秦玄越加判断极有可能。
不过,这样一来武皇将此地交与自己的想法就有些奇怪了。难道以自己之力能够扼守此地要塞!
不可能,也不是如此。那到底是?
“也许是我大军新败,不过敌人未必会追至此地”
难道!
“武皇想要培养我!”
的确,身处乱世。自然是投身战争中最能激励一个人。能够培养一个人的除了亲身战斗,便是管理诸事。
武皇以一城相赠便是想要自己迅速成长为可以任用的人才,就像武直,沈东这些人一样。
不过,知晓这些,秦玄反倒有些不高兴。
“武皇倒是找得好心思!”
在他心中,何曾可屈居任何人之下。就如当日他在不灭之森之言,若是大乾做了对不起天下之事。他秦玄便要为了天下人覆灭了大乾。
如此而已!
更何况,武皇似乎性情大变。当初传闻,武皇噬杀,可是自从跟他之后。除了展露出有道明君的一面,哪里又真正的杀过很多人。
是故,秦玄对此人极其忌惮。不知为何,他隐隐觉得,在武皇那张假面之下一定隐藏着让人不可预知的阴谋。
“少爷!”
“进来!”
“怎么了?”
只见端木楚神色落寞的站在门口,秦玄颇有些奇怪道。
“武直大将军回来了!”
“啊,大哥回来了。那是好事呀,你怎么露出这样的神色?”
秦玄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端木楚目光有些躲闪,最后经不住秦玄的神色。道:“武直大将军虽然回来了,但是却身受重伤,四肢俱残!”
“什么,四肢俱残。怎么可能!”
秦玄大惊,以武直的实力,天下哪里不可去得。可是出去一趟竟然就四肢俱残。这是何竟,岂不是说在那里未知的危机之中。已有人威胁到了武直的存在。
“大哥在哪,快带我去。”
此时正在行宫,大帝那里。
秦玄穿好官服,气冲冲的向着行宫走去。
来到行宫,守城卫士早已与他熟识不用通报便放他进去。
进了大殿之后,秦玄顿时看到了让他极为愤怒的一面。
“大哥!”
看着被人抬着放到大殿上武直,秦玄眼中泪水哗哗的流了下来。
眼前这个被白布包裹着的人哪里是自己的大哥武直,他的四肢早已残疾。双眼俱瞎,不过一对耳朵却是还在。
“是谁,是谁,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冲到武直身边,秦玄一把扑到了武直身上,怒吼道。
被砍断四肢的武直摆动着残缺的头颅看向秦玄,被白布包裹着的脸“看向”秦玄道:“男子汉哭什么!”
“我不哭,我不哭。大哥,你告诉我到底是谁!”
“恩恩相报”
“能做出这种事情的人早已经不是人,我杀他只是替天行道”
秦玄咬牙咒骂道。
“哎!”
武直叹息了声,道:“大帝,臣累了。想休息了!”
一旁木讷的天武大帝面色凝重,冷道:“将他抬下去。”
武帝的神色有些冷漠,秦玄看在眼中心中一颤。
“难道”
难道武皇只是因大哥身体残疾,便不再像那般重视于他。
“大帝,请您告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哎,我错了,我们都错了呀!”
以往壮志凌云的武帝好像变了一个人一般,只见他颓然坐在王座下。神情木讷,似乎受到了极为巨大的打击一般。
“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
秦玄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有生以来,至亲之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了一个,接着又是武直被人伤成这样。而自己却是无能为力,这让他如何能够承受。
可是没有人回答。
众人皆叹息着,往日的王城众大臣如今却好像一个个颓然丧气的落魄之人。
“事情是这样的!”
终于,再也无法看秦玄这样下去的司马昭开口了。
原来,征西大军深入两千里之外后,突然受到莫名种族攻击。这些人长着蛇首人身,力气极大,还能使用强弓。喷吐毒液,并以此伤人。
凡是被他们毒液喷到的人立即就会化成一滩血水。
而据逃亡回来的人说,这些人生性噬杀。甚至以人族为食,生食鲸吞。极为可怖。
初时遇到这样的一群蛮族,沈东大元帅下令格杀无论。一开始也只是遇到小股攻击,可是到了后来。异族之人越来越多,到了最后,竟已形成密密麻麻之势。
大军五百万尽数被异族人海吞没,同去的先锋军百万人马后来也遭了伏击。活下来也不过十万左右。
提及异族人海,众军皆忌讳莫深。无一人敢回想当日之事!
战争过后,沈东被捉,武直身残。就是如此!
“异族!”听完整个经过,秦玄几欲发狂,在他认知之中。异族远比人族强大,如今一战果然如此。
难怪西荒消失,十有八九便是被异族消灭。要么就是投入到了异族的阵营之中。
想到这个可能,秦玄心下痛心。
“当日在不灭之森就受到豪猪族挑衅,想不到今日我人族遭遇异族大军便败得如此惨烈。”
秦玄叹息一声,想到武直的惨状。心中愤恨难消,身边又是一片死气沉沉的模样。顿时胸中抑郁,直接步出了大殿。
一日之后,众人皆知西军大败之事。半月之后,异族之事风卷皇朝。众人皆恻恻,为异族所惧者不知凡几。
往日一派生龙活虎的大乾王朝因此一颓不震。
据后世史书记载。
天武帝元年,异族入侵,天下同哀,举国同丧。
大乾天武大帝弃新城而固守,唾之为古之罪人。
同年新城之主秦玄上位,改革武风。自此天下布武,受此感召,各州域有识之士尽皆呼喊。
万万之言通达帝都,朝堂震荡,尽请以武布天下。
同年,天武大帝颁布“布武令”!
凡天下之人皆可习武,自此不论男女老幼,殚于习武,开大乾一派新气象。
同年,大乾皇家宝库大开。各类功决开始流于民间,天下武者争相购买。每遇一功决世家势必倾巢出动。自此武风再兴,天下武者强者层出不穷。
以致“近古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