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十日之后,秦玄便又回到新城。在他身边则正是铁头夫妇二人。
回到叶柳镇后,秦玄发现那里早已物是人非。除了铁家之外,其他几大世家早已搬离,李家更是不知去向。秦玄心下悲叹良久之后,几经劝说这才将师父师母接到了新城。
日后,在端木楚的帮助下。两老的晚年生活倒是安逸,又得端木楚视若父母般的孝顺,两老甚至将曾投入到师姐身上的感情寄托到端木楚身上,日后生活其乐融融。此是后话不提!
知晓自己身世之后,加之又有千年之约在身。秦玄再不复往常那般轻松,一旦有时间便全部用于修炼一途之上。
时隔四月,突然从帝都赶来了两位知交。
“是你们!”
听到端木楚的通报时,秦玄心中亦是极其兴奋。原来来人竟是谢雪与白怜儿!
与谢雪已是两年半没有再见,谢雪又长高了些,似乎出落得更加水灵,出落得更加香艳可人。至于白怜儿,亦是变得更加漂亮,身穿貂帽裘衣,脚踏鹿皮小靴倒是显得生动可爱又显俏皮。
见到秦玄,那欢喜的模样自不可言语。
“雪儿姐姐人,你怎么来了?”
见她依然安好,秦玄心中放下心来。
“还不是想你!”
听到一向不与人闲放原谢雪竟说出这番暧昧的言语,秦玄脸上一红,苦笑道:“雪儿姐姐你说笑了!”
“才不是说笑呢,我经常看到雪儿一个人吹萧观雪,想是心中怀春正思着某人呢。”
白怜儿调笑道。
“怜儿”
谢雪嗔怪一声,蹙了眉头抿着嘴,白狐大氅下的两只秀气的玉手打着罗圈结儿道:“才不是怜儿说的那样,只是听爷爷提起想要我到这儿来看一看。正好我也,也有些想你,这才”
听到她这样说,又见她脸上发晕,目光躲闪。秦玄心下一惊,心知必有些原故。只觉不好,连忙岔开话题道:“弟子一直无空闲进帝都看望老师他老人家,不知他近来身体可好?”
“好,爷爷他的身体好着呢。我时常听他说,还活上一千年也没啥大问题。”
“如此看来,老师的身体的确健康的很。”
谢玄不喜与人开玩笑,如此一说自然是当真。秦玄也就放下心来。
不过,说了这样一通之后。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没话好再说。
一旁的白怜儿见了,微微失落,不知说什么好。
“哦,对了。怜儿说一直想要见你,这不我就顺便将她捎带来了!”
“哦!”秦玄转过头去看白怜儿。
却见他扭扭捏捏,比谢雪也好不了多少,左顾右盼时不时又看自己一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其实,这个”她想了想,突然灵思一动,道:“其实我只是来送东西的!”
“送东西?”
“不错,这东西是你遗落在讲武堂中的。我发觉之后,心知你一定很需要它,这不就特意给你带来了。正好也来看看这新城现在是怎样一般的气象!”
秦玄觉得奇怪,自己离开京都时似乎不对,难道说,他惊喜的看着白怜儿道:“难道你将参仙给”
白怜儿点了点头,随后从一个仆从的手中接过一个木盒递到秦玄面前。
秦玄仔细看了这木盒一眼,不是当初自己遗留在京都讲武堂的参仙是什么。
一把接过木盒,秦玄打开了它。
“嗨,小子,好久不见了。有没有想我!”
“想,我可想死你了!”
让秦玄觉得惊奇的是,参仙如今已是葱葱郁郁,头顶的藤上已密布了细小的叶片。身子更是大上了数圈!
见到秦玄这贪婪的神色,参仙心中打了个寒颤。连忙缩起了身体,哭喊道:“美女,不要将我送给他,我怕,我怕他把我吃得骨头都不剰!”
“你又没骨头,怕什么!”
“啊!”
参仙没有想到白怜儿这么快就临阵倒戈,心下一边暗骂白怜儿重色轻手,一边想着退路。
秦玄却不跟它废话,盒上木盒欣然笑道:“谢了,想必为了它你耗废不少吧。”
“也没有多少,不过它还真能吃!”
参仙能长大一圈,不用想一定是耗损了不少人参。更何况它的食量巨大,每日耗损至少也要数十万两以上。除了白家这样的巨富,其他普通大户想是早已被坐吃山空。
“它到底吃了多少,怜儿你说个数字吧。现在我是新城之主,虽然新城并不富裕,但这个数字我还是会想方设法补上的。”
“真没有多少,再说爷爷听说是你的参精。在家族会议上拍板每日提供人参,我个人倒是没有什么损失!”
此事原来还得白无敌相助,想起那位老爷子。秦玄心中叹息,心知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是以此事也不再提,叫过端木楚,又腾出两个房间自是不提。
晚上,秦玄亲自下厨,倒是搏得了一致好评。
“雪儿姐姐,当日我离开之后。冠军侯没有为难你吧!”
谢雪温婉的摇了摇头,不过眉羽间却有些许不高兴。
见她这样,秦玄亦皱了眉头。
“冠军侯专横跋扈当日便敢对我出手,此人表里,枉费那么多人对他心怀信任。”
“其实这一次我和雪儿便是为躲避冠军侯这才来到新城避难的。”
“避难!”
秦玄没有想到权倾朝野的谢家以及背景深厚的白家竟用了避难二字,可见冠军侯还真是给她们两人带来了天大的困扰。
“你别听怜儿说得这么严重,其实也就是冠军侯想要娶我入门的事情。”
“什么!”
听到此处,秦玄顿时拍案而起,怒道:“他冠军侯竟敢如此逼人太甚,当真以为天下没人治得了他吗?”
“哎,现在自然有人可以治他。但是,若是长此以往下去,整个大乾怕是真无人再能治他。”
“怎么?”见白怜儿说得这么慎重,秦玄亦静下心来细细听来。
“姐姐,此事还是由你来说吧!”白怜儿看着谢雪道。
“嗯!”谢雪点了点头,接口道:“帝都之变想必你已经知晓了一些!”
“不错,听闻赤帝偶感风寒,最近几月更是传闻赤帝即将禅让!”
“不错,这些都是真的!”
“真的?”
“嗯,消失已经从几大世家的口中传出来了。本来天武大帝有意自己坐镇重临帝位。但是因为异族入侵的这件事情,以及新近宠臣武直五体俱残之事使得大帝帝心抿灭。似乎再无意于朝堂之中,有意再次隐居幕后!”
“武帝的心思寻常人根本难以猜度,姐姐又何以如此猜测?”
这番话若是叫暗部的人听去,秦玄此时必是吃不了兜着走。不过暗部,若是以往秦玄自然要怕。不过如今身为一城之主,又拥有武尊实力。周围方圆十里除非有强于自己的存在,否则根本没有人一人可以逃脱自己的眼睛。
再说眼下并无外人,秦玄自然是口不择言。
“其实此事并不难猜!因为如今帝都之中冠军侯已经恢复其八皇子的身份,并且已被武帝封为当朝太子,取原赤帝幼子鸠而代之。甚至有人传闻,明年天武大帝八十大寿之日便会将帝位传给八皇子!”
听到这个消息,秦玄变得凝重起来。
大乾的实力非已并非当初,但雄厚的底蕴仍在。若是让冠军侯此人坐拥如此宝库,日后势必更加难缠。“不可以,决不可以让他登临帝位!”
“秦玄,秦玄”
“嗯!”秦玄听到谢雪在叫自己,连忙回过神来。
“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
秦玄苦笑一声道。
“嗯!”谢雪皱了皱眉头。
秦玄连道:“八皇子成为太子之后难不成就对姐姐下手了吗?”
“不错!八皇子此人好色成癖,此事人人尽知。不过因其战功,暇不掩瑜,是以为世人所记。”
“可恶,吾观此人只不过是一名心高气傲,噬杀成瘾的伪君子罢了。”
“你不用动气,世说纷纭,只不过还未有人意识到真相罢了。一旦他的真面帽落入众人眼中,那么日后势必会被天下人耻笑的。”
“可是,当日我京都上万弟子不是都看到了吗。为何”
提起此事,谢雪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
“不错,你难道忘了当初我征南大军被天魔族合围一事。”
当时秦玄正想以征南军的便利进入不灭之森,此事自然还记得。当初大乾百万大军加上两百万的雇佣兵全军覆灭,一举惊动了整个朝堂。可以说间接的刺激了天武大帝对南征战。
“此事难道与那事有关系!”
“本来没有关系。可是就是这一战就活活的断送了我大乾数万天才呀!”
“啊!难道说!”
“不错,无巧不成书。就是这一战,上万的帝都讲武堂精英弟子全部投入此战之中。被围歼于此,无一人存活!”
“当初若非发生那件事之后,我与姐姐与此人决裂相伴回到家中又得家中护卫力量护送。途中虽受围杀,却惊险突围。事后虽有想过可能是冠军侯下的手。可是那伙人行事诡密,查不得半点行踪,此事也就不了了之。可是没想到过了不久,同去的一些人便全部陨落其中。”
“那慕容破天以及玄武”
“他们亦幸存下来!”
“他们是否知道真相?”
“不知!”
“为何?”
“当日他们两人接到命令被调离军营之中,知道后方才发现全军覆灭!”
“不对,不可能这么巧。他们两人拥有圣兽护体,即便真的陷入危机之中亦不会发生多大的危险,可是为何,为何只有他们两人活了下来?”
“寻常人能够想到,我们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切想必都是冠军侯的计策!”
“好毒的手段,好狠的心思!”秦玄咬牙心中对冠军侯更是恨之愈深起来。
“不错,不过我大乾大好江山却要断送到此人手上。哎!”
“不可以!”
谢雪,白怜儿两人同时看向秦玄。
“此人心狠手辣,为一己私欲可随意杀人。如今为了掩盖其面目便能叫三百万大军因其丧命。日后若是成了大乾国君,可想而知将对我大乾百姓造成何种冲击。此人绝不可称帝,即便是称帝。我秦玄也要将他拉下马来!”
白怜儿谢雪皆是一惊,秦玄以往行事都过于低调。最多也只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是如今一见,其脾性似乎变了许多。
并不再会两人异样的神色,秦玄直道:“我希望你们两人帮我!”
白怜儿谢雪相视一眼,同时点头道:“好,你要我们怎么帮你!”
秦玄露出了一丝微笑道:“夺嫡!”
“夺嫡?”
两人惊呼,这种事情已无异于谋反。不过如此一来又有好处,若是能够帮助失宠皇子正位,到时候自然而然的会得到回报。自古夺嫡之事都是极大的投机,一旦成功自然平步青云。若是失败则会被异见政敌打成反贼右派,最后落得家破人亡。
见两人迟疑,秦玄心知此事事关重大。一时之间凭她两人的身份地位亦不好做判断。
“此事事关重大,我无法决定!”
谢雪为难的摇了摇头道,最后低下头轻声道:“对不起!”
白怜儿亦是点了点头,羞愧道:“虽然我也不喜欢他,但此事干系太大。我也不能做决定!”
“不用说对不起。此事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解决的。日后事关两家性命,我亦不好多说。不如如此,在此事之上,由我一人肩负。至于你们两家若是可以,在适当的时候表态就行。”
“可以!”
如此一来,两字倒是受尽好处。
“嗯,此事就这么定了。冠军侯此人睚眦必报,今日还有机会不弄死他。日后待他坐稳帝位算起总帐之时,我们必会后悔。不过此事重大,还要待我仔细寻思一番。”
“不错,此事的确干系太大。最好想清楚再行事!”
谢雪亦劝道。
白怜儿自是点头,一旁的端木楚只是听着,并未发表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