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没有,看到我们心中的恨,看到我们心中的痛了吗?”
“现在的你还有理由阻止我们吗?”
“他不是说是为苍生,那我们便杀尽天下,断了他的牵挂!”
“让他的业永世不断,永远无法超脱!”
秦玄回过神来,看着这几个已迷失了人心的可怜人。一根脆绿欲滴的笛子从他手中突然出现,清幽宛转的笛音如同天赖一般响了起来。
“一世繁华,续一曲悲歌!
三生同命,断平生之罪业!
魂兮归去,魂兮安平!
歌声虽不长,可是不知为何,竟给人一种安心的感觉。渐渐的那四名容貌可怕的魔族身形开始改变!
“怎么会!”
四名魔族纷纷看着变成人形的自己,一脸的诧异!
“你,你干什么?”
一曲终了,四个人已化作了人形。
看着他们,秦玄随即闭上了眼睛。
“安心去吧,留在你们心底的创伤也一同消失。去入轮回,去走你们该走的人生路吧!至于你们的恨,你们的因缘今日便交给我。来日,我将为了你们一并担起!”
出现的人形慢慢消散,从四人眼中露出了泪水!
“圣贤!”
“圣贤!”
四人齐齐拜倒,似乎某种力量让他选择了相信眼前的人。
“我们去了!”
慢慢的,他们飘向啊西方天际的大门,可是看到佛界中人。四人眼中依然生出了一丝怨恨,“此生不入佛界!”
此语一落,自地底突然露出一道深渊!
“老公!”
“爸爸!”
“孩子!”
四道人影慢慢朝着地狱走去,一脸坦然,还有一脸幸福!
“这,师兄,我莫非看错了?”
当中那名艳丽的女修擦了擦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情竟然是事实。
躺在地上苟延残喘的子由看到这一幕,一脸惊讶。
“不,你没有看错。这便是现实!”
不知何时,他身体之中竟然生出一种固执的力量。
“圣贤再世,弟子子由参见圣贤!”
其他圣门修士看到师兄这样做,也不约而同的拜了下去。
光华逝去,四人堕入了地狱之中。可是秦玄脸上却没有一丝奇怪,雷音会打开西方极乐之门,可是面对极乐之门的吸引他们竟然选择了入到那可怕的炼狱之中。可见他们对佛界的恨意有多深。正是因为这股恨,才使得他们如此坚持,其实这也算是他们的因缘,也许日后他们会有大际遇也说不定!
听到身后传来的话,他转过身,却看到一幕奇怪的景象。只见那名被魔器砍中的人修竟然强撑着朝自己拜倒,口称:“圣贤!”
“我非圣非贤,何必拜我!”
“不,据老师称圣门之祖圣祖传言,能一语怆天机,一曲安神魂,一式动天象者皆为圣贤。夫子一曲动天,使得西方极乐之门大开,竟然会同意收纳这些身怀重罪之人。夫子非圣贤,孰能称圣!”
听到这话,秦玄面上无喜无忧。抬头看向西方那扇正在关闭的大门道:“若佛门慈悲,奈何极乐之门却不常开?”
“这”,子由一想道:“佛门赏善罚恶,自是非一般人能够与佛结缘!”
“即吾为圣,开西方极乐之门。奈何,他们有能入极乐而不入,偏入地狱无极之门受永世轮回之苦?”
“这!”子由想了许久方才答道:“那是因为他们心中有恨!”
“即然恨都未渡尽,吾算什么圣,又算什么贤?”
子由无法对答,遂以头贴地,“请夫子赐教!”
“天下唯我道矣!”
此语方才落下,秦玄人已不见。子由抬身,却见身前放着一瓶丹药!
“等等,秦大哥,等等!”
远远的,一位美丽的全身披黑的妇人带着一名俊俏的小相公姗姗来迟,朝着秦玄消失的方向奔去。
看到这一幕,一些莫名的情愫在子由心头生起。
离了那处,秦玄心情沉重。脚步亦快了许多,待秦方两人跟上时,秦玄却坐在一颗巨石上!
“大哥,你在这里呀。叫我们好找!”
秦玄却未答话,眸光中无喜无忧。突然很奇怪的道:“人为什么活着?”
“这个!”秦方不知如何回答,却听一旁的蝎母似有所感,笑道:“因为没有死的理由!”
“这种生存方式太过悲观,活着也同于死去!”
秦方并不气馁,立即答道:“因为活着有着自己的追求!”
秦玄没有答话,突然抬起头。看着天空似是自语,又像是与天对答。“我活着的理由是因为我想知道我为什么要活着,为什么要存在!”
话音刚落,秦玄已跃下大石,慢慢的朝着东面走去。
东风渐来,潮起潮生。
一座小岛上,一个阳光艳丽的上午。
几个女子正在海中嬉戏,远近传来欢乐的笑语。
“姐姐来抓我呀!”
“姐姐,来抓我呀!”
“怜儿,跑慢些!”
“哈哈,姐姐,来抓我呀!”
“我来了,怜儿姐姐,雪姐姐!”
但见一名美丽的女子穿着薄纱提起来在海岸边欢快的追了上来,看到她的模样。谢雪白怜儿又是一阵笑!
“璇玑,你怎么现在才来。我跟你三位姐姐可等了你好一会儿!”
“姐姐,我这不是正在做这件衣裳吗!”
湖绿色的小衣淡如薄翼恰好好处的摭住了人身三点,又恰到好处的将她完美的弧线展露无疑。
看到她这副模样,谢雪白怜儿几个交换了一下眼神。顿时便看到几女一同朝着正奔过来的赵璇玑跑了过去!
远处,一个十岁孩童般的碧绿人儿正看着这里。不住点头,“该死的小子,想不到当初遇见时还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讲武堂宗师境武生。时隔不过一两百年,便已是一位拥有五位国色天香的美人儿的天下圣人。哎,真真羡煞参大爷我!”
“宫主!”
“长老,你又叫错了。如今我们已经是秦宫的分支了,你应该叫道宗!”
“可是,宫主,秦观不是说这一切静等秦玄从伏魔棋阵中出来时再由他做决定?”
想到那道固执坚定的影子,秦婉淡淡叹息一声。“罢,反正这道宫是这小子父亲留下来的,他想怎么折腾便怎么折腾吧!”说完,复又看向海边,眼神飘忽心思不知飞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