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泽做事效率极高,翌日一大早,夏冬需要的看护就来夏蒙病房报到。
楚泽还找了一个有妇科经验老护士负责照顾佳琪。对此,夏冬很是感激,对楚泽的态度温柔了许多,楚泽心中窃喜不已。
市刑侦大队队长办公室。
“我认为,还是应该先从三起谋杀案查起。”夏冬思虑再三后如此道。
楚泽赞同地点头,“嗯,这凶手是关键。先抓住凶手,以此打开突破口。”
郑朗则持有不同意见,“我觉得,先弄清给桑晟睿发短信的人的身份,比较重要。这样,至少我们能先明确一方人马,知道对方目的,好决定立场。”桑晟睿现在的身份不仅是被害人,还有可能是犯罪嫌疑人,他是目前案件的关键核心。
“或者从那股神秘力量查起?”夏冬补充。
郑朗和楚泽同时想起了什么,郑朗眼神低下头去装作若无其事地翻看手中的资料,回答“那恐怕会很麻烦。”
楚泽狐疑地看他一眼,转而问夏冬,“你好像对我哥有些怀疑,为什么?”
夏冬皱眉想了想,“感觉吧。”
她无法辨识男人的五官,但却因此对一些细节特征的感知更为敏锐。她在楚家见过的楚关与那天来警局的楚关,虽然在身形、举止方面极为相似,但,她还是发现了几处奇怪的差异。
比如,声音。在楚家的楚关,声音醇厚、低沉,犹如暮鼓;而在警局的楚关,音调、响度方面无甚差别,但音色却给她明显的漂浮感,像是隐隐含了笑那般。
再比如,侧面的轮廓。楚家的楚关,在眉峰处有明显的棱角,给人以刚直硬朗之感;而警局的楚关,眉峰稍显圆润,有几分阴柔之气。
更重要的是,目光。眼睛是人的心灵之窗,人的心地品质会从眼神中直接反应出来。楚家的楚关目光清朗坦荡,正气凛凛;而警局的楚关,清朗之下像是埋葬了一些黑暗的东西,让人看不透,却心生恐惧。
楚泽并没有因她这似是而非的回答而不满,而是静下心来想了想,“你说,我哥的背影跟上次与桑晟睿酒店碰面的男人很想,对吗?”
夏冬点了点头。
“那好,”楚泽决定,“今晚行歌为郑朗补庆生宴,咱们一起去看看。”
“这”夏冬迟疑地看向郑朗,担心他会感觉被冒犯。
郑朗闻言,对她笑了笑,“我看行。”
“就这么定了。”楚泽下了最后结论,“那,关于案子,咱们分头行事好了。老郑去调查桑晟睿及与桑晟睿联系的人的线索;我在国际刑警那里几个朋友,所以,我去调查那所谓的神秘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夏冬则从谋杀案查起,每天一讨论,互相交换所得结果。”
郑朗夏冬齐齐点头,“好。”
夏冬去档案室查阅过有关谋杀案的卷宗后,便到鉴证科在法医的陪同下重新对被害者进行尸检。
法医拉开冷藏柜,露出第一名被害者,原石沟村村民石妙华。
“死者身上除了颈椎骨断裂,并无其他内外伤。口腔、食道、胃内留有jy残留,应该在死前有过kj行为。其他没什么发现。”法医一边解开改尸布,一边说,“经过dna化验,jy的主人是白人,在我国基因库没有记录。另外,从死者头颅的扭转方向判断,凶手应该是左撇子。”
“白人?”夏冬皱眉,果真是专业杀手?
夏冬低头若有所思地看着冷柜上的女尸。根据调查资料记载,死者石妙华,22岁,石沟村村民,两年前外出务工,对家中称在z市某全国连锁酒店做服务员,而实际上却是夜总会的坐台小姐。在她被害前一天,她的合租人证明她独自一人乘大巴回y县给父母送钱,之后就再也没有见到过她,直到一个月后她的尸体被来这里勘探地形的工地人员发现。
“怎么?有什么发现?”楚泽突然推门进来,先与法医相互点头致意,然后走到夏冬身侧,与她一同研究尸体。
夏冬困惑地看了他一眼,“怎么过来了?”便示意法医拉出第二名死者。
“来接你去吃饭。”楚泽理所当然的回答,第二具尸体一拉出来,夏冬便察觉不对劲。
根据调查,这第二名死者,名叫牛宝昌,43岁,y县药用玻璃厂的财务处处长。
“死因同第一名死者相同,无明显内外伤,一击毙命。头部、左耳的伤口是挖掘时挖土机造成的。”法医说着,颇有感慨地叹口气。
夏冬点了点头,视线轮流在两名死者脸上来回。
“怎么了?”楚泽问。
“你觉不觉的,他们俩很像?”夏冬迟疑的说。
楚泽还没回答,倒是法医先笑出来,“随着死亡时间的增长,肌肉松弛,尸体的五官会趋于相似,这就是为什么有好多无名尸体无人认领的原因,因为他们的亲友都分辨不出来了。”
“不,”楚泽摇了摇头,也仔细在两张脸上仔细看了好半会儿,“确实是有点像,”说着,指了指他们的侧脸轮廓,“鼻梁和嘴唇部位。”
夏冬点头,“嗯。”
闻言,法医也好奇地探头看去,随即惊呼,“还真是!”
夏冬脱下白手套,对法医道,“麻烦尽快帮两名死者做一下dna比对,我想进一步确定二者是否有亲属关系。”
法医点头,“好。”
“那我让人再去将两人的家庭背景调查一遍。”楚泽也说。
夏冬点头,“那太好了。”说着,叹口气,“走吧,去行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