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还不出来?”夏冬不耐烦的问,习惯使然,语速仍旧温温吞吞的像是在闲聊。
被夏冬按在墙上做雕像半小时,楚泽在心中不停地咆哮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闻言,有气无力地回“没这么快~”
“什么没这么快?”夏冬问。
此时,二楼走廊上上已经异常拥挤了,到处都是迷醉在**中亢奋地挥洒汗水的“快餐”男女,就算他们不再装模作样,站在那里纯聊天也不会有人注意了。
夏冬以前出任务,经常出入这样的场所,已经见怪不怪了;楚泽更是在这种地方摸爬滚打了十几年的,完全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自然自在。
问完,夏冬便绕过几对男男女女,向pinky所在的包厢走去。
“唉,别过去!”楚泽赶紧拦住她。
夏冬皱眉,“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不会已经做完交易偷溜了吧?”
楚泽尴尬的摸了摸鼻子,“不会的这次的生意没一个小时完不成”有可能还更久~“到底是什么生意?”夏冬疑惑的问。
楚泽被她追问的没奈何,只好趴在她耳边小小声地说了两个字母。
“sm?”恍然大悟,然后奇怪地看他,s.m就s.m吧,他脸红个什么劲儿?
夏冬哪里知道,在被压墙角无所事事的这半个小时的时间里,楚警官已经不止一遍的在脑中幻想着身穿紧身皮衣、长筒高跟皮靴、带着面罩的夏女王挥舞着皮鞭冷艳性感的将他扑倒在铺满玫瑰花瓣的雪白大床上
正在这时,走廊上突然混乱起来。人们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包厢里的人也冲了出来,尖叫推搡着往楼梯口跑。
楚泽、夏冬对视一眼,顿时反应过来。
“不好!”异口同声的低呼一声,同时出脚踹开了pinky所在包厢的门。
入目的景象,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就连见惯了被各类变态折磨致死的被害人的楚泽也不禁胃中翻涌。
夏冬更是无尽口鼻,瞬间白了脸。
只见装潢华丽的包厢内,一具苍白的身/体/赤/裸着坐在正对门口的沙发上,脖子上方空空如也,汩汩的血像泉水一样往外冒着泡;而那颗“擅离职守”的头颅,此刻正端端正正地摆在与身体相对的玻璃鱼缸内,睁着充血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该死!”楚泽咒骂一声,随即注意到有一扇内门通往隔壁包厢,“应该还没走远,冬冬你留在这里我追出去看看。”说完,一脚踢开内门冲了进去。
郑朗很快赶到,脸色因这次行动再次失败而十分难看。
他们抓了几个磕了药没来得及逃跑的富家男女和酒吧低阶小姐,还封了酒吧。
离开酒吧时,夏冬无意中在人群里发现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毫不迟疑地跳车追了过去。却在夜市将人追丢,只得悻悻而归。
“整个计划只有你和我知道。我带的人到了酒吧时才得知今晚的任务内容,所以消息绝对不可能是从我这边走漏的!”郑朗火大地将警帽扣在桌上,一张俊脸面色铁青。
“更不可能是从我这边!”楚泽心情也火到爆,毫不犹豫地呛了回去“我连夏冬都没告诉怎么可能还告诉别人!”
眼看两个炸毛的男人就要打起来,夏冬不耐烦又温吞的道“对方就等着你俩打起来呢!要不要我给你们当裁判啊?”
闻言,两人如醍醐灌顶,瞬间冷静了许多。
三人静默数秒。
“难道酒吧有认识咱们的人?”楚泽迟疑的看向夏冬。
夏冬皱起眉,片刻“我确实见到一个老相识。但,他不可能知道我的警察身份。”
“会不会这两天咱们活动太高调了?”郑朗提出一个可能性。
三人再度陷入沉默。
许久,郑朗爆出粗口,“真他m的比去年郁氏的案子还让人纠结!”
夏冬脑中突然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郁氏’一案的嫌犯好像就是那秘密组织的成员吧?”
两人闻言,困惑的对视一眼,“是啊。”
随即,楚泽问,“怎么?你觉得这两件案子有关联?”
“我不知道”夏冬自己也好困惑,“前两宗谋杀案的抛尸地点位于快活谷,而快活谷是在原郁氏嫌犯所拥有的地皮上施工建设的我总觉得”不对劲。
“呦~听说你们铩羽而归啊~”室内沉重的气氛突然被一声轻快娇呼打破,一身粉蓝色紧身套装的莫忘扭着飘移臀“飘”了进来,娇笑着,一把搂住夏冬颈子,“来,姐姐丰满的胸、脯借你靠~”说着就把夏冬小脸往自己身上搂。
楚泽花容失色,赶紧将夏冬救出魔爪。
郑朗更是火冒三丈,“捣什么乱?!该干嘛干嘛去!”
莫忘撇撇嘴,若无其事地敲着兰花指,对着窗玻璃理了理头发,“我干了啊~是你们带回来的那几位帅哥美女都还在‘high’~神志不清的能问出啥?”
“那你就等他们清醒了再问!”郑朗头疼地揉了揉眉脚。
“不要。录口供是你们警察叔叔的责任,关我心理专家毛关系?!”说着,嘟起嘴,从口袋里掏出唇膏旁若无人的涂了一遍,“人家今晚有约会,过来跟你说一声。”话落,对着夏冬飞了个吻,“要不要一起来啊,小冬冬,双飞哦~”
夏冬敬谢不敏。
郑朗脸色冷下来,声音更冷“不许去!今晚加班!”
莫忘白眼一翻,向着他摊开一只玉手,“加班费拿来!”
郑朗气结。
“切~”莫忘收回手,一副“就知道会这样”的鄙视表情,“加班加班,你说加班我就加班啊!当我廉价劳动力哦!”说着就要走。
“站住!”郑朗嚯地一下站起来,一把将她拉住,脸色难看的要命,“你说你一女人整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到处骚首弄姿男女不忌也就罢了怎么还能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出‘双飞’这样的话你不知道羞耻吗你没有自尊心吗你到底是不是女人你怎么可以这样!”郑朗一口气说完气呼呼地瞪着莫忘恨不能给这女人两巴掌好把她扇得稍微像个正常女人一样。
莫问闻言,也火了,踩着尖细的高跟鞋上前一步,纤纤玉指很戳郑朗胸膛“喂!你有没有搞错啊!任务失败又不是我的错你干嘛冲我发脾气?我花枝招展骚首弄姿男女不忌关你毛事啊你凭什么在这里鬼吼鬼叫的跟训孙子一样?!”说着,狠狠在郑朗小腿上踢了一脚。
“哦!”郑朗痛呼一声弯下要去,但大手仍旧紧握她手腕不肯松。
莫问挣了两下没挣开,更加生气,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往郑朗身上猛k,边k边吼“我就不知道羞耻我就没自尊心我就不是女人你怎么着吧!你个面瘫白痴闷骚臭屁沙猪多管闲事的臭男人放、开、我!”
楚泽识趣的半抱着目瞪口呆的夏冬悄悄退场,将整个办公室留给他们两人尽情发挥。
“不放!哦!”气势汹汹地郑队长刚直起身撂狠话,就被文件夹击中额头再度狼狈地弯下腰去。
“放不放?!”出招又快又狠,莫大小姐真火了!啪啪啪啪,一下比一下正中要害。
“不嘶~哦!休想!”坚持到底,攥得更紧。笑话,今天他要屈服了,以后还怎么制住这无法无天的女人!
“啊啊啊啊啊”她要迟到了!!!
气得失去理智的莫忘大声尖叫着,一把丢开文件夹,将他推倒在办公桌上,随即跳上去骑坐在他腰腹上,对着他的头、脸、肩、胸,抓、挠、捶、咬无所不用其极!
郑朗被她打得连喘/息都成了奢侈,但骨子里的英雄主义让他根本就没有想要回击女人的想法产生,只是慕明奇妙的产生某种冲/动。在这种冲/动的驱使下,他做了一件他一直想做却拼命控制自己不去做的事情
“怎么了?”怎么突然没动静了?
站在门外偷听的夏冬和楚泽疑惑地对视一眼。
楚泽对她做个了噤声的收拾,然后悄悄打开门缝往里看了一眼,随即飞速将门关好,拉着一头雾水的夏冬迅速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