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服务生在门缝那边的瞬间,一道白光晃过夏冬眼前,夏冬背脊一僵,大脑一片空白。
“真不想让你忘记这么美好的回忆。”萧逸墨将她抱下洗手台,呢喃着替她整理好衣物,同时将手枪放回她腰间,“不过,事难两全。不想太早暴露,只能这样。”说着,捧住她的脸,直视着她的眼睛,压低声音缓缓说道:“你今天太累了,没有去工作,就躺在公寓的床上睡着了。你做了一个梦,梦里你身处阴暗的森林中,有青面獠牙的怪兽吼叫着要追杀你,带着蝴蝶面具的骑士从天而降,将他们赶跑。你安全了。你爱上了骑士,与他甜蜜的拥吻,森林霎那间化作鲜花盛开的山坡,你们手牵着手,快乐的奔跑”
随着他低语,夏冬的眼睛越来越沉重,直到身子如棉絮般软倒在他怀里。
萧逸墨轻轻拿下她脸上的面具,贪婪的注视着她犹带红晕的小脸。
身着水蓝色长裙的高挑女子无声地推门进来,萧逸墨看去,两人相视一眼。
“她不是你的玩具,当心玩火自焚啊。”女子收回视线,施施然走至他另一侧,对着镜子理了理发辫,语气慵懒轻柔,犹如吟唱。
萧逸墨抚摸着夏冬的脸,缓缓勾起狡猾阴邪的笑,“怀疑会造就最强大的吸引力。”
同时也是谋杀信任最霸道的毒,一旦中毒,不死不休。
女子心中想着,却未说出口。
轻笑,面具后的水眸通过镜面反射看向他的侧脸,“你知道你最大的缺点是什么吗?”娇媚慵懒的风情与身处贵宾室时大相径庭。
萧逸墨视线轻转,与她斜对“愿闻其详。”
“自负。”
萧逸墨俊眉微挑,女子收回视线,“别说姐姐没提醒你,她不是普通女子,你那些惯用伎俩在她身上可不一定见效。”
萧逸墨笑容不变,语气却带了几分冷意,“与其把时间lang费在我们身上,倒不如用在你的计划上。”
女子耸耸肩,“好心总没好报。吃了亏可别怨我没有提醒你。”说着,正了正脸上的金面,迈着婀娜的步子离去。
“喂!夏冬!我楚泽,接电话夏冬!让你接电话你听没听见啊喂!”
“喂!夏冬!我楚泽,接电话夏冬!让你接电话你听没听见啊喂!”
“喂!夏冬!我楚泽,接电话夏”
“喂我夏冬哪位?”
“你终于开机了!”楚泽松口气,急切的问“你在哪儿呢?”
夏冬眼也没睁,吐字模糊“今天太累了,没有去工作,就躺在公寓的床上一觉睡着了”
楚泽敏感的察觉夏冬的回答有些奇怪,“你不舒服?现在就在公寓里?”
夏冬迷迷糊糊地“我做了个梦”说着,又睡了过去。
“喂?夏冬?!”楚泽唤了两声,没人回答。
“怎么了?”与楚泽一起的楚关问。
“夏冬说她不舒服,现在在公寓睡觉。”楚泽挂断通话,蹩起眉头,总觉得不太对劲。
“不舒服?那你快回去看看吧!”楚关关心道。
楚泽点头,“嗯。”说着,转身就走。
“唉!”楚关又叫住他,“要真遇见他,小心点。”
楚泽没有回头,只轻轻点了点头,便快步离开。
楚关目送他下楼,凝重的神情一变,轻慢地咂了咂嘴,“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啊兄弟”
与此同时,刚审完“铁蔷薇酒吧”涉案人员的郑朗接到报案,红灯街“情人鸟洗头城”发生帮派械斗,五死七伤。郑朗马上带人前往现场。
夏冬彻底清醒时,夜幕已悄然降临。
“现在还不舒服么?”楚泽见她精神恹恹,担忧的询问。
夏冬摆摆手,“可能睡多了。”说着,懒懒地在沙发上坐下。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把手机关了?”楚泽给她倒了杯水。
她喝口水,努力想了想,“忘了”
“忘了?”楚泽莫名其妙,“你就一直睡到现在啊?我中午往家里打电话你没听到吗?”
夏冬稀里糊涂地点头。
楚泽奇怪的看她,猎人的职业习惯之一就是浅眠,可她竟然连座机铃声都听不到,那睡的得多沉啊?
夏冬脑子糊里糊涂的,揉了揉肚子,“有吃的没?饿了。”
“我叫了外卖披萨,应该快到了”门铃响了起来,“啊,来了!你先去洗把脸,马上开饭!”说着,起身去应门。
夏冬听到楚泽跟外卖小弟的说话声,懒洋洋地去浴室洗脸,对着落地镜她发现身上还穿着衬衫牛仔裤,已经被她弄得皱皱巴巴了。
“冬冬,来吃饭!”楚泽在外面叫她。
“知道了。”应着,脱下衬衣,随手丢进洗衣篮里,只穿着白色u领背心弯腰洗脸。起身时,视线无意中通过镜面看到自己左ru上方、靠近锁骨的位置有一圈暗红的痕迹。
她疑惑的皱起眉,靠近了仔细查看,大惊,那竟是一圈完整的牙印!
今早出门时还没有的啊
她脑中有一瞬间出现思维混乱,心跳失速,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然后,她又想起楚泽问她的话: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把手机关了?
你就一直睡到现在啊?我中午往家里打电话你没听到吗?
她蓦地清醒。
对啊,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回来的?她从哪里回来的?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的手机怎么会关机?任务期间,她从来不关手机的啊!
还有,她向来浅眠,怎么可能听不到座机铃声?
她慌忙冲回自己房间,检查今天她穿戴的衣物和随身携带的物件,最后在帆布鞋的鞋底发现一些粘着植物碎屑的泥土。
“怎么了?”见她慌慌张张的,楚泽跟进来一探究竟。
夏冬没有回答他,而是将帆布鞋反过来底朝上,就着灯光看了看,“这是什么?”
楚泽靠近了探看,“泥土、草屑和山荆花的碎花?”顿了顿,“你去爬山了么?”
夏冬茫然的摇头,“不记得。”
“又不记得?”
夏冬心跳的飞快,视线缓缓与楚泽相对,“你觉不觉的很奇怪?”
楚泽点了点头,“我去调监控摄像?”
夏冬“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