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锦时的到来,顾潇的脸闪了闪,起身看向锦时。
他狭长的眼眸没了往日的潇洒随意,而是一片认真,“是你害了左左,这是打个巴掌给颗糖?抱歉,左左要不起你的这颗糖。”
“左左说了,不想看到你,我想锦大总裁,你可以走了。”
顾潇和锦时差不多一样的身高,从小也是养尊处优,身上虽然没有锦时那种高冷的姿态,但认真起来,气势也是不差的。
眼下,两个大人物对立一站,四目相对,两道强大的气场渗出,明明不小的病房,气息也变得压抑起来。
锦时看着顾潇,面色上是那种即使面对亲人兄弟也一如既往的冷,他黑眸沉着,周身有冰寒的气息散发出来。
他的薄唇,高冷的抿开,“让开。”
两个字,是命令,也是一种宣告。
他和宋左左的事情,轮不到顾潇说话,他更没身份代替宋左左,让他离开。
顾潇却是不让,他的眉角挑起,带着些许的挑衅,声音很有深意的说,“我说了,既然你对宋左左不好,那就让我来照顾好了,你的‘爱’,她也受不起。”
此爱非彼爱,此照顾非彼照顾,锦时听得懂。
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以后,会不放弃的爱宋左左。
锦时的脸色暗了暗,意味深长的看向顾潇,眼神里大有警告的意味。
顾潇视若无睹,扫了眼锦时,转身走到床边,俯下身在宋左左的脸前说,“左左,锦时一点都不好,以后,让顾大哥来爱你,保护你,好吗?”
宋左左睡在床上,眼睛虽然是睁开的,但泪水使那晶亮的眸子模糊,她望着顾潇的脸,几乎是没有想,小脑袋就轻轻的点了点,“嗯,要顾大哥,不要锦时,不想看到锦时,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他。”
他让她一个人睡在冰冷的地上那么久那么久,他害她的腰那么疼那么疼,她还扎了无数针无数针她最怕的针,手臂上也输着冰凉的液体……
这一切,都是他,都怪他。
她真的,不想看到他。
宋左左的声音虚弱而无力,就好像天空中的蒲公英,风一吹就会散。
但那样小的比蚊子还小的声音,却是犹如沉重的大石头,重重的压在锦时的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黑眸深深的看着宋左左,眼眸里满是受伤,大约看了她两秒,他高冷的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宋左左看到锦时走了,嘴角无力的抿了抿,厚重的眼皮轻轻的盖上。
距离宋左左生病住院已经两天了,锦时愣是早上班,晚回家,没再去看过宋左左。
只是这两天,他比平时还要高冷,脾气怪。
别墅里的佣人,随便做错点什么,都被他的冷声冷气训得劈头盖脸。
短短的两天,佣人们个个提心吊胆,拿出十二万分的小心来做事。
六点半,院子里响起车声,佣人们立即挺直背板,快速的躲进后院工作。
不能离开的佣人做出哭脸,无奈的蹲在地上擦一尘不染的地板。
锦时进屋,还没换鞋,他清冷的眸子就看向屋内。
宽敞奢华的大厅,静的无声,丝毫没有人气。
锦时淡漠的脸更加的淡漠,弯身、换鞋、上楼。
走到房间门前,他的眼眸若有似无的落到宋左左的房间门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