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女子面若桃花
呃~,西门九有些错愕,不备账册确实免了后顾之忧,但,一个堂堂国舅,难道不怕别人骗他,真是奇事了。
见西门九没搭话,凌玄色有些慌了,若西门九不帮忙,她永无脱离苦海之日了,“国舅爷还说了,土匪帮会自备账册。”小脸闪烁着光芒,一脸期盼,“你可以从少帮主下手啊。”
冰块男!西门九皱起眉头,为了小兰花着想,她还是不要离他太近才好,免得擦枪走火,她可赔偿不了这么多人的精神损失。
“多谢凌姑娘相告。”西门九起身,从小抽屉中拿出荷包,倒出两粒药,递给了凌玄色,“凭借凌姑娘的手段,我相信,这两粒药足够用了。”
凌玄色连忙起身施礼,面露惊喜,眼前的少年看来真的很有钱,又年轻力壮,若自己跟他,比跟那国舅爷要幸福许多,可惜西门公子对她不感兴趣,吸口气,镇定下神色,“多谢西门公子,若奴家打听到账册消息,一定告诉您。”
“那就多谢凌姑娘了。”西门九客气道。
西门九思索着凌玄色话中的意思,国舅爷也算是个糊涂的聪明人,找不到账册,就抓不到把柄,所以他从不留账册,看似糊涂,实则很聪明的举动,让西门九不得不有了戒备心。
夜色朦胧,西门九拿着火石,进了据说是帮主书房的地方,依照她的看电视剧的经验,书房往往是藏污纳垢的地方。
猫着腰,轻敲下门,发现没人应声,推门而入,点上几案上的油灯,抬起头,一口气没舒出来,震惊的呆在原地,手上的火石,‘啪~啪~’落在地上,敲出很大的响声,西门九回神。
一屋子的画像,而且不是别人,是西门九认识的花姨的画像,画中的女子面若桃李,腰若无骨,桃花树下,举剑戏耍,或剑锋偏刺,或悠然回眸,或低垂娥首,瞬间,落英缤纷,人比花娇,连西门九都看痴了。
难道花姨的老情人是土匪帮帮主,天老爷啊,那,她如何才能见到帮主,才能询问当年抛弃花姨的事情呢。
竹影摇曳,映的一室纷乱,西门九端起油灯,开始找寻传闻中藏账册的暗格。
“你在找什么?”石钱推门而入,见西门九正在思索,眼神乱瞅。
冷风吹进,油灯熄灭,西门九心脏怦怦跳着,吓的她屏住呼吸,钻到桌下,原来当贼也不容易哦,随时有被抓的可能性。
“西门九,给我出来!”石钱厉声喊道。
出去!西门九缩缩脖子,傻子才出去送死,反正现在黑灯瞎火的,冰块男也不会把她怎样,哼!。
石钱有些怒了,“我数到三,你再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吓唬人!谁怕啊,西门九心中很不屑的鄙视石钱是张纸老虎。
“123”石钱慢慢数着,三声后,依然没看到西门九,眼神一凛,依靠武者的锐利,辨别着西门九的方位。
“呜~呜~,不要抓我啊,我出去还不行嘛。”西门九正在得意时,被石钱拎小鸡一般,从桌子底下拽出来。
石钱点亮油灯,坐在椅子上,瞅着站在桌子另一侧的西门九,神情冷然,“你来我土匪帮有何目的?”
西门九抿着嘴,潜伏人员第一条规定就是:头可断血可流,同伙利益不可说!把头一扭,继续看墙上的图画。
石钱哼笑,“不想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起身来到西门九身侧,伸出手将西门九搂入怀中,另只手准备解西门九的衣衫。
西门九大惊,见挣扎不开,大喊,“停!我说,我说还不行么。”要知道,让冰块男发现她是个女人,那岂不是名誉不保,她还想拐带小苍子开青楼呢。
石钱很不情愿的离开一段距离,脸上带着邪笑,“真是可惜了不能一亲芳泽了。”
西门九从腰间拿出土匪帮帮主令,‘啪~’拍在案几上,挑挑眉,“怎样,难道拿着帮主令,土匪帮还不能进了?”
“娘亲”石钱低喃,迅速拿起帮主令,冷然紧紧盯着西门九,“你从哪得到的?”
娘亲!西门九懵了,花姨只告诉她有个老情人,从来没提儿子的事啊,“你阿爹呢?”
“这令牌哪来的?”石钱已经坐不住了,起身,揪住西门九的衣襟,这令牌一直未离开过娘亲的身边,怎么会跑到西门九身上。
西门九觉得事有蹊跷,斜睨着石钱,“你先告诉我你阿爹呢,要不然我死活不会告诉你令牌的来处!”
“你!”石钱死死揪着西门九的衣襟,手不停的打着哆嗦。
“我,怎么样?哼!”西门九一副倔样子。
“这是我娘亲的东西!”石钱无奈,叹息。
“你阿爹呢?”反正她找的是老情人,又不是儿子,西门九暗笑在心。
“云游!”石钱回答的简单。
云游!难道冰块男的意思是驾鹤西去了,天老爷啊,花姨的老情人不会死翘翘了吧,那她如果照实说,花姨肯定会伤心死掉。这次变成西门九睁大眼,伸出胳膊揪住石钱的衣衫,“死了,怎么死的?”
“死了?”连石钱都感觉很惊讶,前一阵阿爹还回山寨了呢,西门九这祸害倒地在说什么啊,皱皱眉头,“他去寻找娘亲了!”
西门九这才拍拍胸口,长长舒口气,脸上露出喜色,“还好,没死就好,真怕云姨也殉情啊。”
“娘亲在哪?”石钱不死心询问,什么殉情不殉情,难道娘亲有危险。
西门九嘿嘿一笑,含混道,“在她该待的地方啊。”
“西门九!信不信我杀了你!”石钱暴怒,额上的青筋跳动着。
“不信!”西门九大笑起来,在她眼中,石钱就是一纸老虎,在大白山寨时,情愿自裁,都不伤她一根毫毛,更何况要杀她呢。
“你!”石钱彻底拿西门九没办法了,将西门九夹在胳膊下,就往外拖。
“喂,你个冰块男,你到底拖我去哪?”西门九内心很不安,脚胡乱的踢着。直到石钱踢开她的房门,把她扔在床上,她才回神,难道冰块男想对她,西门九不敢想下去,天老爷啊,她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连忙大喊,“冰块男,你这样对得起小兰花吗?”
石钱身形一震,他究竟在做什么,冷然的转身离去,警告,“西门九,你这个祸害,滚出燕子山!”
“我可以滚,但是你必须拿出国舅爷交易的账册!”西门九直言不讳,甚至有些拿性命当赌注。
“你来果真是有目的的!”石钱折回身,脸上露出一抹讽刺,自己居然为一个这种阴险的男子心动,呵~,真是可笑!“若你拿你的身体换,我可以给你,如何?”
西门九惊愕,这冰块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喜欢男人啊!西门九感觉浑身怪怪的,“我是男子!”
“我不介意!”
西门九满头黑线,他不介意,她介意好不好,“若我是女人呢?”
“那更好!”石钱语气有丝动容,若她真是女子,自己也不用这般痛苦了。
呃~,更好!她才不要更好呢,别说对不起小兰花,这样做,也对不起小苍子嘛,呜~呜~,这个冰块男想害她被人唾骂么,哼!怎么能如他的愿,西门九起身,盯着石钱笑了笑,“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只能二选一,拿账册来换!”
“说来听听?”石钱见西门九一副自信的样子,想看看她到底在搞什么花样。
“1、我告诉你花姨的下落,你给我账册;2、我们上床缠绵,你给我账册!”西门九豁出去了,哼!她才不信,冰块男能为一男子能抛弃亲情还有伦理道德。
果然,石钱神情愕然,眉头紧锁,“你,就真的那么想要账册?就算牺牲自己的身体?”
“嗯。”西门九重重的点点头,眼中尽是轻蔑,哼!他死活不信,这个冰块能扛得住伦理的大旗。
石钱将衣衫一解,扔至地上,露出精壮的肌理,“那你跟我缠绵一夜,明天一早,账册奉上!”
啊!天老爷啊,她是不是出现幻觉了,冰块男说什么,要跟她缠绵一夜,那他娘亲下落,他不想知道么。“你,你是不是病了?”
石钱勾起嘴角,冷漠的脸显得有丝无奈,“我只是想确定,跟你缠绵后,会不会还想着你,是不是你还能乱了我的心思!”
西门九沉下脸,发现自己捅到马蜂窝了,天老爷啊,她真是欲哭无泪,冰块男怎么转了性,西门九抬起手,阻止石钱的脚步,“当我没说,我只拿第一条交换,行不行随你!”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石钱将西门九扑在床上,磨蹭着她的发丝,“让我怎么惩罚你好呢!”
西门九憋得快要窒息,冰块男竟然想强抢,天老爷啊,谁来救救她,挣扎间,手摸到那块帮主令,深吸口气,闭上眼,朝石钱的脑后砸去。
石钱感觉后脑一疼,抬眸望了眼西门九,脸上显着愤怒,直接晕了过去。
西门九使劲推开石钱壮硕的身体,大口喘着气,查看眼石钱的伤势,发现没啥大碍,准备将他的衣服给扯下来,将他绑住。
咦!这一折叠的方块是什么东西?西门九在脱石钱衣衫时,掉落下的。仔细研究着,满目的数字,天老爷啊!账册!
西门九拿起桌上的纸笔,写下春风楼的地址,放到桌上,花姨有权利跟儿子相认的,更何况,她的老情人为了寻她,还一直云游四方。
黑夜中,西门九从养马房挑了匹精壮的快马,拿着帮主令,策马如飞。
“站住!大半夜,没有少帮主吩咐,不准出燕子山!”山寨门口,西门九被拦截下。
西门九手执令牌,一手勒紧缰绳,大喝,“少帮主吩咐,有要事下山,阻拦者死!”
两位守门的一见是西门九,他们也有所耳闻,此人跟少帮主是八拜之交,又是少夫人的表哥,谁人敢拦啊,连忙退后,施礼,“西门公子,请!”
“好说,真是劳烦两位仁兄了。”西门九也堆起笑。
两位守门使劲将铁门打开,讨好的笑着,“以后还请西门公子在少帮主面前说几句好话啊。”
西门九点头,“那是自然,今日之恩,西门九会铭记于心!”扬鞭策马而去。
西门九一路颠簸,接近第二日中午,来到信鸽所说的溪水镇,疲惫的她刚踏入最大的酒楼雨打芭蕉。
小二哥一脸笑意,瞅瞅拴在门外,累的已经瘫软地上的马匹,迎上来,“公子,您是住店呢,还是吃饭?”
“找人!”西门九硬是懒懒的挤出两个字,她好困,只想睡一觉,否则,真的会晕倒。
小二哥立刻变了脸色,最近大旱,田里无收,家里无水,好不容易来个客人,准备捞一把,谁知却是个找人的,哼!小二哥立刻鼻孔朝天,斜眼瞅着西门九,“如果找人,您请去别处,小店没有闲人等您来找!”
西门九扫视一圈店内,却是未发现苍生跟于公公,皱了皱眉头,强睁着打架的眼皮,打个哈欠,“我大哥明明说在此店!”
小二哥露出讥讽,哼笑道,“难道,您说天皇老子在我们小店,他就一定在吗?哼!”然后意味深长的说道,“公子啊,我劝您还是赶紧走,否则,您的马匹都要被分而食之了。”凉凉的踏上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