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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番外 2捡个男人

作者:李桃 字数:33763 更新:2025-02-21 10:38:21

第六十二章 番外2捡个男人

京城主街,一处华丽大宅院,四十岁的中年男子皱着眉头,在院中焦急的踱步,口中低喃,“怎么办,怎么办?”

背着药篓的少女一进家门,愣在原地,“老爹,为何事发愁啊?”

染老爹一见女儿回来,激动的上前抱住她,“青儿,你可回来了,出大事了!”女儿在医学上的天分,远远超过自己,染老爹甚感欣慰。

“什么大事?”染青瑶脏兮兮的小脸闪着疑惑。她这个老爹,是倾城国太医苑的首席,平日里还好,一副平和样子,可是,一遇到疑难杂症,势必如热锅上蚂蚁,瞅他现在的样子,肯定是碰到难以医治的病患了。

染老爹颓然叹气,可怜兮兮的盯着染青瑶,扫视一眼,四下无人,才悄声说道,“皇后娘娘今早找我谈话,说皇上不举,让我秘密研制丹药。”

啊!染青瑶大惊。

嘘~嘘~,染老爹像被人踩到尾巴一样,跳起来,捂住染青瑶的嘴巴,“这可是皇上的**,若被你传出去,全天下耻笑皇上,咱们岂不犯了杀头大罪!”

染青瑶了然的点点头,一双大眼,无辜的瞅着染老爹。

染老爹心软,把手从染青瑶嘴巴上拿开,“你这孩子,在外面,不许胡说!”

染青瑶大口喘着气,她老爹想谋杀亲子吗?竟然用那么大力气捂住她的嘴巴跟鼻子,呜~呜~,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举起胳膊,拍着胸脯,豪气万丈的保证,“老爹,你放心,女儿不会让您在皇宫难做人的!”

染老爹知道女儿的脾性,十分怀疑女儿的口风,威胁道,“你若胡说,罚你一辈子不能进丹药房!”

染青瑶小脸垮下来,纠结在一起,拽着染老爹的胳膊撒娇,“老爹,您也恁狠心了,一辈子不进丹药房,那‘不举’药谁帮您炼啊。”

染老爹想想也是,女儿对医术的成就,远远高于自己,若是个男儿身,早进太医苑当差了,首席职位也轮不到他了,盯着女儿良久,“保证不能说!”

嗯!染青瑶点头如捣蒜,俏皮的向老爹行个军人礼,“遵命!”

“你娘亲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鲤鱼,洗洗快去吃!”染老爹宠溺的揉揉染青瑶的发丝。

一弯狼牙月悬挂在苍穹,繁星点缀,清风习习,鸟鸣虫语,真是夜色美景。

春风楼,熙熙攘攘的客人,姑娘们在夜色衬托下,更是娇羞迷人,虽个个脸上挂着笑,心里却苦的很,最近客人颇多,盖棉被纯聊天的越来越多,想缠绵一次多赚些钱都是奢侈。

“阿九啊,再这样下去,咱们春风楼怎么经营啊。”花姨唠唠叨叨,一阵叹息。

西门九沉思良久,笑道,“我有解决的办法!”

哇!花姨双眸闪闪亮,冒着金光,仿佛看到损失的营业额直线上升,“什么方法?”

西门九为自己的聪明忍不住欢呼,打个响指,咧开嘴,笑道,“酒水提成。”

“怎么解?”花姨皱起眉头,疑惑的望着西门九。

“咱们以前,不是酒水免费嘛,从明日起,贴上告示,来春风楼的每一个客人,酒水费自掏,另:哪个姑娘推销的酒水多,还可以提成银两。”西门九越来越崇拜自己,把现代的酒吧理念,放到了古代青楼上。

“是个不错的注意,咱们有钱赚,姑娘们也有钱赚,不过”花姨的笑脸沉下,摇摇头,“客人能乐意吗?”

那群不举男,不乐意都不成,要不然,去哪排解压力呢,西门九挑挑眉,勾起嘴角,“放心,可以试营业嘛。”

花姨笑逐颜开,盯着西门九询问,“你那医治‘不举’的丹药,炼的如何了?”她很好奇,西门九找的什么借口,让苍生开口,吩咐太医苑抓紧赶工呢。

呃!西门九没想到花姨会问这个问题,思忖,肯定不能告诉花姨实情,因春风楼‘不举’男盛行,去恳求小苍子下圣旨,命太医苑医治,哼!她西门九才不要呢,省的让天下人耻笑,嘿~嘿~,于是她很聪明的自己去了趟太医苑,还专门找的首席染无涯,把‘不举’的大帽子扣在了小苍子头上,这样染无涯不仅要乖乖研制丹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会乱说。

“太医苑还在炼,名字我都想好了。”西门九笑的得意,她这是拿公家资源,来图自己私利。

花姨很有兴致探寻这种八卦问题,“喂,阿九啊,给‘不举’药起什么名字?”

“回春丸!”西门九笑靥如花,她真是太太太聪明了,这么举世无双的名字,都能被她想到。

咳~咳~,花姨差点被水呛死,脸色涨红,“阿九啊,咱们起个含蓄的名字,好不好?”

“回春丸多么贴切,又很雅致,总比叫‘不举’丸,好听多了。”西门九十分得意自己的杰作,任花姨费尽口舌,愣是不改名字。

唉,花姨长长叹口气,回春丸就回春丸,反正不是她吃,是给那些‘不举’男吃,名字好不好听干她啥事!“一切随你,我这把老骨头啊,要去睡美容觉喽。”

西门九翻个白眼,每次花姨说不过她,就用睡觉逃避,哼!叫回春丸有什么不好,雅而不俗,还浅显易懂,到时卖的话,肯定能大火。

染府,炼丹房,里面一阵细密浓烟,从门缝中钻出来,染老爹站在门口,面楼忧色,担心道,“小钱,青儿不会出事吧?”

小钱原本担忧的脸色,立刻换上轻微怒意,朝染老爹抱怨,“老爷,奴婢都告诉您多少次了,叫大钱!”哼!老爷真是,总爱忘事,她叫大钱好不好,小钱小钱的总这样叫,一辈子她都成不了贵妇的。

“好,好,大钱,那我问你,青儿不会出事吧?”染老爹也不想跟这个小丫鬟计较,连忙改口询问。

“我怎么可能知道嘛,小姐进去时,让我在外面等,奴婢快等一天了,累的腰酸背痛,也没见她出来”大钱边说边揉着胳膊,捏着腰,突然意识到什么,一天,小姐一天没出炼丹房了。

看着越冒越多的烟雾,大钱惊慌的冲过去,拍打着门板,“小姐啊,你快出来!”

染老爹见大钱这样,以为染青瑶出了大事,使出蛮劲,将门踹开,“青儿,青儿”浓烟呛的他们剧烈咳嗽起来,眼泪哗哗流。

“我终于成功了!”一个蓬头垢面,身形消瘦的少女从丹房内大笑着,冲出来,正好撞上门口的染老爹,还有大钱。

“小姐,你真的研制成功了?”大钱睁大圆圆的眼睛,拽住已满脸黑炭的染青瑶,若这药丸管用,染府就要发大财了,那她也会跟着一步升天。

“青儿,有没有伤着?”染老爹担忧,将染青瑶拽离浓烟区。

染青瑶满脸乌黑,发丝凌乱,哪还有一点清秀的影子,露出白净的牙齿,嘿嘿一笑,“老爹,药丸终于练成了!”

药是练成不假,可如何试药呢,真是个麻烦事,给皇上直接吃,如果继续不举呢,那就是欺君的大罪,染老爹叹息一声,“如何试药才好?”

对哦!染青瑶似乎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试药!该找谁。

“青儿,你干什么去?”染老爹呵斥,她这个模样,怎么出去见人那,一点女孩子的气质都没。

“去拽个男人回家!”染青瑶说的轻松,冲了出去。

“明日再去寻人”染老爹话还没说完,已不见了染青瑶的影子。不由得叹口气,你这样出去,会被人当疯乞丐的。

行走在京城大街上,染青瑶经历了人生第一次巨大挫折,街头男人是很多,可她总不能跑上去开口就问人家行不行啊,万般无奈下,终于鼓足勇气,朝一个还算华贵的男子走去,嘴巴张了张,“公子”

染青瑶下面的话还没说,只见华贵男子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银子,扔在她的脚边,“小乞丐,拿去!”

啊!她,染青瑶是何人?堂堂太医苑首席染无涯的女儿,家住黄金地段,虽不是腰缠万贯,却也衣食无忧,这个这个华贵男子竟然拿她当乞丐打发,ho~ho~,简直奇耻大辱啊,她有必要跟这个男人强调下,“喂,我不是乞丐!”

华贵男子嘴角勾起一抹讥笑,斜眼瞥一下染青瑶,“吆~,你这副样子,扔在哪,都是乞丐!”

“你!”染青瑶怒火冲天,双手叉腰,吹着耷下凌乱青丝,模样甚是恐怖,“我再说一遍,我不是乞丐!”

哈~哈~,华贵男子像是听到天下最大的笑话般,笑的好不灿烂,伸出纤长素手,指着染青瑶,“找个臭水坑照照自己,你这副模样,哪点不像乞丐!”

染青瑶越想越火大,深吸口气,竟敢侮辱她,她一定会报此仇!“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她就不信,凭借她跟户部的关系,查不出他祖宗十八代。

华贵男子不知从哪变出折扇,一晃,打开,摇着笑道,“倾城国第一才子,张文俊!”

张文俊!染青瑶哼了哼,十分不屑,她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文弱秀才,尤其是像张文俊这种长相俊美、不学无术、自吹自擂的人,传闻,张文俊曾经靠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将杀人狂魔黑莲花给说的羞愤而死。

“怎么,觉得本公子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潇洒不羁看痴呆了吧?”张文俊摇着折扇,不知怎么,就是想出口逗弄下眼前似从黑炭堆里爬出来的小乞儿。

“呸!脸大!”染青瑶回神,啐了口,黑眸愤恨的瞪着张文俊。

张文俊俯身,伸出手,捏住染青瑶的下巴,轻轻抬起,啧啧出声,“哇,小乞儿,你可是长了一张美人儿脸哦,怎样,有兴趣从了本公子吗?”

染青瑶脸色羞红,后退一步,恶狠狠的说道,“嫁猪嫁狗都不会嫁给你这个轻浮浪子!”

张文俊兴味的大笑,“小乞儿,那你岂不是咒骂自己是猪,是狗么。”

“你!你!”染青瑶起的直跺脚,指着张文俊怒道,“张文俊,你等着,看我不挖了你家祖坟,刨了你家地基的!”啊!快气死她了,待会她就去户部一趟,势必查出张文俊的底细,日后好报仇!

“小乞儿,你好狠的心那,为夫听了会很伤心的。”张文俊收起折扇,一只手抚在胸口,整张俊脸纠结在一起,作伤心欲绝状。

啊!染青瑶忍无可忍,恨不得跳起来,撕烂那张脸,太可恶了,撂下狠话,“咱们走着瞧!”愤然转身。

“小乞儿,为夫等着你爬上我的床哦。”

身后传来张文俊戏谑的大笑声,刺激的染青瑶加快了离去的脚步,以后出门一定翻看黄历,免得再碰上这个轻浮浪子。

自从那日后,染青瑶出门,真的是日日翻看黄历,好日子才会溜达一天,去寻找传闻中的‘不举’男,若是黄历说不宜远行,她一定会牢牢谨记,蹲在家看医书。

“小姐,户部李大人来了!”大钱一摇一晃的冲进来,一点尊卑都没有,见到染青瑶梳妆台上的玉簪漂亮,拿起来,对着铜镜比划几下,心中忍不住自恋,哇,她真是富贵太太的脸蛋,可惜,投错胎,成了丫鬟,不过她一定要奋发,要雄起,势必将李大人这个青年才俊勾引到手,“小姐呀,这个玉簪子插在我发髻上,真是漂亮的紧呢。”

染青瑶瞥一眼大钱,放下医书,起身,轻笑,“那送你好了。”

“谢谢小姐。”大钱立刻将玉簪子插到发髻上,又整理下云鬓,顺了顺衣衫,朝染青瑶一乐,“小姐,快走了,别让李大人等急了。”

染青瑶笑着摇头,这个大钱啊,见到富家公子就跟苍蝇见到臭鸡蛋一样,猛网上盯,还好本性不坏,打趣道,“大钱,是你想勾引李大哥吧!”

咦!走在前面的大钱脚步一顿,女儿家的小心思都被小姐看穿了,呜~呜~,好害羞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然回头,露出讨好的笑容,挽着染青瑶的胳膊撒娇,“小姐行行好,人家想当富家太太很久了,你不许破坏我在李大人眼中的形象。”

哈~哈~,染青瑶再也忍不住,喷笑出声,“大钱哦,你只要不像花痴一样对着李大哥流口水,他肯定会喜欢上你的。”

“我有流口水吗?”大钱疑惑,盯着染青瑶良久,连忙用衣袖擦擦嘴角。

嗯!染青瑶笑着点点头,捏了下大钱的脸蛋,“不仅流口水,而且两眼还冒着光,恨不得将李大哥吞进肚子里呢。”

“那李大人会不会不喜欢我?”大钱脸上写满担忧,呜~呜~,她的富太太梦想。

“你这么可爱,他啊,终有一天会发现你的好,爱上你的!”染青瑶笑着安慰。

大钱的小脸不似刚才的黯然,立刻闪现光彩,哇!看来她还是有机会做富太太的,嘿`嘿~,握爪,加油!

一进客厅,一憨厚男子端坐在客位,一袭深灰色衣衫,衬托的他更加严肃木讷,不苟言笑的脸,在见到踏进门槛的染青瑶时,勾起一抹不自然的笑容,“青儿!”

“李大哥请坐!”染青瑶笑了笑,朝大钱使个眼色,“大钱,快给李大哥看茶!”

“奴婢这就去!”大钱心里乐滋滋,还是小姐好,知道她垂涎李大人,特意命她端茶送水伺候着,好趁机对着李大人施展媚功。

“李大哥找我何事?”染青瑶优雅一笑,尽量让自己像个端庄闺秀,而不是疯癫丫头。

呃~,李乔脸色微红,咽口唾沫,“我,上次你去户部,不是要查一个人的户籍么。”

嗯!染青瑶点头,两眼放着精光,语气有丝兴奋,“那,李大哥是查到了?”

为了能跟李大人攀谈,顺便联络下感情,大钱将茶水放下,朝李乔抛个媚眼,忍不住娇滴滴插嘴,“是啊,李大人,你是不是查到那个轻浮浪子的底细了?”

李乔吱呜几声,自责道,“我翻遍所有户籍资料,均没有张文俊这个人的资料。”他也很是好奇,自从他当上户部侍郎后,已将所有户籍资料整理归类,就张文俊这一个人,他花了好几天时间,翻遍所有记录,都没找到相关的一丝一毫的东西。

啊!难道他是石头缝蹦出来的,染青瑶蹙起眉头,思索着张文俊的传闻,某官太太:张文俊哦,可是所有倾城国女子的梦中情人喏。

某官家小姐:若是能嫁天下第一才子为妻,此生无憾!

某说书先生:杀人狂魔黑莲花与天下第一才子张文俊决战紫禁之巅,大战三天三夜,终不敌咱们才子的功力,吐血而亡!

染老爹:后宫近几日起了波澜,徐太后有意招天下第一才子张文俊为婿!

天啊!杀了她吧,染青瑶心中悲叹,这么多人为何都独独钟情与一个轻浮浪子,终有一天,她一定撕破这厮的假面具,让大家都看看他的真面目,然后唾弃他!

“青儿,你怎么了?”李乔轻声唤道,生怕唐突了佳人。

啊!染青瑶连忙回神,板正身子,露出一抹柔笑,都是张文俊那轻浮浪子害的她差点在李大哥面前露了本相。“李大哥,以前是否出现过这种情况,比如,某个人存着,户部却没有登记?”

李乔叹口气,“也许有,毕竟地方官员办事效率低,责任心不强,有时农户生完孩子三四年,也不见那些官员去登记孩子的出生时辰!”生怕佳人误解他也是责任心不强的人,连忙解释道,“自从我当户部侍郎后,已着力在抓这种现象。”

靠!染青瑶低咒,她还想去挖他家祖坟呢,没想到这轻浮浪子居然是一条漏网之鱼,害的她大仇不得报,只能持续愤恨下去,对上李乔那木讷的脸色时,连忙露出灿烂的笑容,“李大哥是个好官!让青儿好生佩服!”

李乔听到心上人的夸赞,脸色涨红,说话也变得结巴,“青儿,谬赞了。

染青瑶抬起素手,掩嘴低笑,生怕受不住自己做作的样子,眉眼弯笑,朝大钱使个眼色,“你再不勾引他,我可回房歇息了。”

大钱立刻会意染青瑶的意思,扭摆着柳腰上前,满脸娇笑,“李大人,奴婢新买一支簪子,您说漂不漂亮?”柔软的身子,斜斜的依靠在李乔的身上。

“李大人是觉得人好看那,还是簪子好看?”大钱低笑,她就是爱死李乔这榆木疙瘩的笨呆个性,以后嫁给他,肯定不会吃亏。

染青瑶趁机闪人,到了院中才敢大口喘气,天啊,她快要憋死了,李乔什么都好,就是太木讷,说话都文邹邹的,让她浑身起鸡皮疙瘩,幸好大钱出马,她才得以逃脱。

“都好看。”李乔依然垂着脑袋,不曾看大钱一眼,涨的脸通红。

他的可爱模样,惹来大钱一阵大笑,忍不住表白,“李乔,我爱死你这呆笨模样了。”

啊!李乔生怕被心上人误会,两忙站起身,摇摆着双手,“姑娘万万不可,万万不可!”

这般傻愣的模样,又引来大钱一阵娇笑,“公子,这里又没旁人,你就从了奴婢吧。”

啊!李乔一听没旁人,连忙抬头,正好对上大钱雪白的颈项,连忙后退一步,扫视屋内,发现染青瑶已走,内心焦急,以为是自己的出轨行为气跑了染青瑶,见大钱一步步接近,有些恼怒,将大钱推开,“姑娘请自重!”

大钱装出懵懂的表情,盯着李乔良久,讶异道,“公子啊,奴婢本来就很胖哦,原来你喜欢体重还要胖的人呢。”

唉李乔长长叹口气,发现自己辩驳不过大钱,望进大钱那水当当的眸子,“我”最终没有说出什么,大踏步落荒而逃。

身后传来大钱笑弯腰的笑声,也许,只有她自己听得到,笑声里的无奈,笑声里的心酸,她大钱虽然很爱钱,但,李乔就算是个穷光蛋,她也会嫁的,因为她好像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骨髓里的那种。

出来喘口气的染青瑶无处可去,在大街上溜达,顺便瞅瞅谁‘不举’,好抓回去试药。

一阵锣鼓唢呐声,前面几十人鸣锣开道,“闪开,闪开,今日驸马爷与公主大喜,别挡了路!”

染青瑶被一堆人挤的后退几步,思忖,公主?不会是那个刁蛮任性,骄横跋扈的苍吉祥吧,世间还有男人敢娶她,天啊,这男子一定是吃了上千上万颗熊心豹子胆!真是男人中的极品,天下男子的楷模!

说笑间,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从眼前经过,染青瑶一抬头,震惊的愣在原地,这男子不是那个该死的张文俊嘛,眉头轻轻蹙起,原来传言是真,徐太后果真招了他当驸马,忍不住轻哧,哼!又是一个贪图权贵、攀龙附凤的败类!

底下一群小姑娘,一阵唏嘘,“唉,才子配公主,没有咱们的份喽。”

“是啊,让人伤心。”另外一个少女唉声叹气。

染青瑶忍不住摇头,这种败类还有女子怀春喜欢他,哼!真是没天理,看这厮嚣张到尾巴翘上天的样子,跟公主吉祥还真蛮登对的,以后有他的好日子过喽。

威武的枣红马上,张文俊感到人群中有股刺眼的光芒,似要将他灼烧,不由得四下望去,却又什么都没发现,心下一惊,难道大哥派来的杀手到了,他伪装的那么好,应该不会出岔子才对,这样一想,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染青瑶接下来的几天,卯足劲,在大街上寻找‘不举’男,每日,天色未亮出门,夜幕低垂才返家,可,她就是找不到一个承认自己‘不举’的男人。

她几乎绝望的想买块豆腐拿来撞,打扮入时的大钱一语惊醒迷茫她。

某日,染青瑶踏着夜色回到家中,愁眉苦脸,外加唉声叹气,引起大钱的抱怨,“小姐啊,你若再叹息下去,什么好运气都被你叹没了!”

染青瑶一听,又是一阵长长叹息,“你家小姐我找不到‘不举’男,还谈什么运气呢,不几日脑袋就被咔嚓掉了。”

她说的是事实,皇后给的时限一天天接近,而她连个男人的影子都米抓住,找谁试药呢。

大钱笑道,“小姐,我知道什么地方男人最多!”

这句话终于激起了染青瑶的兴趣,两眼冒着金光,“什么地方?”男人多,总能挑出几个‘不举’男来的。

“青楼啊,青楼男人最多!”大钱开始念叨,“这男人啊,有了三妻四妾还不满足,总是夜幕降临,耐不住寂寞,专门上青楼寻野花的乐子。”

“对,对!”染青瑶笑的痴傻,她怎么没想到呢,青楼,她一定要混进去!“大钱啊,倾城国哪个青楼最出名?”

大钱黑色的眸子转了转,嘿嘿一笑,将听到的八卦告知染青瑶,“倾城国最出名的青楼,当属春风镇上的春风楼。”

春风楼!染青瑶低喃,夸赞道,“好名字!”一听这名字,浑身充满激情,一定能找到传闻中的‘不举’男。

第二日一早,小鸟还未起床,染青瑶已经在收拾细软,带足银两,背上包包,扔下一封信,逃出染府。

“小姐,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床!”大钱边抱怨边踹门进来,咦!被子整整齐齐,屋内一尘不染,干净利索,啊!惊吓的大喊道,“小姐人间蒸发了!”

染府炸开锅,染老爹带着夫人,还有一群丫鬟奴仆冲了进来,“青儿人呢?”

大钱‘哇~’一声,扑在染夫人的怀里哭起来,“夫人,今早我来伺候小姐洗漱,谁知她人没了。”

染老爹不亏是名医,心思缜密,眼光锐利,扫视一眼屋内,发现梳妆台上的一封信,拿起来,拆开,念道:青儿有事出远门,望爹娘保重,勿念!

“青儿也太任性妄为了,私自离家,也不怕爹娘担心。”染夫人虽然松口气,却也担忧染青瑶一人在外吃饱穿暖,银两够花不够花的问题。

还是染老爹比较开放,笑着安慰,“随她去吧,女儿大了,平日里,不也一人上山采药嘛!”

“那怎能一样,平日里上山采药,晚上都回家的,可是”染夫人又是一阵担忧。

“孩子大了,翅膀硬了,总要出去闯荡闯荡,难道青儿嫁人,你这娘亲也要陪嫁吗?”染老爹见温柔安慰不了夫人,只的语气上重了些。

晌午,太阳晒的人发蔫,路上行人寥寥无几,可,春风楼门外,却里三圈外三圈围观了超多人。

一个大妈哽咽道,“这个女娃好可怜哦,竟沦落到卖身的地步。”

另一妇人抬起胳膊,拭拭眼角的泪滴,吸吸鼻子,附和,“是哦,多么重情重义的娃子,为了葬掉小黄狗,竟然”

一时间,哭声一片,震得春风楼都在颤抖,染青瑶装出楚楚可怜的样子,脖子上挂着卖身的牌子,一张小小的草席上,躺着一条死翘翘的小狗。

“小娘子,本大爷给你十两银子,随我回家当十五姨太,如何?”一个五十多的老男人,腆着肚子,露出色色的小眼睛,盯着染青瑶打量不下二十遍,越看越满意,瞅瞅这小妞的皮肤,又嫩又滑,宛若凝脂,再瞅瞅那张小巧的瓜子脸,哇!嫦娥仙子也不过如此吧,更主要的是她有又圆又翘的大屁股,色老男人流着哈喇子幻想,一看就是生儿子的料,他说什么也要把她买回去。

呃~,染青瑶哭声一顿,眼尾扫向老男人,鼻端轻哼,暗自咒骂,怎么出现个程咬金啊,她的目的可是混进青楼,不是来做他劳什子15姨太的,看来她不下狠招不行的,抽噎道,“小黄一直跟我相依为命,就像我的家人般,若我跟老爷去了,一定要将它风光大葬在老爷家的风水宝地,还要将它的牌位供奉在老爷家的祠堂,接受香火!”

说完,瞄了眼老男人,见他脸色越来越难看,心中升起窃喜,她这样的说法,简直是在侮辱人的,相信老男人也听得出来,肯定不会答应的。

老男人小眼睛转啊转,衡量着轻重,虽说把葬在他家风水宝地,外加把牌位供奉在祠堂,是有些侮辱了祖宗,可,这么嫩俏的娃,如果不及时把握,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他那另外十四个姨太,生出的全是女娃,有的还是不下蛋的鸡,如果这个小嫩娃进府生个大胖小子,祖宗们还不乐的从棺材里爬出来,哪还顾得上他的不敬之罪!

权衡再三,老男人咬咬牙,一握拳,脑满肠肥的身子晃了晃,“本大爷答应你的要求了!”

不会吧!染青瑶咧咧嘴,这老男人疯了吧,还是她长的太国色天香,把这老男人迷得忘记了祖宗是谁,染青瑶翻个白眼,说下重话,“老爷您可考虑清楚喽,这可是辱没祖宗的大罪!死后可是下十八层地狱的!”

十八层地狱哦!老男人眉头皱的死紧,戏上可是有演,十八层地狱里的人永世不能轮生,还要受火烤、下油锅、被饿死鬼吞吐,那种炼狱般的生活,他肯定是过不惯的,惋惜的叹口气,还是回家搂着14个小妾缠绵吧,咳嗽几声,瞅一眼染青瑶,“呃~,这位小娘子,本大爷今日有急事,先回家一趟。”找个借口,灰溜溜的快速闪人。

“哎吆~,这个陈员外,真是个老色鬼,都可以当女娃的爷爷了,竟然想老牛吃嫩草,不知羞哦。”陈员外人一闪,立马就有人站出来维护她的清誉,开始批判色老头的罪孽。

“是啊,是啊,这色老头,都娶14个老婆了,还惦记着外面的野花呢,也不怕纵欲过度而亡。”另一八卦大婶喋喋不休,说着市井传闻。

染青瑶晒的嘴唇有些发涩,被一群八卦者吵的有些心烦气躁,开始后悔,大中午蹲在这卖身,是否正确。

那个春风楼的老鸨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吵闹的声音还是小了些,无力的叹口气,更加卖力的大哭,“小黄你死的好惨啊,死后都无安身之处,还要曝尸荒野”

“好可怜!”

“嗯,这孩子太可怜了!”

一声高过一声的哭喊,仿佛是在进行哭声大赛,或者比拼谁的同情心更胜一筹。

西门九躺在软榻上,惊吓起身,睁着蓬松的睡眼,拍着胸脯,“好可怕,刚才做个噩梦,一堆人在哭泣。”咦,忍不住揉揉耳朵,幻听,一定是幻听,怎么哭声到了现实中。

怕造成自身的精神衰弱,西门九折身躺回软榻,将锦被蒙在头上,吸口气,定定心神,念叨着妖魔鬼怪快离开的咒语,可,外面的哭声越来越大,震得整个春风楼都在摇晃,呜~呜~,烦躁的爬爬头发,循着骚扰她的声音走去。

“这是在干吗?”西门九一踏出春风楼,见一层一层的老大妈啜泣,这里是青楼不是菜市场!为啥一堆妇人都挤在这,难道是发现自家老公来这采野花,心有不甘,跑过来闹事!

想到这,西门九准备回楼内喊几个彪形大汉充充场面,怎么也能把这群妇人给震慑回家!

“阿九!”一个穿着灰色衣衫,包着花布头巾的老太太,挪动着还算硬朗的身体,把欲转身的西门九给唤住了。

西门九转身,嘿嘿一笑,摸摸鼻头,“王大娘啊,您老人家有何事?”她这可是姑娘卖笑,不是倌儿卖身,待会儿,只要王大娘一说找倌儿,她立刻就反驳!

“这女娃重情重义,连一条小黄狗死了,都舍不得扔,非要卖身葬狗,碰巧了,又在你这春风楼门口,你就好心帮帮她吧。”王大娘越说越来劲,唾沫横飞,口若悬河。

呵~呵~,西门九咧着嘴,干笑两声,这王大娘瞅着怎么像拉皮条的呢,顺着王大娘手指方向,看到一个清瘦的女孩挂着卖身的牌子,蹲在地上哭泣,旁边躺着一条小黄狗。

西门九脑袋‘嗡~’一声,这一处戏好眼熟,思索良久才想起来,跟唐伯虎卖身葬小强一模一样,天老爷啊,这女娃子也太有心计了吧,走过去,抬起染青瑶的下巴,“你叫什么名字?”

“染”染青瑶抬起泪眸,瞥眼西门九,“你是春风楼的什么人?”

“丫鬟!”西门九干净利索回答。这小丫头果真很精明,看来她真正的目的是想混进春风楼才对。

染青瑶一听西门九只是丫鬟身份,很不乐意的瘪瘪嘴,老鸨怎么不出来呢,她要春风楼的老鸨来,“我想卖身!”

“这春风楼可不是什么好地方,什么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不怕有个万一?”西门九轻笑,瞅这小丫头的眼睛贼溜溜的转,就知道她在衡量轻重,她究竟混进春风楼想做什么呢?西门九百思不得其解。

“我卖艺不卖身,好不好?”染青瑶沉默一会,再次抬起眸子,望着西门九,毕竟,为了寻个‘不举’男,自己闹到**的地步,有些过分哦。

“你会什么?”西门九打算把这场游戏玩下去,看这小丫头究竟搞什么鬼。

染青瑶也精明的很,她会什么呢,从小痴迷医书,女儿家该会的,她全不懂,带兵打仗?可这青楼也用不上吧,整张小脸纠结在一起,让她好为难哦,“我要见春风楼老鸨!”

好大牌哦!西门九一愣,惊讶的张大嘴巴,“好,我去给你叫!”

不一会儿,西门九领着花姨出来,努努嘴,“花姨,她要卖身!”

“小姑娘,抬起头,让我瞅瞅!”花姨满脸带笑,在见到染青瑶那张脸时,回头望一眼西门九,“你家妹妹?”这样太像了,让她不得不怀疑黑心的西门九把自家妹子卖到青楼,图谋那点钱财。

“很像对不对?”西门九瞥一眼花姨,笑道,“我可以保证,我老爹绝对没在外面留种!”

花姨又一脸笑意盯着染青瑶,啧啧,跟阿九还真是像,但,毕竟是生意人,她可不会因为这点,就对这娃子手下留情的,“你都会做些什么?”

“你是春风楼的老鸨?”染青瑶扬起小脸。

花姨点点头,思忖,莫非这小姑娘脑袋有问题,为啥她问啥,小姑娘都不回答,而且还总是一堆问题丢给她,“你若卖身春风楼,就要告诉我,你叫什么?都会些什么手艺?”

“染青”染青瑶多了份心思,如果自报家门,御医之女的绯闻她怕老爹承受不住,于是绕个弯,最后那个字没说,笑的欢快,“染青儿。”

花姨立即大笑起来,“不错,人美,名字也雅致。”

染青瑶立刻从地上站起来,身体摇晃几下,皱起小脸,呜~呜~,两条腿麻木的快断掉了,下次她一定不会用这种馊办法去卖身,硬挤出笑容,“您同意买我了?”

“嗯!”花姨瞅着那张与西门九相似的脸蛋,怎么也说不出反驳的话,笑着点点头。“多少银两?”

她不缺银两哦,染青瑶思忖,若说太多,混不进去怎么办,若说太少,又显得自己物美价廉,没想到来青楼卖身也是门大学问呢,脑中突然闪过色老头的一句话:十两银子!抬眸,望向花姨,“十两银子!”

“好,成交!”真是捡个大便宜,花姨心花怒发,立马答应。

“我卖艺不卖身的。”染青瑶瞅花姨笑的很贼,不得不提防,把话说前面。

“好,依你!”花姨笑弯笑,反正现在来春风楼里客人,大部分都是纯聊天,等太医苑研制出回春丸后,再说吧。

“口说无凭,立字为据!”染青瑶生怕被骗,她可是生平第一次在青楼工作呢,虽然有些兴奋,却也不会傻到替老鸨干白工。

执笔写下名字,按上手印,契约一式两份,染青瑶折好,接过银两,果真替小黄狗买副上好柳木棺材,葬到了城郊。

入夜,染青瑶换上一袭夜行衣,踏着院墙,飞上房顶,猫着腰,轻踩步伐,听到下面一阵调笑声,顿住脚步,弯腰,掀起一块砖,朝下望去。

女子是春风楼的姑娘,长的还算如花似玉,一脸春意,依靠在白衫男子的怀里,染青瑶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可那男人不是张文俊那轻浮浪子么,刚跟公主成亲,就跑来这里厮混了,哼!真不是个东西!

无论女子怎么调戏,张文俊就是一副稳如泰山的样子,照常喝酒,吃菜,**,就是不脱衣服,这可急坏了屋顶上的染青瑶。

在染青瑶的意识里,能承受的住女子这般激情勾引,而又坐怀不乱的,不是太监,就是‘不举’男,染青瑶心中兴奋着,双手紧紧握住,“快,快脱衣服!”

女子娇嫩的脸蛋紧贴着张文俊的,跨坐在他的大腿上,轻声说道,“房顶有人!”

张文俊勾了勾嘴角,邪魅一笑,“嗯,看来完颜宏开始行动了!”

“你在宫中怎样?”女子娇笑着,声音透过屋顶的缝隙,传入染青瑶的耳中,引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嗯,还算顺利,若不出意外,一个月内定能拿到布兵图!”张文俊薄唇含着女子的耳垂,语气中含满感激,“暗夜,这次多亏你了。”

女子眼神充满光彩,“暗夜定当誓死护太子周全!”

嗯!张文俊抱起暗夜,转换个姿势,手突然向空中一挥,一丝银光射向屋顶的缝隙处。

染青瑶坐在房顶,为自己找到‘不举’男而兴奋,而开心,谁知一丝银光闪过,呜~呜~,她的胳膊,脚下一个踩空,落了下来。

暗夜迅速起身,薄薄的纱衣扬起,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把精致匕首,架在染青瑶的脖子上,厉声呵斥,“说,谁派你来的,究竟有何目的?”

不会吧,她这么倒霉,偷窥被逮到了,嘿嘿一笑,“走错房间了!”

张文俊上前,一把扯下她的面巾,皱着眉头,“你这错的太离谱了吧,是不是完颜宏派你来的?”

“完颜宏是谁啊?”染青瑶脑袋思索着,她不记得认识这号人物,而且完颜这个姓氏,好像不是倾城国的吧。

“不要装傻!”暗夜匕首又凑近一分,狠厉的表情还有那寒冷的语气,一点不似刚才娇媚的女子。

吓的染青瑶身子僵直,嘴巴子哇乱叫,“喂,你们不要乱来,倾城国可是有王法的!”

“那现在就杀了你,去跟阎王要王法吧!”张文俊一挥手,下了杀令,对付完颜宏派来的刺客,他无需心软,可,刺客有这么傻的嘛。

“慢!不要杀我,我都说,还不行嘛。”染青瑶开始大哭起来,在见到暗夜顿住的匕首时,不忘身体挪离一寸远,哽咽道,“我不是什么刺客,我是个大夫,之所以趴在屋顶一直盯着你们瞧,是因为我怀疑轻浮浪子不举!”

轻浮浪子!张文俊眉头轻皱,这四个字好耳熟,总觉得在哪听过,似乎也有人这般喊过他,但他没有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他在意的是,眼前这个吓得几乎尿裤子的黑衣人是不是完颜宏派来刺杀他的?更在意的是这女子竟然说他不举,简直伤了他男人的尊严,伸出长臂,将染青瑶拽入自己怀里,笑的邪魅,“那你要不要试试我的雄风啊!”

“太子,这女人留不得!”暗夜有些惊慌,完颜烈对这女人一定是玩玩的,不可能见一面就喜欢上她。

“我的事,何时轮到你插嘴!”张文俊冷冽的眼眸瞅向暗夜,让她明白她的身份。

暗夜愤恨的抿起嘴,都是这个黑衣女子害的,她可是费尽好大心力,才能站在他的身边,为他争夺天下的,她不允许任何人来抢夺她的位置!

染青瑶吓都吓死了,哪还有胆量跟他缠绵,实践虾米雄风的问题,咧咧嘴,哭的可怜兮兮,“驸马爷,您就行行好,放过我一个小乞丐吧。”

张文俊心神一凛,勾起邪魅的嘴角,“你知道还挺多嘛,看来真不能留你!”似乎是为了挽回男人自尊一样,张文俊的薄唇覆上染青瑶的樱唇。

“太子,您怎样?”暗夜慌神,连忙弯腰扶起张文俊,充满担忧,眸子愤恨道,“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小乞丐的!”

“太子,您认识她?”暗夜内心更加嫉妒,一个小乞丐,浑身脏兮兮,不学无术,竟然也想得到太子的青睐,哼!真是痴人说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幸好!那毒针上淬了千冰毒,过不了一个时辰,她就会变成一块寒冰!

带伤离开的染青瑶,身体越来越冷,意识有些模糊,随意的闯进一个屋内,虚弱喊道,“救我!”

她不想因为一个轻浮浪子,死在这间青楼里,呜~呜~,那她老爹跟娘亲一定会杀到地狱也把她给揪回来,严惩她不孝之罪。

斜躺在床上啃苹果的西门九一愣,以为是什么登徒子,定睛一看,却是染青瑶,连忙翻身下来,“喂,你怎样?”

染青瑶扑在西门九怀里,“千冰毒快找解药!”

“解药!解药在哪?”西门九一愣,扶住染青瑶,看到她胳膊上渗出黑色的血迹,脸色已经变的惨白,嘴唇有些发紫,明显的中毒症状。

染青瑶咳嗽几声,虚弱开口,“鹿角3钱、桑葚子2钱、枸杞1钱”生怕一口气说不完,下口气就噎死了自己,“拜托!”

西门九将染青瑶扶上床,唤来小绿,让她快去抓药煲,“快去快回,否则会出人命的!”

折身回来的西门九,坐在床畔,见染青瑶浑身打着寒颤,夏天的夜晚还算温和,而染青瑶冻成这样,却是少见,将所有能保暖的锦被,棉衣都盖在了她的身上,仍无济于事,染青瑶额前的发丝,卷而翘的睫毛,上了一层的寒霜,西门九从未见过这种阵仗,顿时吓愣在那里。

西门九皱起眉头,这样下去青儿肯定受不住,冻也冻死了,西门九深吸口气,学着电视上及时的解毒方法,将嘴巴凑到了染青瑶的胳膊上,开始吸吮。

“不要,你会中毒!”染青瑶勉强睁开眼睛,虚弱的摇摇头。

染青瑶提醒的太晚,西门九将黑色的毒血吐出来,甩甩晕乎乎的脑袋,露齿一笑,“替别人吸毒,原来也会中毒哦。”心中那个悔恨,电视上明明不是这么演的,女主替路人甲或者某配角吸毒,生命顽强的跟蟑螂一样,怎么吸都死不了,现在看来,她好像要晕倒了。

“笨蛋!”染青瑶瞥一眼倒地的西门九,她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笨的女人呢。

缓过力气的染青瑶将身上压的厚重东西推开,将西门九放平在床上,拿出银针,封住几个大穴,经过一系列连贯动作后,喘口气,“等解药熬好后,喝下就无碍了!”

经过生死相识,西门九与染青瑶已算是春风楼里的好姐妹,这日,花姨一脸怒容的冲进西门九的房内,厉声警告,“快去把染青儿赶出春风楼!”

“青儿出什么事了?”西门九满脸担忧,盯着花姨。

花姨整张脸垮下来,长长叹口气,“春风楼的生意啊,都快让她搅黄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关门大吉!”

这么严重呢?西门九皱起眉头,跟在花姨后面,“青儿是不是生病了?”

花姨将西门九带到一个雅间门口,冷声道,“自己进去瞅清楚,然后把染青儿给扔出去!”

西门九还未开门,就听里面一阵划拳喝酒声,思忖,这不挺好嘛,青儿也给春风楼创造经济收益了,那花姨干嘛还一脸寒霜呢。

抬起胳膊,欲推门表扬一番,屋内传来染青瑶的大声询问,“林员外,您是不是不举啊?”

西门九欲推门的手顿住,青儿这丫头也太胡来了,难怪花姨说自从她来后,春风楼的生意一落千丈,就快关门大吉了,都是被她的‘不举’言语给吓得。

只听染青瑶娇笑道,“林员外,你的脸色干嘛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不举’又不是丢人的事,说出来,分享下!”

啊!青儿这丫头也太直接了,虽说这里是青楼,言语开放些,但是当着男人面,问人家**,恐怕很不妥当,未免青儿再继续搅黄春风楼生意,她一定要给人家林员外陪个不是,顺便把青儿拽走。

西门九折身去了厨房,端来上好的酒菜,希望能留住林员外这个大客户,走到门口,还没敲门,就听到林员外怒吼声,“染青儿,你竟然侮辱本大爷!”

“我是好心帮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染青瑶也很火大,她好心拿他试药,让他重振男人雄风,这人呢,不仅不懂感恩,还死命掩着下体不让看。

西门九一脸黑线,等林员外这事处理完结后,她一定抽个时间好好跟青儿聊聊,举着酒菜,前脚还没跨进门槛。林员外火大的开门,风风火火冲出来,正好撞到了西门九,整盘的酒菜全扣在了他的身上,本来就一肚子鸟气,这下更火大了,愤怒道,“别指望我再光顾你们春风楼!”

西门九立刻拿出专业老鸨的修养,脸上堆起笑容,又点头又哈腰,“林员外啊,真是对不起,不如今个儿您在春风楼的消费,全包在我身上了!”

“这事我一定要追究到底,去告官!”林员外一听西门九软语相求,有些得理不饶人。

“喂!你个又色又不举的老男人,以为告官我就会怕你啊,哼!”染青瑶很是火大,她要是西门九,一定会把这林员外拿棍子打出去,何必跟他低声下气呢。

“青儿,你给我闭嘴!”西门九真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这丫头,没看到林员外一脸火大么,还往火上浇油。

西门九转头,对着林员外灿烂一笑,她真怕如果不这么做,花姨会拿棍子把她赶回那无聊的皇宫,为了自由,她忍着,“林员外啊,要不我再找几个漂亮姑娘伺候您?”

哼!林员外鼻孔朝天,指着身上的衣服道,“这可是上好的丝绸做的!”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要的不仅是姑娘,你们还要赔偿我这身衣服钱。

西门九有些火大,这林员外得寸进尺,瞪了眼欲拿棍子敲晕林员外的染青瑶,吸口气,娇笑对着林员外,“青儿,快去拿百两银子赔给林大爷!”

染青瑶很不乐意的闪人,不一会,递给西门九一百两银票,悄声说道,“花姨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西门九故意装作接不住银票,掉在地上,“哎吆,林大爷,实在不好意思,这一百两银票,是我们春风楼,给您压惊的。”嘴巴上这么说,却没有弯腰捡钱的动作。

林员外一听有钱拿,本就吝啬的他,心中那个乐呵,没想到在青楼采野花,也能有钱赚,顾不得是不是出丑,弯腰捡起来,怒气的脸才露出一丝笑意,“阿九啊,你找来伺候我的姑娘呢?”

西门九转身,回眸一笑,“林大爷,我一定挑春风楼重量级的姑娘陪您!”

重量级!林员外两眼放着光,没有听出西门九的弦外之音,独自兴奋着,“好,好,就依阿九所言,挑个重量级的!”

“阿九姐姐,林员外那么嚣张,你还惯着他。”染青瑶看不过去,摇了摇西门九的胳膊,示意该把这个林员外给乱棍砸出去。

“放心!”西门九扬起嘴角,勾出一抹邪恶的笑容,朝大厅一角喊去,“小圆,过来伺候林大爷!”

不一会,小圆跑过来,人如其名,身材圆滚滚,绝对称的上重量级,圆圆的小眼笑眯成一条线,肥嘟嘟的手指着林员外道,“阿九,他就是林大爷?”

一旁的染青瑶闷笑,没想到阿九够绝的,找这么一个重量级人物修理他。

林员外一脸错愕,指着西门九,“你,你,你!”

西门九顿住脚步,一脸灿笑,挑眉道,“林大爷哦,小圆可是货真价实的重量级,您老人家慢慢享受哦!”

小圆接收到西门九的眼色,立刻笑嘻嘻的上前,拽住林员外的胳膊,用十足的力气,往屋内拉他,“林大爷,小圆今夜就是您的人了,开不开心哦。”

“不,不要”林员外一脸哭相,咧着嘴,挣扎着,“我要回家,我要抱老婆!”此时他才发现,自家的黄脸婆性格是多么的温柔,身材是多么婀娜,走路是多么轻盈,后悔晚矣。

“林大爷,小圆一定把您伺候的舒舒服服。”屋内传来小圆娇滴滴的笑,还有林员外凄厉的惨叫。

西门九携染青瑶大笑离去后,林员外顾不得衣衫凌乱,也顾不得那一百两银票,几乎用飞的速度,逃出了春风楼。

他,他以后再也不会踏足春风楼这个破地方了,女人个个似老虎,阴险歹毒,呜~呜~,他男人自尊,他的上好丝绸,他的一百两银票

“西门九、染青儿,你们给我滚过来!”花姨发飙了,衣袂翻飞,双手叉腰,可见有多生气。

“阿九姐姐,花姨好像很生气!”染青瑶扯扯西门九的胳膊,吓得躲在后面,好恐怖哦,真像母老虎。

西门九皱起眉头,叹口气,心中祈祷,希望花姨可以放她一马,不要撵她回宫。无奈一笑,安慰的有气无力,“应该没事!”

“花姨。”俩人志同道合,都耷拉着脑袋,一副乖乖女的形象,话语也柔和娇滴,似能掐的出水来。

花姨坐在圈椅上,拍下桌子,怒斥,“别装可怜兮兮的样子,明早就给我滚出春风楼!”春风楼的经营本就惨淡,现在让她们俩人一搅和,客人更是不敢来,难道让所有人都喝西北风过日子。

“花姨,是那个林员外太过分!”染青瑶还想狡辩,仰起头,盯着花姨的眸子。

西门九翻个白眼,暗自叹息,她忘记提醒青儿了,别在花姨生气时反驳,否则,死的更惨。

果不其然,花姨猛然起身,伸出芊芊素手,指着染青瑶一阵痛骂,“啊,你以为只有林员一个?那张员外,孙员外呢,被你气跑一堆,这些都不算进去么,再让你这般搅和下去,春风楼直接关门算了!”

“我!”染青瑶被骂的哑口无言,垂下头,花姨说的是事实,她为了探寻‘不举’男,夜晚爬房顶瞅,白天让客人脱衣服,吓得那些男人,见到她跟见到夜叉一样,躲的躲,逃的逃,有的甚至窝在家里跟黄脸婆缠绵,还有的直接奔到死对头花满楼的青楼里。

“花姨。”西门九脸上堆满笑容,娇滴滴的靠上前,轻轻的替花姨顺着气,打着圆场,“她还小,不懂事,这件事就算了吧。”

“还小?”花姨挑挑眉,白了西门九一眼,“你三岁就知道攒钱开青楼,好不好?”

啊!染青瑶惊讶的睁大眼睛,崇拜的望着西门九,“阿九姐姐,你好伟大,好有抱负,简直是我的偶像!”

呜~呜~,西门九头痛的抚着额头,又多一个粉丝,真是麻烦。

“都给我站好!”花姨再次发飙,一脸怒意,指着西门九,“你明早也滚出春风楼!”

“花姨,我们保证下次不再犯,别撵我们走,您忍心见我们流浪街头,曝尸荒野吗?”西门九一把鼻涕一把泪,悄悄朝染青瑶比个手势。

染青瑶也立在一旁,加入哭声大战,“花姨,我真不是故意的,您行行好,收留我们吧。”好不容易混进春风楼,‘不举’男的事刚有了眉目,怎么可以当个逃兵呢,哼!她誓死要留在这!

“不准,明早我起床,若是看你们赖着不走,让阿三阿四把你们扔到乱葬岗!”花姨这次是铁了心,一定要撵走她们,别以为她看不出这两个丫头打的小算盘,她是老,可还没有老糊涂!

清晨,劳累一晚的姑娘们还躺在柔软的被窝里,西门九、染青瑶被赶出春风楼,清冷的大街上,寂静无人,一阵冷风吹过,她俩才猛然清醒,自己有多凄凉。

西门九揉着蓬松的睡眼,望了眼处在混沌状态的染青瑶,“青儿啊,你以后有何打算?”暗自思忖,要不要向青儿挑明身份,然后带她一起入宫,总比让她流浪街头做乞丐好吧,可是宫中斗争险恶,真怕一个不小心,会害的青儿尸骨无存。

“我啊,去山上!”染青瑶无所谓的耸耸肩,她出来也够久了,应该上山一趟,去采些药材。

山上!西门九觉得染青瑶更加凄凉了,连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都没,将身上值钱的东西都掏了出来递过去,“青儿,姐姐就这些值钱的东西,你去当些银两,找个老实人嫁了吧!”

呃!染青瑶错愕,阿九姐姐在干嘛,她干嘛要嫁人,疑惑开口,“你给我那么多首饰干什么?”

西门九怕说错话,把染青瑶的自尊伤了,委婉说,“姐姐戴着碍事,送给你留个念想。”

哦~,染青瑶露出了然的笑容,“若是这样,那我就收下了。”接过西门九的首饰,担忧道,“那阿九姐姐,要去哪里?”

西门九长长叹口气,无奈一笑,“去天下最无聊的地方!”她是想过回家,可,阿饭傻傻的叫嚣声,刺的她耳朵疼,心烦气躁,所以躲回皇宫吧。

“阿九姐姐,我们还有相见之日吗?”染青瑶想自报家门,又怕先前的谎话伤了姐妹情谊,欲言又止的望着西门九。

“春风楼一日不倒,咱们终会有相见一日。”西门九笑答,上前紧紧握住染青瑶的手,心里暗自补充,后宫争斗如果不变成白骨,肯定能相见。

“好!那我有空,就会来春风楼等你!”染青瑶许下承诺,柔然一笑,转身离去。

西门九望着染青瑶的背影,脸上出现一丝落寂,“好,我在春风楼等你。”转身,朝相反方向的皇宫行走。

染青瑶爬上离京城不远的雁门山,伸出胳膊,闭上眼,吸口清新空气,大喊,“染青瑶,加油,一定可以试药成功的!”

信心满满的朝前行进,家里炼丹房应该要补齐好几味药草,一直折腾到太阳西落,才采集够,正要往山下赶,听到一阵兵器碰撞声。

咦!大半夜的不回家吃饭,谁这么有闲心在山上打闹,贪玩的个性,加上一丝好奇,染青瑶的脚步开始朝打斗声走去。

“贪狼,没想到完颜宏会派你来刺杀我!”男子一袭白衫,在清风明月下,摇曳生辉,如诗如画。

“太子,您是自裁呢,还是让我贪狼送您一程?”一身黑衣的酷男子开口,语调冰冷的吓人,染青瑶感觉周围空气都僵硬了。

哈~哈~,被称作太子的白衫男子,像是听到了天下最可笑的笑话,笑的肆虐,“贪狼,你还不配取我性命!”

“既然这样,那贪狼就得罪了,请太子赐教几招!”黑衣男子语速平缓,不急不慢,依旧冷的吓人。

“我们约在明日决斗,如何?”白衫男子笑的纯良无害,挑贪狼的软肋说,“我今日出门没带兵器,你若趁机杀了我,传回金国,在江湖中你还如何混下去!”

贪狼,金国第一大杀手,武功高,绝情,江湖传闻,没有他杀不死的人,只有他不愿意杀的人,这次完颜宏为夺太子之位,看来是下了血本。

白衫男子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采取拖延术,或趁贪狼不备时,出险招取胜。

贪狼闻言,将手中软剑一扔,“今日是你的死期,但,我贪狼也不会吧白白占你便宜,被江湖人耻笑!”

啊!白衫男子一脸惊悚,看来贪狼是玩真的了,想跟他赤手空拳对打,呜~呜~,朝堂险恶啊,只不过坐上了太子位,所有人都紧紧盯着你,恨不得你马上死去,即使同胞兄弟也一样。干笑两声,“我肚子饿了,要不咱们先吃饱喝足再来决斗!”

贪狼怔愣,他有丝不确定,眼前这个一身倾城国衣衫打扮的人,真的是他们大金的太子吗?作为一个国家继承人,不都应该沉稳内敛么,而他,一副痞子样。冷冷的挤出三个字,“我不饿!”

白衫男子笑着上前一步,笑嘻嘻的对着贪狼勾肩搭背,“贪狼兄啊,你不饿我饿啊,我这一饿啊,可是手脚发软,你可是胜之不武哦,到时传到江湖上,你的一世英名恐怕就要毁喽,想想啊,以后谁还敢拿钱找你杀人啊。”

贪狼有些不习惯白衫男子的亲近,身体向旁边靠去,躲开白衫男子咸猪手,“好,那就明晚,雁门山见!”

白衫男子嘴角勾起邪笑,手一挥,几根银针射向冷漠转身的贪狼,“贪狼,别怪我耍阴招!你死后,我一定将你风光大葬!”确实是,贪狼太厉害,他如果要保住性命,不被完颜宏算计,不想客死异乡,只能这样。朝堂之上,斗的,不就是狠么!

“张文俊!”染青瑶借着月光,总算看清,那如诗如画的痞子是谁了,一阵惊呼。

贪狼一个闪身,翻滚,捡起地上的软剑,朝张文俊开始反击,“太子,你太小瞧我贪狼了!”

又一粉色身影闪过,不知从哪蹦出一个女子,加入了战斗,“太子,您没事吧?”

张文俊轻笑,“暗夜,你来的真及时。”

哇!张文俊这轻浮浪子,太软弱了吧,自己打不过别人,还要叫上姘头,唉,染青瑶长叹口气,这种男人真是要不得,要是嫁给他,可真有的苦吃了。

啊!一阵凄厉的闷哼,把染青瑶拉回现实,望向明月处,只见,暗夜拿剑指着张文俊,而,张文俊那白色的衣衫渗出血迹,宛若黑夜中的血莲,开的灿烂怵目惊心。

“暗夜,你背叛我!”张文俊脸色惨白,有些震惊,他所依赖的暗夜,一直拿着当亲人的暗夜,竟然选择背叛他。

贪婪冷漠的眼神闪过一丝笑意,离暗夜一步远的距离停住,俯视倒地的张文俊,“太子爷,一个人狂肆自大,可不是好现象,下辈子投胎,别生在帝王家!”

“暗夜,你为何背叛我?”张文俊声音大了些,就算死,他也要死的明白。

“我”暗夜抿抿嘴,眼眸变的狠厉,“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什么都替你挡着,你呢,却怎么对我的,心从来没在我身上停留过,宏王爷许诺我,只要除掉你,我就是他的王妃!”

咳~咳~,地上的张文俊哼笑几声,“你以为凭大哥的狠绝,容的下你?暗夜,你在痴人说梦!”

贪狼冷冷轻哧,眼眸瞥向暗夜,不留情面的说道,“杀了他!”

暗夜拿起手中剑,哆嗦着,始终下不去手,毕竟,一起生活过那么久,她放下那么多感情,“我我”

“杀了他!”贪狼在一旁催促,他还要赶着回金国复命呢,没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

远处的染青瑶掩着嘴,天啊,她竟然有股冲出去救轻浮浪子的冲动,恻隐之心真是要不得,猫着腰,想离去,可,脚像扎了根一样,怎么都走不动,急的握紧双拳,叹口气,闭着眼,暴露在月光下,“喂!两个人欺负一个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明知自己不该逞英雄,那颗跳动的心,就是放不下张文俊这个轻浮浪子,顾不得自己的安慰,硬生生的做了回美女救痞子的戏码。

贪狼冷硬的脸部抽搐几下,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轻微的笑容,语气兴奋,冲过去,“阿九!真的是你吗?”

呃~,所有人都怔住,一向以残忍、冷酷著称的金国第一大杀手,竟然也有别的表情显在脸上。

染青瑶慧黠的眸子转了转,扬起嘴角,这个大块头看来是认识阿九姐姐的,既然这样,如果她承认是阿九姐姐,那他肯定会卖给她一个人情,放了张文俊的。点头如捣蒜,“嗯,我是西门九!”

贪狼露齿一笑,手抚上染青瑶的脸,眸中深情流露,“阿九,真的是你,跟我回金国,好不好?”

“可不可以放了他?”染青瑶一直没忘记自己当英雄的目的,指着躺在地上的张文俊。

暗夜见贪狼一直在犹豫,眸中冷然之色起,又是这个臭丫头,为什么每个男人见到她都魂不守舍,顾不得与张文俊多年的情谊,冷声呵斥,“贪狼,我以未来王妃的身份命令你,杀掉太子跟这个骚女人!”

染青瑶见暗夜如夜叉般,一步步逼向自己,有些害怕,躲在贪狼怀里,这女人好恐怖,面目狰狞,上次用匕首划伤她的脖颈,那份惊吓还在。

贪狼见怀中佳人浑身颤抖,扭头,冷眼瞪着暗夜,“这事还轮不到你管!”

暗夜愤恨,嫉妒蒙蔽了心智,抽出长剑,向贪狼刺过来,“我要杀了你这个骚女人!”

贪狼直销一挥手,暗夜的整个身体飞起,直直落在地上,嘴角吐血,身体抽搐几下,没了气息。最后也不过换来贪狼丢下的一句冷话,“不自量力!”

“她死了?”染青瑶显然被吓到,咧咧嘴,不敢置信的瞅着贪狼。

嗯!贪狼冷冷说一句,用高大的身躯挡住佳人的视线,将她搂入怀里,“不怕,一切有我!”

染青瑶静下心来,想起张文俊对贪狼说的话,贪狼是一个刺客,若完不成任务,势必要受到处罚,“你回去如何交差?”

“我自会处理!”贪狼说的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次回金国,就算死也挽不回一世声威!可,为了当日活命之恩,值得!

“那请你放过他!”染青瑶瞥一眼吐血晕厥过去的张文俊,生气了恻隐之心。

“好!”贪狼冷漠的脸上闪着笑意,揉了揉染青瑶的发丝,终是不舍,“我要回金国了!”

染青瑶轻轻点头,遥望贪狼的背影,有丝凄冷,贪狼认识阿九姐姐是毋庸置疑的,可她利用贪狼对阿九姐姐的感情,是对还是错呢,不由得让她自责起来。喃喃道,“愿你此去平安!”

嗯~咛~,一阵低沉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对哦!她不可以伤春悲秋,前面还有一个病患,医者的职责不容许她沉思下去,大跨步上前,迈过暗夜的尸体,找到昏迷的张文俊,扶起他,让他半依靠在身上,拖着向熟悉的山洞走去。

“好重,累死了”染青瑶半拖半拽,终于将张文俊弄进山洞,放平。又在隐蔽的地方找到自己留下的打火石。

‘啪~啪~’几下,摩擦出火星子,凑近悬挂在石缝中的火把,一时间,灯火通明。

“嗯”张文俊发出微弱的呻吟声,身下凹凸不平的石子,让他很不舒服。

染青瑶将稻草抱过来,铺成厚厚的一层,又将张文俊挪上去,擦擦额头的汗,凝望他那张俊美又邪肆的脸,哼了哼,“遇到我啊,算你幸运,不过呢也算我倒霉,唉”

染青瑶伸出芊芊素手,开始替张文俊把脉,神色变的凝重,没想到暗夜这般心狠,剑上居然抹了毒,喃喃自语,“怎么办?必须尽快医治,否则,肯定要翘辫子的。”

张文俊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即使在昏睡中,也被耳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闹的有些心烦,皱起了眉头,等他睡醒,一定让那人好看!

“张文俊,你醒醒,不能再睡下去!”染青瑶使劲拍打着他的脸颊,这种毒,会导致人产生幻觉,一直昏睡不醒,在睡梦中死去。

好吵啊!张文俊眉头皱的死紧,缓缓睁开眼眸,想起身,“你”

“喂,别乱动,不然你会”染青瑶话没说完,只见张文俊又昏了过去。

染青瑶再次替他把脉,上下打量几眼张文俊,抿着嘴,脸色羞红,被接下来的动作难倒了。自语,“怎么办?那刀伤一直延伸到他小腹以下,替他疗伤,肯定要脱掉他的衣服。”

叹口气,冲了出去,不一会,染青瑶不知从哪弄来一些水,一直做着心理建设,“救人要紧,其它的,不管了!”

染青瑶抖着手,嘴里嘀咕着,“要不是救你性命,本小姐才不会做这种色事情呢,还要把你脱光光,替你清洗伤口”

撕去裙摆一角,她开始在他身体上擦拭,由上而下,那一身结实匀称的肌肉,让她看傻了眼,哇!没想到这个轻浮浪子除了有张妖艳俊脸外,还有一副这么迷人的骨架,发现自己不良思想的染青瑶,直觉脸颊一阵火热。

“呸!呸!呸!染青瑶你怎么可以变成色女呢,停止胡思乱想!”她突然开口咒骂自己,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止,一路滑下去。

咦!借着火光,染青瑶瞪着那条渗出血的底裤,呆愣在那里,呜~呜~,经过这件事,看来她想不当色女都不行,垮下肩,犹豫一会,牙一咬,闭上眼眸,毅然决然的将那条底裤给拉下

呼!她看到了,他小腹上有一道刀伤,一直延伸到大腿,“老天,救救我,别让我自己先暴毙”染青瑶忍着所有战栗,小手轻轻的抚上小腹,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眸直愣愣的盯着前方一块大石,丝毫不敢转动。

那是什么?染青瑶慌忙低头,啊!惊的她差点大喊出声,她不止瞧见了,而且,湿巾还拂拭过。血液开始在她身体里逆流,整张俏颜变的赤红,呼吸急促,作为一个医者,尤其是她家还是医学世家,她不可能不知道她摸过去的地方,是男人的什么,呜~呜~,她怎么可以这么色,不仅偷看了,还摸了男人的那个地方。

一丝光亮闪过染青瑶的脑袋,是哦,她怎么可以忘记,这个男人是个‘不举’男,心中窃喜,她就大人大量,拿他当太监看,不就好了,干嘛要心虚哦,就这么决定了,他就是一个太监。

这样一想,没了先前的愧疚羞耻心,心情无比的高兴起来,甚至染青瑶还哼起了歌谣,手指戳了戳张文俊的结实的胸膛,“告诉你哦,该做的我都做了,不该看的,我也全看了,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就看你的造化了。”

染青瑶起身,将采集的草药拿过来,又开始犯难,没有捣药的锅子怎么办?瞪了一眼昏迷的张文俊,然后抓起一小把草药塞到嘴里,像老牛咀嚼一样,直到出现墨绿色的药汁,吐出来,轻轻的贴在他的伤口处。

药草的苦涩让染青瑶咧咧嘴,怒道,“算你小子狠!”

因伤口太长,所需药草不是咀嚼一次两次就可以的,染青瑶周而复始,嘴巴都要脱臼了,才总算把他的伤口给全部覆盖住。

看着完美的杰作,染青瑶总算舒口气,又撕下裙摆,开始替张文俊包扎,嘴里嘀咕着,“你这轻浮浪子,遇上我,真是好命!”

染青瑶的芊芊素手,替张文俊包扎下身时,突然意识到一个纠结自己的问题,眼前就有一个现成的‘不举’男,真是天助她也!难怪俗语说好人有好报,瞬间脸上笑靥如花,“就选这个轻浮浪子试药了!”

一切处理妥当,染青瑶用无比快速的动作,想将那件被自己褪下的底裤拉回,可是,一只大手压住了她的小手,扭头,她看见了那对狭长的美眸,正锐利的盯着她。

“你想做什么?”张文俊醒来,就看到这个嚣张的女子,在他身上施展什么妖功。

做什么?染青瑶拉回所有的思绪,盯着自己的手,轻蹙眉头,她在帮他穿回底裤啊,难道他自己眼睛瞎了吗?

“你个不知羞耻的妖女,完颜宏给了你什么好处?”刚醒来的张文俊,今夜所有记忆回到脑海,用尽所有力气,拍掉染青瑶的手,沉着脸咒骂。

若她不是完颜宏派来的妖女,凭贪狼的武功,她一个弱女子,又怎会将他救下,加上暗夜的背叛,使此时的张文俊更加坚信,眼前的女子,是奸细!

呵!染青瑶揉揉耳朵,她有没有听错?好心救了他,这个轻浮浪子不知道感恩,还骂她妖女!她真的快要气疯了,“你这轻浮浪子,我还可好心救了你哎!”

“给我滚远点,你从一开始就有目的的接近我,滚回金国,告诉完颜宏,有本事就让他亲自来,别当缩头乌龟,我完颜烈奉陪到底!”张文俊想到那日街头,一身漆黑的小乞丐,过了没几日,她又出现在春风楼,当了那里的姑娘,此时,在这离京城偏远的山上,又见到她,哼!天底下哪有这般巧合的事!

张文俊越想越觉得染青瑶可疑,想到她是为大哥完颜宏做事,他的内心如火烧般窒息闷,抬眸看到她那如花俏颜,忍不住呵斥,“妖女!别以为我受伤,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哼!我告诉你,你绝不会如愿!”想在他身上套取金国玉玺,门都没有。

“喂!你别左一个妖女,右一个妖女来辱没我!”染青瑶瞪视着张文俊,真想冲过去,打的他满地找牙,“我救了你哎,你却不识好人心!你再辱没我,小心我气急杀了你!”

呵~呵~,张文俊那薄唇扬起一记冷笑,轻哧,“杀了我?你家主子在没得到宝物前,能让你下手!”

好!很好!染青瑶气闷的点点头,指着张文俊道,“我压根不认识什么完颜宏,也没兴趣知道什么宝物,但是,你!这副态度,却让我很火大!”

说完,染青瑶抬起脚,踹在了他的伤口上,叉着腰,火大的嗓音提高,“我不管你是完颜烈还是什么狗屁张文俊,都跟我没关系!”

重伤的张文俊哼笑,脸上一副鄙夷的样子,“还说你不知道我叫完颜烈,你现在不就喊我的名字!”完颜烈三个字从染青瑶嘴里吐出来,更加让他坚信,她是站在敌人立场上的妖女。

唉...染青瑶长叹一口气,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啊,大吼道,“明明是你左一口妖女,右一口妖女时,说自己叫什么完颜烈!”她真是有冤不能伸,什么道理都被这厮给抢白了。

呃!完颜烈愣住,他刚才自报家门了吗?肯定是这妖女瞎掰,以为自己大吼就能用气势震住他,哼!只能说她太无知,他完颜烈是什么人,岂能容她糊弄,声音不由的提高,“妖女!别再惺惺作态了,空有清纯容貌,心却如蛇蝎,竟然还厚颜无耻的脱我衣裤,你以为这样子就能找到你想要的东西,回去跟你主子复命吗?”

老天啊!她,染青瑶何时成了硬上弓的‘霸女’?这话要是传出去,清誉扫地无所谓,可她家门楣无光却是大事,说不准老爹一生气,罚她一辈子不能进炼丹房呢。都是眼前这厮害的,染青瑶直觉气血上翻,恶狠狠的走近完颜烈,咬牙切齿道,“我是脱了你衣衫,甚至把你浑身扒光光,如果不那么做,你早就向阎王报到了!尸体早就成了秃鹰的点心,我也不用在这自取其辱了!”

染青瑶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不争气的逼了出来,呜~呜~,一想到回春丸,哭的更加起劲,皇上‘不举’干她何事?她至于这么卖命炼丹,找人试药吗?就连跑到山旮旯救个人,都被当成硬上弓的霸女,她招谁惹谁了,为何如此凄惨!

她这一哭,完颜烈怔住了,难道真是错怪她了?抬眸,看着眼前满腹委屈谴责他,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他的内心开始不安,鼻端飘来一股药香味,低头,眼底是因贴药而微隆的小腹,神色一缓,“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说完,勉强撑起身子,往洞外走去。

“喂!你不能乱动!”染青瑶停止哭泣,吸吸鼻子,上前扶住他,手却落个空。

他在躲她?去!干嘛比她还矫情!

染青瑶意识到这一点,生平头一次气馁,虽然她不是天仙美女,却也没丑到吓人吧,这男人有病吧,愤恨的她,声音颇大,“别以为我喜欢碰你,只不过既然救了你,就不能白白浪费我的药草!”

“我只是想走。”完颜烈原先的怒意不见,脸上一片漠然,平静的回答。他要赶紧回去才行,免得被人发现。

“你现在走,岂不是去送死!我好不容易才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你居然这么报答你的恩人,把我一介弱女子丢弃在荒山野岭,自己却回宫逍遥快活”染青瑶顾不得大家闺秀的样子,拉拉杂杂开始唠叨。

好烦!这女人上辈子是哑巴吗?这辈子投胎唠唠叨叨,害的他脑袋疼,脸上闪过一丝邪魅的笑容,转身,低头,嘴巴覆上染青瑶的樱唇,心中窃喜,这招真是管用,终于不用听她墨迹的声音了。

唔~唔~,染青瑶脑袋一片空白,沉浸在这个吻中,她快喘不过气来,很想把这个轻薄她的轻浮浪子给踹几脚,可身子越来越酥软。

完颜烈见身下的女子娇艳如花,憋的快喘不过气,连忙松开,让她依靠在自己身上,“我先送你回家!”

呃!染青瑶回神,他在说送她回家哎,为啥自己心中有丝不舍,很想与他多相处些日子,吱呜道,“你身上的伤势”

“无碍,皮肉伤!”完颜烈说的轻松,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伤在隐隐作痛,肯定伤及见骨了。

“无碍?哼!”染青瑶听到他这般不知爱惜身体,很火大,指着他的胸膛,“你现在能起身,完全是我染青瑶医术好,不过你身上还有余毒未清,想多活几年呢,就别运气。”嘿嘿笑了几声,有些幸灾乐祸,“不想待在这个破陋山洞,也不行喽。”

完颜烈对着染青瑶的笑靥,有丝动容,嘴角勾起一抹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笑容,“帮我解毒,我马上送你回家!”既然她那么在意她的清誉,又是为了救他才留在荒郊野外,那他理当送她回去。

“凭我染青瑶的医术,解毒当然没问题,只是需要时间那,最快也要三四天呢。”染青瑶摆弄着手指,心里盘算着。

“这么说,我们要一起待在山洞中几日?”完颜烈语气有丝颤抖,失去了往日的冷漠。

染青瑶火大,该紧张的应该是她才对吧,没想到这厮搞的好像会被非礼一样,没好气的怒骂,“我都没吭声,你紧张个屁啊,难不成以为我真的是妖女,把你给非礼了?”

呃!看着生气勃勃的小脸,完颜烈嘴角抿起一弯弧度,这小丫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刚才还哭哭啼啼,怕他毁了清白,此时却像凶恶的母老虎一样,让他有股想压在身下征服的冲动,稳住心神,“我并非怕你非礼,只是真的有要事在身。”

他俯下身,吞吞吐吐的样子,显得很暧昧,惹来染青瑶一阵战栗。

“什么要事?难道要去找狗屁完颜宏报仇?”染青瑶哼了哼,也不瞅瞅他的身体,还想着逞英雄。

对着她那双灵活的眸子,完颜烈有些语钝,轻描淡写道,“不是。”

完颜烈那副冷漠的表情,将染青瑶彻底激怒了,这该死的男人,枉她不顾清白替他敷药,哼!到头来,他却摆出清高自爱的模样。

这次激动归激动,染青瑶却没有歇斯底里找他理论,只是慵懒的双手交叠,打量几眼,轻启樱唇,“我是个大夫,你可以不把我当女人,因为我也没把你当男人!”

“你!”完颜烈恼火,可眼前的女子毕竟救了自己一命,他又不能动粗。

“怎么,我有说错?”染青瑶说的理所当然,本来就是嘛。

“没说错,反正我对女人也不敢兴趣!”完颜烈叹口气,眼眸垂下,医者嘛,本来就没男女之分,她这样说本来就没错,可是为何他内心有丝失望呢。

哇!染青瑶一听,眼眸睁大,小脸闪着金光,兴奋的盯着完颜烈。难道说他真的是她要寻找的男人?

如此一来,教她更加舍不得轻言离去,嘿~嘿~,染青瑶笑的那个痴迷。

完颜烈瞅着一个劲冲他直乐的女子,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只不过他从没想到,自己已经被染青瑶悄的算计上了。

染青瑶果然没有食言,坚持为完颜烈疗伤,敷药。真正让她为难的是怎么证实心中的疑点?虽已摸到过完颜烈的下体软趴趴,又旁敲侧击听出完颜烈自己说对女人美兴趣,可,总感觉还是有些不真实。

总不能冲过去,直接问‘你是不是不举啊’?染青瑶眉头皱起,望了眼远处角落的完颜烈,暗自叹息,她都已经被当成色女了,若真揪着衣领询问,只怕答案还没得到,就先把人家给吓跑了。

唉,若不是看在他‘身体’的价值,她何苦赖在此?

一天又在染青瑶的嘀咕声中过去,虽说完颜烈伤势复原很快很好,可,她内心更加急切了,有一下没一下的鼓捣着草药,思绪全放在另一件事上,也许她该搏一把,‘行不行’试试就知道了,染青瑶开始谋划某件疯狂的事。

吃点亏总比全家被咔嚓要好命吧,趁现在完颜烈伤势未痊愈,就算失算了,凭借她的武功底子,也有几分‘自保’的胜算。

染青瑶失神的功夫,一条小青蛇吐着红色的信子,朝她靠近

啊!就在那条蛇要跳起来攻击她时,染青瑶本能的拿起手中的石锅子砸过去,瞪着一旁躺着的蛇尸,惊魂未定,拍着胸脯,“还好,她反应机敏,否则,真的要中毒身亡了。”

“怎么了?”远处的完颜烈听到呼叫声,连忙起身。

染青瑶眸子转了转,嘿嘿一笑,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虽然这样做有些恶心,但,只能一搏了,伸手将死蛇拎起来,裙角一撕,将包起的蛇放在衣襟内,往地上一躺,伸手将裙摆撩至大腿,展现玲珑有致的曲线,眯着眼,心里盘算,嗯,这个姿势还算勾人。

然后,染青瑶啜泣,呼救,“蛇,好可怕哦,有蛇”

“在哪儿?”风风火火赶过来的完颜烈信以为真,锐利的双眸搜寻着周围。

“在这里。”染青瑶有模有样,手哆嗦着,脸色哀戚,指着胸襟处。

啊!完颜烈征愣,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发什么愣啊,快想办法救我啊!那可是一条竹叶青,有毒的!”染青瑶一副喘不过气的样子,身子打个寒颤,凄厉的叫了起来,“啊!它在咬我”

嘿~嘿~,她从来不知道自己有这么好的演戏天分,看来以后不当大夫,也可以唱戏的。

“别乱动!”完颜烈用最快的速度拔出腰间的佩剑,火烛下剑锋闪着寒光。

啊!染青瑶心神一凛,脸色有些刷白,吓得花容失色,他、他想干嘛?不会要杀她吧,呜~呜~,她不要玩了,但,她就像失声一样,说不出一个字。

完颜烈手执利剑,在她身上轻舞飞扬,染青瑶浑身上下如解脱束缚般,只剩下一件肚兜及底裤了。

啊!染青瑶感觉浑身一片凉意,手不自觉的护住胸部,望着一地的衣衫碎片,呜~呜~,她真是欲哭无泪,开始后悔这样算计他,是对还是错。

“别乱动!”见满目的春色,忍不住咽口唾沫,深吸口气,稳住心神,“那蛇在哪?”话音刚落,生怕那竹叶青把染青瑶咬伤,长臂一伸,将她的肚兜扯落。

老天,她从来不曾如此坦诚跟一个男子相处过,更别说是自己想要勾引的男子了。不行了,她要撑不下去了,呜~呜~,她宁愿招认那条竹叶青的下落,也不想被这厮的目光蹂躏了。

染青瑶呼吸急促,连忙嚷道,“那条蛇”一个折身,突然僵住,见完颜烈的大掌朝自己袭来,嗓音提高,“你想干嘛?”

完颜烈邪魅一笑,“小丫头,你在媚惑我!”

被人说中心事的染青瑶一脸娇羞,尴尬万分,这确实是她的目的,可此时,她后悔了,小脸纠结在一起,泪眸闪动,万分委屈的瞅着完颜烈。

完颜烈笑容僵硬在脸上,手停在半空,心神一窒,他是怎么了,受不了她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活了这么大,他还没如此错乱过。

“染青瑶,我把丑话说前头,我完颜烈也不会动你一根汗毛!”够明白了吧。

染青瑶嘴巴一瘪,不甘心道,“你嫌弃我长的丑,所以对我没兴趣?”

完颜烈怔愣,摇头失笑。

“你笑什么?”染青瑶心中一把怒火,掩藏住失望,他说出这么重的话,简直就是对她不尊重嘛。

“我”完颜烈舌头打结,他很想当场要了她,可,看着她一副委屈样,换来的,却是她的误解,真是自找苦吃。“你很美,凭你的姿色,我相信任何一个男人都逃脱不了你的勾引,但我除外。”

“难道你已经娶妻?”染青瑶抬起泪眸,见到完颜烈摇头,不死心,再次询问,“那你是有了心上人,所以为她守身?”

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沉着脸色,望了她一眼,“你干嘛这么关心?”

“我”染青瑶抿抿嘴,脸色娇红,“你不说明白,让我怎么继续替你疗伤嘛,孤男寡女的,谁又知道你会不会欺负我!”

现在呢,证明他对她无动于衷,问题不在她身上,那就是说

她到底在做什么?难道不知道这种暧昧的眼神,会给自己惹来更大危机,目光不自主的落在她的娇躯上,完颜烈不由得皱起眉头,将外衫扔给她,自己冲出洞外。决定让清冷的空气,稳定住他浮躁的心。

染青瑶望着他冲出洞外的背影,心情紧窒,竟然扯动下。她扬起声音喊道,“完颜烈,你放心好了,你的事情包在我身上,一定会帮你搞定!”

“什么事?”走到洞口的完颜烈回头,觉得莫名其妙。

染青瑶咧咧嘴,笑的神秘,“当然是你身上的毛病喽!我可是个大夫,一定会帮你恢复正常欢乐的,到时,你们完颜家十八代的祖宗都要感激涕零,对我烧高香的!”

他的毛病?正常欢乐,感激涕零!这个女人脑袋有毛病啊,完颜烈无语,皱起眉头,无奈道,“我知道你是个大夫,不是女人,我一直记得!”

“你!”染青瑶气的跺脚,“完颜烈,你给我说清楚,我哪点不像女人了?”

“你自己说的啊,你不是女人!”完颜烈反击完,踱步出去。

哼!染青瑶轻哼,“过不了多久,待我医治好你的不举,你一定会对我五体投地的。”

染青瑶笑的很贼,很邪恶,拿出被砍落一旁的荷包,挤出一粒回春丸,磨成粉,掺进了完颜烈的草药中。

“喏,把这个喝了!”完颜烈一进山洞,染青瑶将提前调好的药汁递过去。

“干嘛要喝药?”完颜烈惊讶的瞪着染青瑶。

“难道还怕我毒你!”染青瑶一副凶巴巴的样子,叉着腰,斜睨着完颜烈。

完颜烈挑挑眉,示意无所谓,接过石锅子,仰头喝下。

老天,她好紧张!接下来就是要等着看药效了,心中窃喜,她这一阵子的努力,终于到了验收成果的时候了,染青瑶激动的差点手舞足蹈。

“喂,神情古古怪怪,是不是想算计我?”完颜烈瞪视着染青瑶,眸子变冷,都怪他一时大意,以为相处几天,觉得这个小丫头单纯善良,却没谨记他的原则只信自己!

洞中的空气一时冷却下来,染青瑶带笑的眸子顿住,见到完颜烈冷然的脸色时,换上讨好的笑容,“我如果想对你不利,何必要替你解毒了,不仅赔上青春,还毁了名誉呢。”

完颜烈想想也对,可能真是自己在宫中斗争惯了,生性多疑,连这种纯良无害的女子,都开始乱怀疑了。得到她的辩解,他的心情好了起来。

半夜,月上中天,睡梦中的完颜烈浑身燥热,呼吸失去了规则,血脉似要爆裂,猛然惊醒,朝染青瑶走去,一把将她拽起,“你这妖女,到底给我吃了什么?”

染青瑶感觉一阵疼痛,睁开蓬松睡眼,见到一脸狠厉的完颜烈,“你怎么了?”咦,回过神的染青瑶想起来,傍晚给他喝的那碗药,可洞中就他们俩,难道药效起,罢了罢了,如果真的那样,也算是缘分,反正她又不讨厌他,甚至还有丝期待。

“你这妖女!”完颜烈望着惊吓到的如花容颜,竟然狠不下心去斥责,他明明满肚子火的,俯下身,将她搂在怀里,吻上她嫣红的樱唇,他的心情一扫先前的阴霾,开始变的艳阳高照。

清晨,一缕阳光洒入洞口,染青瑶昏沉的睁开眼,浑身似被车碾过一样疼痛。

染青瑶脚步踏出洞口,踩到软软的包裹,咦!垂下头,里面是几件女子衣衫,华丽端庄,嗤笑,原来他还这般善解人意。

回到染府,看到一脸疲惫的女儿,染老爹聪明的选择什么都没说,只是嘱托好好休息,一切等她精神恢复后再谈,染青瑶唤大钱弄来一桶洗澡水,舒舒服服泡完澡,又躺在温软的锦被中大睡了三天。

“小姐,您可吓死我了。”大钱见到花园中的染青瑶,扑过去,窝在她怀里哭起来,哽咽,“我以为您要卧床不起了呢。”

染青瑶扬起嘴角,揉了揉她的发丝,“乖,我这不好起来了吗?还壮如牛呢。”

“可是可是”大钱吸吸鼻子,盯着染青瑶的容颜,抿着嘴,最终没有说什么,府中上下谁都看得出,原先快乐如孩童的小姐不见了,现在的小姐,依然会笑,会对下人好,会进炼丹房一天不出来,可,眉目间却多了丝愁绪。

“傻丫头,我很好。”染青瑶勾起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尽量让大钱看出她的快乐。

“那我去给小姐端些粥来。”大钱快乐的离去。

染青瑶的笑容凝结在嘴角,眸子暗淡下来,她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因为太思念他吗?呵~呵~,她从不知,原来自己也这么痴情。

“青儿!”染老爹朝她走来。

“老爹,找我有事?”染青瑶语调欢快,硬挤出灿烂的笑容。

唉染老爹长叹口气,将女儿搂入怀里,“是爹爹不好,一直没有机会跟你谈谈。”

染青瑶心神一震,想哭,很想哭,深吸口气,将眼泪憋回去,打趣道,“老爹,找女儿谈回春丸的事,也至于这么伤感哦,真是不像你哦。”

染老爹又不是傻子,岂会不知女儿的心思,既然青儿不想说,那他暂时就不问了,轻笑,“你这丫头,还是那么古灵精怪。”

“我可是阿爹的女儿哦,那您岂不是老古灵精怪。”染青瑶笑了笑,对着染老爹撒娇。

“你啊,真是越大越无礼了。”染老爹也跟着笑了,若是让他查出谁欺负了她女儿,定将那人碎尸万段。

“老爹,回春丸已经研制成功了,可以拿给皇后娘娘喽。”染青瑶语气尽量俏皮,回春丸,那可是她牺牲了自己换来的,呵~呵~,心中凄凉一笑,不过能挽救全家的性命,也不算太坏。

“真的!”染老爹眼眸闪动光彩,笑呵呵,无比骄傲道,“我家女儿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啊。”

一个月后,染青瑶莫名的心慌,她是个医者,怎会不知‘大姨妈’没来预示着什么,她怀孕了,这个消息,她相信,绝对能把全家炸飞天。

唉,染青瑶坐在梳妆镜前独自叹息,一两个月可以瞒下去,可三四个月时,肚子会掩盖不住,害喜的状况也会严重起来,怎么办?她不想打掉孩子,又想瞒过爹娘及众人的眼睛,好烦啊。

“小姐,李大人来了!”大钱惊喜推门而入,见到的便是染青瑶伤春悲秋的模样。不由得顿住脚步,轻声叹息,小姐以前的光彩自从试药后便不见了。

“李大哥!”染青瑶惊讶,信中说升起一丝希望,对哦,她可以打听下完颜烈的消息,连忙起身,顺了顺衣服,“大钱,我这样子去,可以吧?”

大钱瘪瘪嘴,小姐虽然清瘦了,但,别有一番惹人怜爱的韵味,以前,李大人来,小姐从不在意衣着妆饰,此刻却这么刻意装扮自己,难道她发现李大人的好,想要嫁给他,大钱一肚子不乐意,声音饱含委屈,“小姐,您明明说把李大人让给我的,现在还要跟我抢!”

呃!染青瑶怔愣,想明白大钱的担忧后,大笑起来,“你这丫头啊,我何时说要抢李大哥来着?”

“以前李大人来,也没见你这么激动兴奋过,你再看看现在,整张小脸都闪烁着光彩。”大钱嘟起嘴,呜~呜~,李大人肯定选小姐,不会选她的,可怜的自己。

“客人来了,当然要庄重一些喽,难道让我带着憔悴的容颜,穿着衣衫褴褛的乞丐装,去见李大哥吗?”染青瑶只觉得好笑,这个大钱啊,真是大惊小怪,她跟李大哥,以前不可能,现在呢,更是不可能的。

大钱的眸子闪着金光,对哦,小姐说的有道理,可她必须申明清楚,李大人是她大钱的,小姐要是敢跟她抢,那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嘿~嘿~,虽然奸诈点,谁让李大人那么木讷好欺负,入了她大钱的眼呢。斜睨着染青瑶,鼻孔朝天,双手叉腰,“小姐,李大人是我的人,不许你跟我抢!”

哈~哈~,染青瑶觉得这是出生以来,听过最好笑的笑话,“大钱,我保证不会嫁给李大哥,这样你总该放心了吧!”

嗯!大钱猛点头,仿佛看到了官太太头衔已经飘到了头顶,只差李大人点头,这么好康的事,就落在她大钱头上了,嘴角上扬,“小姐,下辈子,大钱做牛做马再偿还您的恩情!”记住哦,她大钱说的是下辈子,谁知道下辈子变草变花呢,也说不准没有下辈子呢,嘿~嘿~,反正她这辈子尽情享受就好。

“快走吧,别让李大哥等急了!”染青瑶敲了下大钱的脑袋,径自向前厅走去。

“青儿!”李乔从椅子上站起,见到染青瑶,双眸闪着炫光,有些手足无措。

“李大哥,不用那么客气。”染青瑶施礼,让大钱去端茶倒水。

李乔抿着嘴,兴奋的手不知该放哪,紧张到结巴,“青儿,几日不见,你更漂亮了。”

大钱白了李乔一眼,哼!她大钱也很漂亮,好不好!这块木头,怎么就没发现呢,难道他眼睛脱框,她要想个法子才行。大钱勾了勾嘴角,邪恶一笑,娇滴滴的说道,“李大人,请喝茶!”不待李乔伸手去接,大钱端着杯子的手一松,热烫的茶水洒在他精心装扮的衣衫上。

啊!大钱惊叫,慌张的在李乔胸前还有大腿内侧擦拭着,语气几度哽咽,“李大人,都怪大钱笨手笨脚,让我帮你擦擦。”

李乔本想生气,可见佳人坐在对面,维持一贯的好脾气,不好发火,“我自己来就好。”大钱这个丫头,从见他第一次开始,朝他抛媚眼,趁机摸他,就差把他拆吃入腹了,搞的他一把无名火。

染青瑶掩住嘴,闷笑,大钱也太聪明了吧,居然想到这种损招勾引男人。

李乔脸色赤红,这丫头,竟然对着他下体又揉又捏,小手还伸进他的衣襟,摸他的胸膛,再也忍不住怒火,一把将大钱摔在地上。

“大钱!”染青瑶低呼,起身,欲上前扶起她。

李乔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就算大钱勾引他又咋样,他一个大男人,又不会少块肉,可是他却粗鲁的将这么娇弱的女子推倒在地,真是妄为读书人啊,李乔那木讷心软的个性又跑了出来,一阵自责,起身,伸出胳膊,打算把大钱拽起来。

哇~哇~,大钱委屈的哭起来,扑入李乔的怀里,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朝染青瑶使个眼色,小姐,你快离开啊!

啊!染青瑶翻个白眼,她还没有询问驸马的状况呢,唉,算了,就让大钱在这大厅勾引李大哥吧,摇摇头,径自走了出去。

入夜,染青瑶吃过饭,打算上床睡觉,大钱衣衫凌乱的冲进来,兴奋道,“小姐,小姐,我把李大人吃了。”

啊!染青瑶掀开锦被,水眸睁大,天下还有这么大胆的女子,笑着打趣,“你这丫头,知不知羞啊?”

大钱嘿嘿一笑,脱掉鞋子,钻进了染青瑶的被窝,眼神迷离,“小姐,我真的很喜欢李大人。”

嗯!染青瑶扬起嘴角,轻柔一笑,“明天喊李大哥商量下婚事吧。”

“真的吗?”大钱突然坐起身,眉眼弯笑,盯着染青瑶,“就知道小姐对我最好!”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把你当好姐妹看待的。”染青瑶捏了下大钱的鼻子,哼了哼,“你这丫头,现在却怀疑我对你的好。”

“人家觉得幸福来的太快,有些晕眩。”大钱窝在染青瑶的颈项,有些娇羞,她大钱算是命好的,五岁流浪街头,被染夫人从街头领回,一直拿她当女儿看待,小姐也是拿她当妹妹看待,一直宠着她,护着她,她真的好幸福哦。

染青瑶无奈苦笑,思绪飘远,大钱的幸福触手可及,她呢,遥远的仿佛在天际,甚至与她共度**的男子,都不记得她。

“小姐,你有心上人了?”大钱感觉到染青瑶身形一僵,笑容也不自然起来。

“我?”染青瑶摇头,笑的比哭还难看,眸子暗淡,喃喃自语,“不会再喜欢任何人了。”

“小姐?”大钱轻呼,她一点不喜欢小姐这种自怨自艾的样子,还是以前那个捉弄人,古灵精怪的小姐好。

“放心,我没事的。”染青瑶给大钱一个安慰的笑容。

隔日,李乔再次拜访,脸色羞红,垂着头,一直不敢看染青瑶,毕竟,这件事,是他的错。

“李大哥,怎么不说话?”染青瑶低笑。将大钱托付给这么老实的人,她很放心的。

“我,青儿,我对不起你。”李乔涨红脸,抬眸,愧疚道。

呃!染青瑶一愣,露出笑容,“李大哥,此话怎讲?”如果不解开他的心结,就算把大钱嫁过去,恐怕日子也不会顺心如意。

李乔深情又自责的望着染青瑶,“是我一时冲动,才会与大钱**一度的,可我心里一直喜欢的是你!”

“好!”染青瑶并没有生气,保持着柔和的笑容,“李大哥,那我问你,你喜欢我什么呢?”

“你端庄,贤淑,乖巧,善解人意”李乔低声说着染青瑶的优点。

“那李大哥对我的了解,还真是肤浅呢。”染青瑶咧嘴一笑,再次开口询问,“那,大钱在李大哥心目中,是什么样子的?”

“她?”李乔露出一丝怒意,将对大钱所有的不满,统统说了出来,“嚣张跋扈,贪钱,势利,疯疯癫癫”

哈~哈~,染青瑶笑弯了腰,“李大哥眼中的大钱却很真实,不做作,不是吗?”

李乔被反驳的没话说,想起那日,大钱在他身下的娇羞,内心某些地方开始崩裂,“也许你说的对!”

“李大哥要好好对待大钱,她是个很纯真的丫头。”染青瑶见李乔点头应允,脸上笑开花,“青儿,还有一事相求,望李大哥如实相告!”

“若能办到,李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乔拱手,想明白后,心情豁然开朗。

“李大哥,当今吉祥公主的驸马,可在宫中?”染青瑶说这话时,语气有些激动,眸子闪动着异样光彩。

青儿怎么突然问起驸马爷来,还是那种情人间才有的眼神,难道,李乔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皱起眉头,“驸马爷不在宫中!”

“他在哪?”染青瑶存在一丝希望,她不该自怨自艾的,她要奋起,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李乔抿抿嘴,不知如何开口,驸马爷张文俊真实身份可是金国太子完颜烈哎,货真价实的奸细,如果青儿喜欢他,注定是没有结果的,可,若不说,让青儿一直牵肠挂肚,那样好吗?深吸口气,一咬牙,暗自下了决定,他要说实话,让青儿死了这条心,“他是金国派来的奸细,偷了布阵图逃回了金国!”

呃!染青瑶原本期待的心情沉入谷底,她该怎么办,要追到金国嘛,那么遥远的路,她还是等孩子出生后,再把那个不负责的轻浮浪子给抓回来。扬起嘴角,笑道,“谢李大哥相告!”

春风楼外,一排一排的人站在外面,火到爆,花姨带褶皱的脸,笑的更加热切,西门九站在高桌上,拿着硬纸卷成的喇叭,大喊道,“瞧一瞧,看一看那,物美价廉,货真价实的回春丸哦,一颗百两银子,绝对让您重振雄风!”

“花姨啊,给我留十颗!”排在靠后的一男子,斜着身子,大声喊道。

“是啊,我也要十颗。”

“给本大爷留一百颗。”脑满肠肥的中年男子也扯着嗓子喊。

西门九眉眼笑弯,看来染无涯不愧是太医苑首席,研究出的回春丸这么抢手,看来过一阵,她得再要求他多制造点,好再发一笔,哈~哈~,“大家不要急,不要慌,大家都有份,都有份!”

“阿九啊,回春丸果真奏效,这几日,咱们春风楼营业额提升不少,把前一阵的亏损,可都补回来喽。”花姨笑的娇俏,头上的大红花颤了颤。

三个月后,西门九虽发了笔回春丸的横财,却,沾惹上黑风寨,被卖到了漠北,暗叹,自作孽不可活!

染府,染青瑶掩不住凸起的小腹,将事情全部招出,谁知,染老爹跟染夫人没有责备她,心疼道,“青儿,若想一直待在家里,爹爹跟娘亲有这个能力养你一辈子的!”

对于老爹跟娘亲的支持与宽容,染青瑶眼眸含泪,扑进了娘亲的怀里,千言万语,也仅仅吐出两个字,“谢谢!”

坐在凉亭,喝茶赏花的染青瑶抚着肚子轻笑,“宝贝啊,等你出生后,娘亲带你把爹爹揪回来,可好?”

一阵胎动,惹来染青瑶的大笑,“真是乖孩子。”

“小姐,不好了!”大钱激动的冲过来,看到染青瑶慵懒的笑容时,顿住脚步。

“怎么了?”染青瑶扭头望向大钱,这丫头,非说等她出嫁后,自己才出嫁,否则,就当一辈子老姑娘,伺候她。

“完颜烈出兵漠北!”大钱把从李乔口中得到的消息,告诉给染青瑶。

呃!染青瑶身形一僵,皱起眉头,“为何?”

“据说为了抢一个女人。”大钱低声说出原因,“那个女人还是当今皇后。”

染青瑶心神慌乱,手不小心碰到茶杯,碎裂在青石板上,如果她此刻的心情,她心心念念的男人,却爱着别人,让她情何以堪看!

她染青瑶倒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把完颜烈迷晕,她输得心服口服才行,扫一眼大钱,“备马车!”

“小姐,您要做什么?”大钱紧张起来,小姐还怀着身孕,不能远行的。

“去漠北!”染青瑶语气有些微怒,起身,拂袖,大踏步进了闺房收拾衣衫。

大钱怕染青瑶受苦,硬是带足了补品,跟着一起上路。

漠北边境,战乱一触即发,完颜烈冷然的坐在大帐内,厉声询问先锋军,“呼延恩,耶律休哥可有消息?”

“还没,不过听探子回报,倾城国皇上苍生单独一人进了契丹部盟。”呼延恩很不明白,为何太子爷在回国,紧急处理完完颜宏的事情后,一听说倾城国皇后被虏获到漠北,二话不说,从倾城国撤兵,发兵至此。

“一人?”完颜烈没了往日的嬉皮,一副冷然的样子,“那我倒是希望他死在契丹部盟。”

啊!呼延恩咧咧嘴,太子怎会变得这般恶毒,以前可是很温顺哦,擦擦额上的冷汗,“臣,先告退!”

呼延恩还没踏出帐外,就听一个探子回报,“启奏太子,呼延将军,我军截获一辆马车,上面有一孕妇,还有一个丫鬟,不知如何处置?”

“这种小事也来烦太子,你们自行处置就好!”呼延恩瞪了一眼不懂事的探子,没看到太子正心烦吗?还不快闪。

“慢!”完颜烈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洞中的染青瑶来,如果,那日恩宠承泽,青儿也应该怀孕了,心中一丝动容,“带她们上来!”

不一会,风尘仆仆的染青瑶,还有大钱,被带进了大帐,染青瑶被五花大绑,有丝恼怒,她的马车行进的好好的,不知怎么,冲出一队士兵,“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她必须打探清楚,这是哪个国家的士兵,才好突围。

这声音很耳熟!完颜烈睁开眼眸,愣在那里,“阿九,是你吗?”至此,他都不敢相信,自己那么好命,阿九竟然逃到了他的大帐。

染青瑶神情充满无限委屈,这个男人心里根本没有她,就算见到她本人,口口声声依然喊着别的女人的名字,眼眸含泪,怒道,“你个轻浮浪子,竟这般无情!”

完颜烈眼光下移,在看到她微凸的小腹时,手哆嗦着,冲上前,将她紧紧搂在怀里,“青儿!”

“是我,可你却把我忘得一干二净!”染青瑶在听到他含着深情唤她的名字时,大哭起来,内心充满无限委屈。

完颜烈似乎要将她揉进身体里,轻柔的解释,“我以为青儿是你的假名字,那夜我昏迷时,明明听到贪狼喊你阿九的,而,你跟西门九又长的那么像,所以才误会她是你。”

西门九!染青瑶吸吸鼻子,挣扎着,抬眸望着完颜烈,“你见阿九姐姐了?”

嗯!完颜烈点点头,露出温柔的笑容。

“她是倾城国皇后?”染青瑶疑惑的询问。

嗯!完颜烈再次点点头,虽不明白染青瑶为何有此一问,还是照实回答。

“皇上可有不举症?”染青瑶感觉落入了一个阴谋中,阿九姐姐在骗她老爹,很有这个可能。

完颜烈一听,脸色微变,“不许提别的男人,以后只许面对我!”

“先别闹,皇上到底是不是不举?”染青瑶拨开完颜烈霸道的手,紧紧盯着他。

“呃!没有不举,皇上健康的很!”完颜烈一阵尴尬,他可以保证,苍生十分健康。

天啊!染青瑶气血翻腾,果然,真的是阿九姐姐为了发横财,骗老爹说皇上不举,她一定要去找西门九理论,害的她牺牲这么大,染青瑶怒火冲天,往外冲。

“青儿,你去哪里?”完颜烈拦住她的去路,这丫头,真的不知爱惜自己,怀着身孕,走路还这么风风火火,那可是他的娃啊。

“去找西门九算账!”染青瑶怒喝。

“不许!”完颜烈将染青瑶抱起,“从现在起,你只许伺候我一个,面对我一个,不许拈花沾草!”

“西门九是个女人哎!”染青瑶不满的抗议。

“女人也不行!”完颜烈直接拒绝,扭头对傻愣的呼延恩道,“拔营回国!”

啊!呼延恩及大钱皆是一愣,完颜烈怎么说风就是雨,这种性格,怎么教化金国百姓哦。

完颜烈可不管他们的心思,他现在呢,要搂着他的小娘子去亲亲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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