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寸进尺(4)

以往，我总是为他放好洗澡水的，只是今天，却一切由他，既然要在一起，既然决定是他的妻，那么，他的要求，他的渴望，我都该满足的。没有再说话，只是羞涩的低下了头，虽然我和他并不是第一次亲热，可是，我总觉得今天才是真正的开始。

因为，从现在起，我的身和心，都将全数交给他。

他终于将我放了下来，轻抬起我一直低垂的头，笑问：“害怕吗？”

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我轻轻摇头：“不怕，只是，只是紧张。”

是的，我紧张，像是未经人事般的处子一般，那样的紧张。他笑了，轻轻撩起我重在胸前的发丝，一缕缕的拨开，那么认真的，那么仔细的。可他越是这样慢动作，我就越是忍不住打颤。

像是在等待着什么惩罚，却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惩罚一般，那样的不安。

“雪鸥，可以吗？”

其实，我最讨厌他问这样的话，女人对待情欲问题，总还是被动的多一点，更何况是我和亦扬这样的情况，可是，为了尊重我的心，他总是会习惯性的问我，可以吗？那么我该如何回答？所以通常，我什么也不会说，可是，今天我却不想那样了，我抬眼看他：“可以不回答吗？”

他笑，那样的温柔：“为什么？”

“因为，你傻。”我实在不知道他怎么了，还问我为什么？还能有为什么？难道要我真的那样对他说，我愿意他可以？其实夫妻之间，这样耳热心跳的话，说说也无妨，可是我和亦扬，我觉得我还要时间来适应。

他笑了，有些调皮的那种：“雪鸥，你真可爱。”

这样的话，他说了无数遍，可是没有哪次，会像今天这般让我心跳加速，许是对将要发生的事有些紧张，我的手心也开始渗出汗水。

其实，他为什么一定要这么慢吞吞的呢？如果他主动一点，如果他直接一点，我不会反抗的，可是他只是那么温柔的看着我，似乎在等我自己做决定。我知道，这一次，他是来真的，他不要我的被动承受，他要的，是我的全心全意。

很想大大方方的对他说，来吧，我可以，可是话到嘴边又总是咽回了肚回。我抬眸望着他，微张着嘴，想说什么的，却总还是那样的僵硬着，他有些小小的失望，看着我的眼中，由原先的晶亮，转为淡淡的失落。我的心一紧，像被什么东西扎到了一般，裂痛在漫延。

“亦扬，你，想做什么就做吧，我，我可以。”我终于说出口了，已经很努力了，可是，他只是淡淡的看了一我一眼：“算了，帮我搓背吧，好累好累啊。”

听到他的话，我一愣，他这是，放弃了吗？

就因为我一直说不出口的话，似乎有什么东西变得不一样了，因为，我居然也有些失望，虽然似乎一直不太期待着，可是我的心，似乎比我的嘴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