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选择(13)

“对不起!”

“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这辈子最讨厌听到的话，就是对不起！我希望我不用对人说这话，也希望别人不用对我说这句。”事实上，我最不喜欢的只有亦扬的对不起，很多时候，他都没有对不起过我，唯有那一次。

“雪鸥，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做我背后的女人需要勇气。”他似乎真的很犹豫，仍旧这样问着我，我有些生气的问：“这话你现在说不觉得有点晚了吗？五年前你为什么不问我？”

“不同的，现在”打断他的话，直接说道：“有什么不同？五年前，你吸了那种东西，五年后，你也吸了这种东西，有区别吗？”我淡淡的反问，只一语，就将他问往无话可说。

许久，他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你，都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所以，我很生气，你竟然什么都瞒着我，何亦扬，在你眼中，我究竟算什么？算什么？”不想哭的，只是眼中有泪，泪中有他，他不语，只是再度揽我入怀：“我该拿你怎么办啊？你这个傻女人，怎么就喜欢往火坑里跳呢？”

我笑着流泪：“没办法，谁让我喜欢的坑里永远都有火呢？”他也笑了，只是，这一次，他再也没有松开抱着我的双手。

沉默了很久，亦扬终于又说话了：“雪鸥，你为什么要回来？”

“因为，我要听你解释给我听，为什么要那样伤我的心。”我委屈的说道，心里确实很难过。

“我怕你听了就不再爱我了。”

我笑，那样淘气的说：“也有可能听了更爱你了是不是？”我和他走到今天不容易，我想要给我们再一次的机会，不想就这么断送了我们的一切，哪怕是真的要委屈一场，至少让我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不能再像当初一样冲动，人，总会要学着成熟，亦扬和我，也一样要面对更多的无奈。

“是吗？可是，这一次，我真的没有信心了。”他摇着头，那样不自信的说着，我却捧过他的脸：“你不是纠结的人，干嘛要做这么纠结的事？”我了解他，一如他了解我一般，所以，我知道他的答案一定和我想的差不多，但是，我就是想听他亲口告诉我，如果，连面对困难的勇气我们也没有的话，那也没有可能再坚定的走到一起了。

“知道吗？你真的很傻，只有你这样的傻女人，才会在这样的时候，还回到我身边，不知道有多危险吗？”他红着眼问我，我却只是傻笑：“危险吗？我不觉得，我只知道，如果你不在我身边，我才会更危险。”

他不语，只是再次搂紧了我。

很快，他似乎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搂着我窝在沙发上，慢慢的告诉我他所计划的一切，一切。

“我不知道你猜得到多少，也不知道你知道多少，可是，正如你所言，我又染上了毒瘾，我知道你一定不理解，可是，甚至于有时候，我自己也不理解，我为什么要这么疯狂，可是，雪鸥，我没有别的选择。”